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宸霜的過往
牧新確認宸霜離開后清清嗓子。
“哎呀,說起來宸霜很小的時候就來到這個村子了,那個時候他才那么大點,約莫四五歲?!?p> 牧新比劃著宸霜的身高,杜嬋衣瞅著這老頭夸張的語氣神態(tài):他分明就是故意想讓我知道的吧?那我就聽聽好了。
牧新無奈背過身用權(quán)杖充當拐杖,撐著走了兩步,木質(zhì)權(quán)杖頂著圓潤的明玉在燈光下反映出一道亮光。
紅磚墻上映出這個老人佝僂的身影,他仰頭回憶著訴說過往。
“那年正直炎炎夏日,他的部落遭到流浪獸人的襲擊,他父母為了保護部落英勇犧牲,整個部落死的死散的散,他也是負傷逃難至此,蒼河村里素食系獸人多,都不太待見他?!?p> 杜嬋衣聽完后露出悲憫的神色。
自己在現(xiàn)世也是一個人生活,雖有家庭,但父母更看重弟弟,從小到大被忽略被排擠也不好過。
大學學費全靠自己賺,一畢業(yè)就立刻與家里切斷了聯(lián)系,獨自生活在公司當社畜被壓榨。
實習期快過了卻被傳送到獸世,一切又要從頭開始,這種孤獨向上的辛酸,杜嬋衣又怎會不懂?
想到這些,便對宸霜感同身受,但她沒忘記自己當下要做些什么。
不少獸世文貌似都有流浪獸人這樣的設(shè)定。
族長就在面前,或許從宸霜為切入口就可以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模樣。
“流浪獸人都是曾被部落驅(qū)逐的獸人吧?”
“是包含了這部分沒錯,但主要以冷血獸人居多。”
杜嬋衣借此機會確認信息:“冷血獸人是蛇獸,蜥蜴獸和蝎獸那些?”
牧新點點頭補充道:“他們會強搶其他部落的雌性。”
杜嬋衣一聽到這個消息,突然神色緊張地咬了咬嘴唇,畢竟她之前還天真地覺得自己在獸世可以獨立生活。
要是如牧新族長所說的,外面危機四伏,出去尋點什么干點什么,自己又什么都沒有恐怕是會性命不保。
“流浪獸人戰(zhàn)斗力很強嗎?”
“流浪獸人沒有固定居所,風餐露宿會接受很多挑戰(zhàn),自然比在村子里安居樂業(yè)的獸人要強上一截?!?p> 聽完杜嬋衣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她歪著頭詢問道:“那如果這么說的話,蒼河村是不是也有可能被流浪獸人襲擊呢?”
牧新篤定地回答:“那不可能!”
“為什么?”
“哼!我們蒼河村可是很隱蔽的,幾十年都平平安安,流浪獸人是很難找得到的,畢竟~這可是我特意挑的地方組建的村莊呀!”
這老頭這么自信的嗎?杜嬋衣看見牧新族長這么立flag突然脊背發(fā)涼。
這么立flag真的不怕最后祭天嗎?算了,也可能是我的看文后遺癥,一個人總不會那么倒霉吧……
“你是宸霜帶來的吧?”
牧新一個問題將杜嬋衣從思緒中拉回現(xiàn)實。
“那天我倒在雪地里確實是宸霜救了我?!?p> “唉~果然如此?!蹦列逻z憾嘆嘆氣。
杜嬋衣不明所以:“怎么了嗎?”
只見牧新突然過來,激動地一把拉著杜嬋衣的手,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炯炯有神似是懇求。
“雖然宸霜救了你他有優(yōu)先擇偶權(quán),但你也不能只看宸霜,你還可以考慮考慮村子里的其他雄性,我們素食系獸人可溫柔細膩了~你要什么雄性?我這就去和他們說道說道,明天就給你送來!”
杜嬋衣忍不住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素食系獸人溫柔?指剛剛挨了一棍子就哭哭啼啼的那個雄性嗎?
她對此深感無奈,她就知道會是這樣,這老家伙說那么多終于露出真實目的了。
杜嬋衣一臉嫌棄地回絕:“我誰也不要,我只是暫住宸霜家里而已,等我能……”
杜嬋衣“獨立”一詞還沒說出口就戛然而止。
她現(xiàn)在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她不知道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自己能否獨立在獸世生存。
很快大腦便對她這個想法進行批判:不,要自信,我一定可以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