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在群藝館住的是單身宿舍,一個人生活的他也經(jīng)常在這里自己做飯吃。小慧姑娘呢,沒事的時候,也會偶爾來他這里蹭個飯,順便還會給他買的些蔬菜。碰到蕭山正在做飯的時候,小慧姑娘也會主動下手幫他擇菜了,燒湯了等等,反正是兩個人一起做飯,而后又在一塊兒吃飯。
這一來二去的單位的人看在眼里,難免就有好事的人說些閑話。有時候,蕭山也會聽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大都是只言片語的。但他也不去理會,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么!他兩個人也無非是正談戀愛,只不過是在一起做個飯,吃個飯也沒什么,也沒做啥出格的事兒,隨便由他們說去唄,所以他也沒有引起重視。
忽然有一天,王館長來找他了,熱情地邀請蕭山到他家里去吃飯,還特意囑咐,讓他帶上小慧一塊去。這下可把蕭山給慌壞了,一時間沒了注意,他就趕緊去找到小慧想辦法,并征求小慧的意見。
小慧說:“既然你的領(lǐng)導(dǎo)邀請你去他家吃飯,那就去唄。嗯,我要是沒別的事了就和你一塊兒去,這也沒什么啊,你也別多想,畢竟他是領(lǐng)導(dǎo)么!既然邀請你了,就去吧?!笨葱』圻@么大方,又聽她這么一說,蕭山就放下心來了。
這一天,蕭山和小慧按時赴約,準(zhǔn)時地來到了王館長的家。王館長的家就在群藝館的附近,是個三室一廳的房子。蕭山他倆到的時候,王館長和夫人正在廚房里忙個不亦樂乎。王館長的夫人又胖又矮,吃的是滿臉的贅肉,看到他倆來到家里,趕忙從廚房里笑嘻嘻地迎接出來,給他倆讓座,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看起來是分外地?zé)崆?。只不過兩只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小慧姑娘一陣亂看,然后又是問長問短的,問小慧姑娘多大了?在哪里上班了?上班幾年了等等,并且問的詳詳細(xì)細(xì)的,這讓蕭山有點納悶,這像是查戶口呢,但又不好意思說,只得由她去了。這時候王館長也樂呵呵的出來說:“這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隨便坐吧。待會兒我和你嫂子把飯做好了,咱們共同來個一醉方休!”說完就又去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拿﹂_了。
這王館長看起來也是挺有兩下子的,不大的功夫,飯菜就上齊了。這七個碟子八個碗的,還挺豐盛的,看起來,這王館長夫婦兩個是早有準(zhǔn)備的啊。一番客套之后,大餐就開始了。王館長特意拿出了珍藏的好酒,還特意給蕭山斟上了一杯說:“這頭杯酒你可要喝,遇上這么漂亮的小慧姑娘,可是你的福氣呀!”說得蕭山臉上一陣發(fā)燒,他這更不好意思喝了?!皠e不好意思了,來來來,我陪你喝上一杯?!蓖躔^長很是大方地和蕭山碰杯喝了起來。這蕭山初來乍到,剛剛到群藝館上班,怎么會是王館長的對手呢?沒有幾個回合下來,蕭山已是喝得頭暈眼花,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蕭山雖然喝多了,但心里還很清楚,他就順勢歪倒在沙發(fā)上。這時候,看蕭山喝多了,王館長和夫人就和小慧姑娘繼續(xù)攀談了起來。起初,蕭山還能聽到他們在閑扯些家長里短的雜事,之后又攀談些什么?他是漸漸地聽不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王館長在喊:“蕭山,蕭山,醒了沒有,醒了沒有?”蕭山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看,才知道自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趕緊起身,勉強站了起來。正在和小慧攀談得起勁的館長夫人看到蕭山醒了,也趕忙站起身來說:“看你這一覺睡得,多香啊!讓我們等了好久啊?!笔捝节s忙道歉:“啊,不好意思,嫂子,不好意思,我好像是喝多了,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打擾你了。”館長夫人笑嘻嘻的說:“這有什么呀,都不是外人。喝多了就睡會兒,是不是?不用客氣,醒了就好?!?p> 因為第一次到館長家,酒喝成這樣,小山深感不安。再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忙起身告辭。王館長和夫人也并沒有不耐煩的意思,他們熱情的把蕭山和小慧兩人送出了家門。
剛出王館長家門不遠(yuǎn)。小慧便埋怨起蕭山來?!翱茨憔瓦@點酒量,第一次到領(lǐng)導(dǎo)家,不會少喝一點么?都喝成這樣,真讓人家笑話。”看樣子小慧是有點生氣了,小嘴都撅得老高。蕭山也知道是自己的錯,并不去辯解,只是說道:“都是我沒有把控好,小慧,不要生氣好嗎?”
“我不生氣,我怎么能夠高興的起來呢?看看你喝的樣子,躺在人家的沙發(fā)上拉都拉不起來,哎?!毙』劭雌饋硎钦娴纳鷼饬耍裨箓€不停。
“小慧,咱別生氣好不好?下次,我都注意一點好不好,下一次一定注意?!笔捝揭粋€勁兒地解釋。
“還有下次嗎?下次你是不是還要喝成這樣?。俊毙』劭雌饋砣允菦]有消氣的樣子。
就這樣,一路上不知道蕭山說了多少好話,賠了多少不是,小慧總算是逐漸平靜下來了。頭暈?zāi)X脹的蕭山也是提了好大的勁兒,把小慧送回了家,然后又勉強支撐著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見到床,衣服也懶得脫,倒頭便睡。他這一睡,可就徹底放松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天光大亮,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也算是過足了睡覺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