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逐漸歸于平淡,在日復(fù)一日,周而復(fù)始中悄然度過,一周…兩周…終于到了七月上旬考前的最后一周,我們也將迎來高二年級最后的考試—期末!考試時間安排在這周的周四、周五。
周三這天上午,物理老師下課一走,大家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整整齊齊地趴在桌子上,春困秋乏、夏累冬倦,一年四季都想睡覺,無一例外。(還是大學(xué)的以前的生活好啊,從來不會有失眠的煩惱。)我也是一樣困得不行,不禁感嘆:物理課總是那么催眠,(其實大部分的課都催人入眠,老師們是不是都有魔力,從他們嘴里說出的字字句句總能讓人眼皮緊鎖,很是神奇。)但同樣我也很想努力學(xué)習(xí),奈何課業(yè)繁重,精力承擔(dān)不起,需要休息,需要休息,看著同學(xué)們一個個趴下去,最后我實在沒忍住,也加入了進去。
盡管周遭的溫度高居不下,但絲毫擋不住我們的睡意。走廊外吵吵鬧鬧,教室內(nèi)呼呼大睡。
十分鐘后…,上課鈴聲響起,我迷迷糊糊醒來,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看了看身邊的夏可兒,她許是沒聽見鈴聲,此時我瞧著她仍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我只好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見她還是沒有動靜,我突發(fā)奇想,湊過去趴她耳邊,輕聲說:“老李頭來了~”,只見她刷得一聲直起身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咚”下巴結(jié)結(jié)實實磕在了她頭上了,“,“嘶~”我下意識發(fā)出一聲,同學(xué)們齊刷刷地看向我們,徐銘澤也投來了疑問的目光,夏可兒的臉立馬通紅,她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手足無措的,想先查看我的情況:“靈靈,有沒有事啊,是不是很痛哇?”我的牙被撞得生疼,眼眶瞬間被眼淚充斥,看她著急得模樣,我只得強忍著疼痛,擠出一個笑:“沒事沒事,不算很疼。”
這時老李頭走進來,也好奇地看過來(估計是在奇怪:怎么今天這么安靜),大家還是比較怕老李頭的,見他進來了,注意力全都被他牽引過去了,沒有幾個人再關(guān)注我們了,我瞥了眼講臺,小聲地安慰夏可兒:“真的沒事喔,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好好上課吧。”
“好~”她低聲說。
事情告一段落,我們逐漸投入課堂…
四十五分鐘的課程很快就過去了,下課時老李頭將班長叫到身邊,把考試座位分配表交給他,老李頭走后,莫晏之還沒來得及貼出去,身邊就圍了一圈一圈的人。盡管我也有點坐不住,但奈何人太多,實在是擠不進去,只得作罷。這時徐銘澤正好走過來詢問我課前的事情,我一五一十回答他,聽說夏可兒磕到腦袋,急忙關(guān)心道:“可兒,你的頭現(xiàn)在還好吧?有沒有頭暈?要不要去趟醫(yī)務(wù)室?”
“嘁~”我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沒事沒事,早就緩過來?!毕目蓛河悬c尷尬的回答。
“那就好?!?p> “你怎么不問我,呵,好狗。”有點看不下去他這么膩歪。
他開始調(diào)侃起我了“那你沒有被磕傻吧,本來就不太聰明的亞子?!?p> “會不會說話,說不好就別說了。去去去,幫我看看我在哪里考?!?p> “好嘞好嘞,許姐,別生氣別生氣?!闭f完,他沒等我回答就跑開了。
“我才沒生氣呢?!蔽沂掷镏刂氐胤n本,嘴里嘀咕道。
夏可兒觀察到我的動作,沒忍住伸出手來阻止我:“靈靈,你沒生氣,也不傻。書咱就不翻了哈,再揭該破了。”
“哈哈哈,不翻了不翻了…你的小表情好好笑啊。”(夏可兒皺著眉毛,一臉苦笑地看著我。)
“你們在說什么,這么開心?”徐銘澤把我們?nèi)齻€的人考場都記下來了。
“沒什么,我在哪考?”我不想跟他解釋。
“哦哦,你在圖書館5樓,64考場20號??蓛涸谀蠘?樓,15考場12號。我在…”徐銘澤看著手里的草稿紙,回答道。
“不想知道你在哪。”我立馬打斷他的話。
“許姐,別這樣,我錯了,行不行,你這樣弟弟害怕?!边@兄弟還給我演上了。
“yue~你好娘啊?!?p> “你說啥都對,好了唄?!?p> “哦~”我對他翻了個白眼。
“那我現(xiàn)在可以說了不?”
“說說說!”
“我在夏可兒樓下8號考場!”
“吼,你們就在一塊,不理你們了?!?p> “都怪你,害我們靈靈不開心了?!笨蓛禾嫖掖蛄艘幌吕闲?。
“就是,下午你請喝飲料,我不管?!蔽艺贸没鸫蚪佟?p> “必須請必須請,哈哈哈?!?p> “說好了啊,我要最貴的,好不好喝不重要,重點是必須貴。”我立馬接話。
“行行行?!毙煦憹纱饝?yīng)地痛快。(我接受得也是心安理得。)
得到了他的承諾,我跟夏可兒交換了一個眼色,得意忘形地哈哈哈大笑,懂得都懂…
考前的那十幾個小時我是在期待中度過的,與此同時我一如既往地刷題、背書、整理錯題,只為迎接明天的到來。(堅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我,已經(jīng)屯了整整兩本的錯題集了,厚厚實實的,巨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