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安柏也不是啥貪戀路上美景的姑娘,只是自己的行動有些太快了,即便是雨果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聽之后圣徒教會的一些人交代說,第二天正午雨果像是對待賓客一樣來到了安柏的房間,卻被人告知安柏早上就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那時候雨果就顯得非常地震驚。
雖然什么糧食的補(bǔ)給之類的事情在前一天晚上已經(jīng)聊得很清楚了,而且雨果還將有自己證名的木牌交給了安柏,一切都已完備,安柏是可以直接離開的。只是即便如此,按道理來說安柏的離開是要跟自己打個招呼來著的。
當(dāng)然雨果也管不著安柏的行程,但是在雨果看來,這還是有些失禮的行為。更何況,雨果原本想著的是把坎蒂絲叫過來跟安柏重聚一下的,自己也是一番好心啊,還花了好長的時間準(zhǔn)備來著的,結(jié)果這個小姑娘說跑就跑了。
不過還好安柏說到底也不是什么失禮的家伙,在離開的時候當(dāng)然是留了一封書信,將自己提早離開的原因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信件留在了很方便尋找的地方,雨果在進(jìn)入房門的第一刻就注意到了,或許是安柏很細(xì)心的緣故吧,在信件的邊緣還插上了一把匕首,這樣子除非雨果是個極度粗心的家伙,不然是沒有注意不到的道理的。
雨果打開信件之后,內(nèi)心的不滿也就消失了,信中交代說是跟安柏差不多大的尤里還在出征打仗呢,安柏也沒有什么該浪費時間的道理的。
只是雨果本來還想與安柏分享一下自己晚上想到的計劃呢,哎……又沒有人分享了,那個時常給自己丟消息的家伙到了現(xiàn)在雨果都不知道聯(lián)系方式呢。
雨果還是挺有表達(dá)欲的,尤其是那位行蹤飄忽不定的主教將教會的事務(wù)大都交給了自己之后。
自己心里有很多自以為很好的計劃,可是教會里面的人每一個都是一幅幅稀奇古怪的樣子。原本雨果在這樣子的環(huán)境之下生活了這么久,自以為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可是一到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吩咐的時候,卻又總是沒有方向似的有些迷?!?p> 就在雨果回味的時候,安柏的馬車就快要達(dá)到圣徒教會約定給自己的糧倉了。
說來也奇怪,這糧倉竟然沒有安置在城市當(dāng)中,而是放在了一座村落當(dāng)中。
安柏一到達(dá)這里,村落里面的村民就齊刷刷地走了出去,有些警惕地看著安柏。
安柏雖然年齡小,但是閱歷可不小??粗@些村民的眼神,以及他們隨手?jǐn)[在自己身邊的農(nóng)具,安柏就知道這些居民怕是將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不速之客。
當(dāng)然了,安柏也知道的,自己就是不速之客,而這些人最好是教會的人,不是什么山間強(qiáng)盜。安柏這些天有些累,心情也不是特別好,也沒有什么想法想要殺人。
不過安柏還是保持著客人的禮數(shù)的,走下了馬車,禮貌地墊了墊腳,擺了擺裙子。
見到來者是個小姑娘,村民自然而然地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領(lǐng)頭的村民見狀走到最前面,招呼安柏靠近。
安柏也聽從了村民的話,先是亮出了雨果交給自己的令牌,隨后朝著領(lǐng)頭的村民靠近。
村民看到木牌擺了擺手勢,安柏只聽到周圍的屋檐上響起了齊刷刷的什么聲音。
安柏想想這應(yīng)該是村民們放下武裝的意思吧,接到這個領(lǐng)頭的命令之后,這些村民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朝自己下手的。
即便如此,安柏還是做好了最充足的準(zhǔn)備,一邊用魔法防御好自己的身體。雖然有些不太到位,但是只要防下暗箭對于安柏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安柏還是保持著自然的狀態(tài)朝著領(lǐng)軍靠近,領(lǐng)軍接過了令牌看了一眼,隨后將木牌還給了安柏,隨后單手插后,向安柏鞠了一躬。
安柏自然要回禮的,雖然每個王國的很多習(xí)俗都不一樣,但是鞠躬之類的表達(dá)尊重的習(xí)慣是不會有什么變化的。
“小姐,請問怎么稱呼?!彪m然這個領(lǐng)軍的年齡看著挺老的,但是聲音卻意外的很年輕。
這樣子的印象只是在安柏的腦中亮了一下而已,隨后安柏就介紹起了自己的稱呼:還是老樣子,直接稱呼自己為安柏就可以了。
“安柏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男人又接著問道。
嗯,安柏現(xiàn)在明白了,好像這個木牌不是告訴別人自己要糧食的呢,而像是那種軍令之類的東西啊。
“先生,請問你們能分享多少糧食用來支持我們的軍隊呢?”安柏直接單刀直入切入主題。既然他們都沒有明說有什么不便,那么安柏自然就不需要怎么客氣了。
“安柏小姐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哦,我們這塊的儲備應(yīng)該也算是不少的?!?p> 很豪放的話呢,搞得跟個暴發(fā)戶一樣,不過安柏自然是會相信他們口中的話。
“那可太好了,請問先生怎么稱呼呢?”既然合作已經(jīng)達(dá)成,那么這個領(lǐng)頭的安柏還是有必要認(rèn)識一下的。
“我沒有名字,安柏小姐愿意的話可以我稱呼我為‘守’的?!?p> “‘守’嘛?很奇怪的名字,安柏還是稱呼您為先生吧。”
“安柏小姐樂意的話?!?p> “好,那么守先生現(xiàn)在能帶安柏去看看糧草的情況嗎?”這個問題其實安柏也知道有些越界的,不過安柏還是問了出來。畢竟這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安柏小姐請稍等,我需要準(zhǔn)備一下?!彪m然男人推辭了一點時間,但是好在還是同意了。
“好的。”
在得到安柏的回答之后,男人又對著安柏鞠了一躬,隨后進(jìn)入了身后的木房子之中。
男人不知道在里面搗鼓一些什么,安柏只聽到這個村莊都在“咚咚咚”地響,地動山搖的,好像這一整座村莊都是一臺可以控制的機(jī)器一樣。
聲音越來越響,以至于安柏的思緒都有些打亂,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安柏只見原本錯落著的村莊突然之間變得明確開來,房子兩兩地排列在一起,靈活地擠出了一條道路。
“了不起啊,整個村落都是陷阱嘛?”男人從來沒有跟安柏明說過這樣子的話,但是安柏還是看明白了這個村落的構(gòu)造。
既然男人能夠憑借著機(jī)關(guān)操作這個村落每一個房子的位置,那么也能讓這一間間看不起眼的房子變成一臺又一臺讓侵略者意識不到的武器。
雖然這樣子的想法確實是異想天開,但是安柏相信這些家伙一定是做得到的,不是出自安柏的幻想,而是自己對于這幫家伙的信任。
“安柏小姐明白得真多啊,難怪那位小姐會警惕你。”安柏的感嘆是出聲的,因此剛好從木房子里面出來的男人自然是聽到了安柏的話的。
“哪位小姐?”莫名其妙的話,安柏可不記得自己還得罪了什么家伙來著的。
“安柏小姐親自去見見她不就好了嗎?那位小姐如今就在這里哦。安柏小姐想要見到糧倉的話需要那位小姐的同意的,畢竟這里的糧食也能算做是那位小姐的資產(chǎn)的?!?p> “哦?是嗎?”這句話就更有意思了,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后還這般“招待”自己的嗎?
這是比較表面的話了。這個家伙即便清楚地了解自己了,安柏也沒有什么好生氣的。
只是自己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要說出提醒自己的話,安柏可不覺得是這個家伙口誤啊。要么是覺得自己這一邊的實力不用懼怕安柏,要么就是這些家伙討厭那個剛剛口中的那個女人。
至于是哪一點,安柏還是要去看看的,反正聽這個男人口中的意思,而且也是順路,就上去順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