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怪人呢,沒準能跟哥哥成為朋友啊……”安柏感嘆道,隨后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拿出了羅盤,想與亞瑟聯系一下。
羅盤安柏自然不可能留在夏洛特的身邊了,畢竟這個家伙拿到這個羅盤也沒有什么正事,一天到晚地就知道煩著亞瑟。
關鍵是這個家伙竟然在自己出發(fā)的前一天動起了偷羅盤的主意,安柏又不是什么傻子,雖然夏洛特偷盜的技術稱不上什么三流,但是還是被安柏輕松地識破了。
夏洛特還是那樣子拼了命的道歉,不過安柏可不會給夏洛特什么機會,安柏最近隱隱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感受不到夏洛特的話中究竟是不是謊言了。
這也是不關痛癢的事情了,夏洛特要是敢有什么異動的話,就別怪自己手下不留情了……
安柏這么想著,卻沒有想到羅盤里面劃出了兩封信件,一封是給夏洛特的,另一封自然是給安柏的。
安柏原本還以為這是老樣子赫伯的代為回信呢,但還是滿懷期待地打開信件,意外的發(fā)現這是許久沒有寫信的亞瑟親自的回信。
可能赫伯從來就沒有意識到,亞瑟平時在寫信的時候總會將信紙的右下部分折出一個小小的折角,這是亞瑟的習慣。因為亞瑟平常寫信的時候總會很投入,而這樣子的小細節(jié)則是亞瑟覺得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后的信號。
當然了,安柏也不會覺得那樣子一直待在亞瑟身邊的赫伯不會意識到這些,畢竟這也不是什么難以隱藏的習慣。
恐怕赫伯還是提早想好了吧,亞瑟也不是一定有精力應付夏洛特要求的尋常的信件,所以在代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夏洛特糊里糊涂地可能意識不到,但是安柏一定是能夠意識到的。所以這些估計就是專門給安柏準備的信息。
亞瑟的筆跡還是如同之前那樣,說實話,對于安柏來說,亞瑟的字跡從來就稱不上端正,甚至有些丑陋。畢竟亞瑟總喜歡用著自己用不慣的左手來寫字的,還美其名曰這樣子“不方便的”寫字不會給自己惹來什么麻煩。
安柏理解亞瑟的謹慎,只是這樣子的字跡其實還是給安柏帶來了一些閱讀的困難的。尤其是亞瑟在寫信的時候非常喜歡用連筆,將好幾個單詞直接連接在一起,說真的,就好像是夏洛特之前抱怨的那樣,亞瑟這么寫信就只有像自己這樣子了解亞瑟的才能夠明白呢。
亞瑟這次寫信的風格跟以往倒是不同,以往的第一句往往都是詢問一下安柏最近的近況,隨后就開始跟安柏講一下自己點之后的計劃,以及有什么事件是可以幫助到安柏的。
雖然每一次安柏都期待著亞瑟的信件,但是每次都是收到這樣子全是公事的信件,即便是安柏,到了如今都是有些枯燥的。
本來自己離開亞瑟的身邊自己就是不同意的,之后每次寫信都是這樣子如同白開水一樣的話,弄得安柏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發(fā)脾氣了。
但是想想自己的哥哥好像確實不太會表達,安柏又將氣忍了下去。
這么多年,安柏也已經習慣了,也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亞瑟還能寫出什么有新意的東西。
可是這次確實是有所不同呢,這一次的亞瑟信件當中沒有了之前那般枯燥的辭藻,通篇全是對于安柏的思念,以及亞瑟從小到大對于安柏的態(tài)度。
甚至還寫了一點讓安柏都有些開心的情話……
而且亞瑟還在信件中道歉了呢,說從小就沒有什么尊重過自己的意見,沒有多少顧及自己的感受,弄得安柏竟然有些感動。
信件很長,安柏接著讀下去又漸漸地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
“什么叫不小心跟一個姑娘發(fā)生了那樣子的關系???哥哥?”
安柏自然是理解亞瑟信中的話的,畢竟亞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安柏卻有點不太理解自己那個見到陌生女人就會不自在的哥哥怎么會做出這么“不小心”的事情。
而且說真的,讀到這里安柏的心里還是有些生氣的,啊,不是,應該是非常的生氣。
就知道自己的那個木頭哥哥平時寫不出這種風格的信件,果然呢……合著通篇下來根本就不是表達對于自己的思念,而是一封悔過書啊。
這樣子的悔過方式倒是新奇,想想也不可能是亞瑟自己想出來的,顯然寫出這樣子的信件,一定是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引。
赫伯不太可能,畢竟以她的風格,一定會提前跟安柏打聲招呼的,省得到時候安柏真正知道這些會變得異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