第二章:清醒
“死”!
“活”!
“死”!
“活”!
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次死去活來,被殺的毫無脾氣的洛林最后徹底擺爛躺平任草。
不是他不反抗,實在是根本打不過。
他手上連根鐵釘都沒有,又早早患病在床,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打過,如何能跟這個連沉重的雙手劍都耍的虎虎生風(fēng)的怪女人作戰(zhàn)。
而那個叫塞拉的劍姬每次殺掉洛林后都是一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關(guān)懷,令洛林不寒而栗,更覺得她就是有什么大病。
雖然塞拉一再聲稱這是一場公平的試煉,可被虐的死去活來的洛林一點都不覺得公平。
在復(fù)活保護的一分鐘內(nèi),塞拉也數(shù)次提起洛林的劍,問他為什么不做準備就來。
可是洛林連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叫秘境的地方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憑空變出一把劍來?
隨著塞拉又一招登龍式劈來,試圖逃往海邊的洛林被從頭劈開,分為兩半。
塞拉看著被劈成兩半的洛林沒有再復(fù)活,吐了一口氣道:
“時間到了呢。”
說罷,點點星光從她身上飄散而出,短暫的一刻鐘后,化為了光粒子消散。
而洛林的尸體,也在塞拉離去后變得越來越淡,直至化為了透明的虛影,最后消失不見。
…………
“?。 ?p> 洛林猛地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從躺著的豪華大床上直起腰,看到的卻是陌生的房間,而不是自己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他環(huán)視四周,屋內(nèi)的裝飾奢華,富麗堂皇卻又非常古典。
沒有看到電燈,但整個房間卻通亮無比,猶如陽光直照。
再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綁著一圈繃帶。
“什么情況,是夢?還是說我死到了另一個世界?”
洛林喃喃自語。
被塞拉從頭劈開的幻痛似乎還在,他看到身上的繃帶,想了想,果斷撕開一看。
發(fā)現(xiàn)身上并不是劍傷,而是一團波浪狀的挫傷和表皮剝脫,露出里面滲出血水的粉紅新肉。
尤其是背部起了硬痂,看起來像是燒傷的樣子。
“嘶!”
傷口被撕裂的疼痛沿著神經(jīng)傳來,洛林疼得呲牙,但感覺和塞拉的蹂躪比起來,要輕的多了。
此時的洛林也顧不得其他了,他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這里到底是哪里。
他起身下床,走向房間的穿衣鏡,看到了自己的相貌。
一個中等身材的黑發(fā)少年,看起來大概在十六歲左右,精氣神低下而且面容疲憊,像是一副被人從睡夢中叫起后的那副尤嫌不足的樣子。
但,這不跟照片上的那個少年一模一樣嗎!
洛林難以置信地看著衣鏡。
我這是怎么了!盜夢空間嗎?
怎么又換了個地方!
不,那不是夢!
洛林踉蹌著坐回床邊,每次死亡的幻痛是如此真實,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任何遺忘的跡象,記得一清二楚。
從他的第一次死亡,一直到他最后一次死亡,全都歷歷在目,連死法都記得一清二楚。
“噔噔噔”
突然,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隨后虛掩的房門被推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洛林順著聲音往門外望去。
只見一位身材魁梧,穿著鎧甲,形似中世紀騎士的高大男子站在門口。
在看到自己后,那人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殿下,你醒了!”
洛林沒有反應(yīng),但那個騎士卻連忙走到床邊,在注意到洛林身上被拆開的繃帶后,騎士的眉頭皺在一起:
“殿下,您的傷還沒好呢,怎么能拆繃帶呢!”
“你是……泰德?”
洛林突兀地叫出了那位騎士的名字,緊接著一連串的記憶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迸發(fā)而出。
記憶好似一下子突然連通,頭痛欲裂的同時,他在轉(zhuǎn)瞬間就清楚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奧蘭王國的七王子,名叫洛林·溫士頓。
在都是超凡者的溫士頓王室中,是一個沒有超凡之力的凡人,備受排擠。
因此從小酷愛各種煉金產(chǎn)品,偶爾也會自己下手制作。
原來,他也叫洛林,洛林在心中想道:
溫士頓的血裔是這個意思,那王權(quán)試煉呢?
騎士離去了,說是要去找仆人來再給洛林包扎傷口。
洛林現(xiàn)在的記憶很紛亂,頭疼欲裂的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該有的記憶都有,可唯獨丟失了三天前的記憶。
自己為什么會穿到這具身軀上,而且還受到如此嚴重的燒傷,還有什么秘境,王權(quán)試煉什么的啥也沒有。
騎士再度歸來,還喚來了兩位女仆來給洛林更換繃帶。
洛林沒有動,而是任由那些女仆來給自己換藥和更換繃帶。
在頭疼終于消失,徹底融合了記憶后,洛林知道眼前的這位騎士叫泰德·威爾。
是一位中階超凡者,更是一名強大的超凡騎士。
他在洛林十歲時,就作為護衛(wèi)騎士跟隨了。
而像這樣的超凡騎士,他還有四個,以及二十個作為學(xué)徒的騎士扈從。
這些人共同組成了一個騎士衛(wèi)隊。
泰德就是騎士衛(wèi)隊長。
現(xiàn)在洛林知曉自己的情況,他是魂穿成了一位魔幻世界的王子。
只是他還是不知道在秘境里凌虐自己的那個名叫塞拉的劍姬是誰。
而且,丟失了三天記憶的他,在原身最后的記憶中,他是在和一個名叫扎克的子爵在煉金室內(nèi)搞自己看不懂的符文實驗。
之后就沒有了,而自己身上這些燒傷和挫傷也沒有任何記憶來源。
在腦海中的記憶找不到有用的提示,洛林看向騎士泰德,用話術(shù)引誘道: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殿下,煉金室爆炸后,您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了。”
騎士答復(fù)道。
果然是這三天,洛林在心中想到。
他還想再套問一下別的問題,比如那個和他一起搞符文實驗的扎克子爵呢。
在記憶中,他倆是朋友,并且都喜歡煉金術(shù),而且自己是在一周前來到了扎克的城堡,那么爆炸發(fā)生后,作為東道主的扎克呢?
當洛林將自己的問題提出后,騎士面露難色。
在猶豫了一會兒后,才對洛林說道:
“殿下,扎克先生,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我來就是為了看看您的傷勢如何,有沒有清醒。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您的傷勢已經(jīng)好多了,需不需要去見一下扎克先生?他有些話要對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