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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問天

第二章刺殺

一劍問天 張啟凌 3543 2022-10-06 04:08:15

  山是個好地方,因?yàn)橛兄?,也因?yàn)橛袠?,?dāng)然也有山精,還有香草。

  若是伴著霧。

  那自是極好。

  倘若再有一人,那就不得了了。

  那叫仙。

  太子贏如今正是此山中的一位仙。

  他不會飛檐不會走壁,可他會劈會砍,還會刺,會撩,更會旋。

  這旋劍法不一般。

  講究的是刺出去的一瞬間,抖起手腕,讓劍旋轉(zhuǎn)。

  往往這一旋,原本青竹只是被刺穿。

  有了這一旋,刺穿的竹將會瞬間炸成兩瓣。

  這竹都受不了,就更別提若是刺中一個人了。

  即使當(dāng)場不會斃命,結(jié)果也會因?yàn)槭а^多,不治身亡。

  往往這種情況,就要用到青虛所創(chuàng)的一種丹藥,培元丹。

  這培元丹好不好煉,青鐵不知道,因?yàn)樗@十八年以來,就是靠這培元丹活著。

  所以青虛一早就傳授給他這培元丹的煉制之法。

  根據(jù)青虛所言,這培元丹原本是用來鞏固修為用的。

  就像修士修煉到瓶頸,或者剛剛閉關(guān)結(jié)束需要鞏固修為,這培元丹就是最好的補(bǔ)藥。

  常人一顆可脫凡,病人一顆可康安。

  若是遇到精怪嘴饞,這一顆下去,甚至能換它陪伴一千年。

  只是青鐵吃了十八年,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也不能說那么徹底,至少青鐵靠這培元丹,能夠消化吃進(jìn)肚子里的食物了。

  所幸青鐵就當(dāng)健胃消食片吃。

  在他看來,飯前飯后來一顆,不竄稀。

  不然每每飯后他都會拉肚子,而且還會肚脹。

  那脹起來連呼吸都困難,十分要命。

  要問太子贏知不知道這事?

  他自然是不得而知。

  一直以來,太子贏全當(dāng)青鐵是個藥罐子,一頓不吃就會死。

  若他知道青鐵頓頓吃仙丹,那還不暴跳如雷。

  沒準(zhǔn)為了這培元丹的藥方,師徒倆就會反目成仇。

  青鐵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即使眼看太子贏受傷,他也不會用培元丹為其醫(yī)治。

  只因人心難測。

  石若成硯,那是好東西,若成墩,更是能載人。

  坐在石墩之上盤著腿,手拿棋子,沉思硯上棋盤,這叫什么?

  這叫雅。

  太子贏練完劍,就喜歡獨(dú)自一人,端著茶碗在竹園吹雅。

  為何叫吹雅?

  這棋得倆人下,這茶得倆人品,這竹園小霧要微風(fēng)來吹。

  哪來的微風(fēng)?

  這倆人一邊下棋,一邊談天說地,不正是吹嗎?

  微風(fēng)自來,人陶醉,茶繞嘴,棋執(zhí)規(guī)。

  “天下如棋,我秦居西北,晉魏長窺,師傅有何高見?”

  太子贏每每都喜歡夾雜風(fēng)云變幻。

  青鐵想接就接,不想接,便搪塞一句,隨緣罷了。

  手拿黑子的青鐵聽太子贏又開始吹云,他自然沒興趣。

  于是一子收了太子贏的探子,便等白子落下。

  太子贏不甘,可圍棋哪有悔棋一說。

  于是再探一子。

  “西南有越,越國極其富有,傳聞周文王建國后,有一支極其龐大的船隊(duì),游走在狂海之上,富可敵國,師尊有何高見?”

  青鐵執(zhí)子,直接放在了棋盤正中。

  “這若是劍,便八面埋伏難敵四手,這若是王,將挫骨揚(yáng)灰,可這若是戰(zhàn)場,那大家都會偃旗息鼓。”

  其實(shí)青鐵就是想告訴太子贏,做人別太張狂,差不多就行了,一時得失不算什么。

  誰料太子贏連連開口。

  “這,這不成了縮頭烏龜了嗎?師尊,這樣很不青虛呀!”

  然,若是青虛,一準(zhǔn)直接拿下中間,還要問一句,天下誰敢的話。

  可青鐵不是青虛,太子贏更不是。

  兩個黃口小兒,也就是吹吹微風(fēng)罷了。

  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所幸青鐵也不丟這個人,繼續(xù)埋頭下棋。

  太子贏也只好見招拆招,艱難應(yīng)對。

  論棋。

  太子贏還真不是青鐵的對手。

  別看一個是王,一個只不過是一潑乞。

  可青鐵畢竟歲數(shù)在這,看的全,看的遠(yuǎn)。

  再加上他有那么多地球的記憶,下個圍棋,見解自然比十幾歲的太子贏要高的多。

  其實(shí)青鐵很想知道太子贏是怎么被篡位的。

  又是如何落魄至此。

  畢竟這個世界,跟他的記憶差距實(shí)在是太大。

  他很難準(zhǔn)確的推斷。

  可是太子贏不說,他也不好問。

  畢竟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不過即使是這樣,對于青鐵來說,也沒什么。

  若除去他青虛宗的身份,他不過是個乞丐罷了,何必為什么王侯將相苦惱呢。

  他應(yīng)該苦惱的是,下頓吃什么。

  青稞沒了,要去買,買就要錢,可他一個多月沒有去乞討了,哪來的錢?

  再加上他這人臉皮又薄,總不能做師傅的跟弟子伸手要錢吧?

  那像個什么樣子?

  就算太子贏給了,太子贏現(xiàn)在漂泊在外,隨時都會遇到生命危險,都花了吃喝了,防身怎么辦?

  所以青鐵準(zhǔn)備上山打兩只野兔,明日便將兔皮拿到忘憂鎮(zhèn)賣掉。

  畢竟這段時間,他倆在山上吃了不少兔子,攢下了不少兔皮。

  兔皮可是好東西。

  裘了可以做衣,毛長暖和,還美觀,尤其是領(lǐng)口,袖口,不同的使用方法,還會讓衣服更值錢。

  當(dāng)然青鐵可不是單單賣獸皮,他深知終端市場的價值無限。

  于是青鐵將兔皮做成了錦囊,不僅如此還裝飾上了兩個兔毛的毛球。

  這讓兔皮錦囊看起來更加可愛。

  幻想那日雨天,他要飯,她垂簾,那一幕,沒有愛戀沒有酸。

  他只覺得,這是個商機(jī),凈看見她身上有錢。

  若是那姑娘得知他這么想,估計就不會再舍他錢。

  青鐵不在乎,他餓呀,餓能創(chuàng)造奇跡。

  奇跡是個什么玩意?

  這個詞突然出現(xiàn)在青鐵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奇跡呀,多么美的東西,傳說能逆天。

  青虛追求的,或許正是這奇跡吧。

  這么說來青虛一把年紀(jì),還沒想明白,著實(shí)是有點(diǎn)冤。

  可似乎這里沒有奇跡,所以這里的人都冤。

  所以這里能修煉。

  天道不全人盾其三。

  一曰飯,二曰權(quán),三曰閑。

  要說來青鐵和太子贏,要吃沒吃要權(quán)沒權(quán),就只剩下了閑。

  也算是樂觀。

  最后一子有最后嗎?

  不能翻盤罷了。

  太子贏輸了。

  應(yīng)該說又輸了。

  他覺得自己自從丟了王位,一路就沒贏過,很是壓抑。

  甚至壓抑的都要瘋魔。

  就像這棋盤,明明那么公平,可為何他就注定是輸?shù)哪且粋€?

  他憤慨。

  于是便提劍。

  他要去砍兩棵大樹來祭奠。

  往往這時候,就是青鐵準(zhǔn)備收獲的時候了。

  因?yàn)樵诹种?,他早就設(shè)好了大大小小的陷阱,一但有動靜,他就能收獲滿滿。

  這算不算偷懶?

  青鐵全當(dāng)是給太子贏的磨練。

  太子贏提劍,剛走進(jìn)林子,剛要砍。

  可結(jié)果陡然射來一支飛箭。

  青鐵跟著太子贏,自然也看得見。

  還沒等太子贏拔劍,他伸出手掌一把就抓住那箭。

  別看他力氣不大,身手可一點(diǎn)不凡。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想太多的時刻。

  這是有埋伏。

  難道是刺殺?

  刺殺誰?

  青鐵直接想到了太子贏。

  畢竟他跟誰都無仇無怨。

  “誰?”

  太子贏這一字喝出。

  頓覺不妙。

  緊接著就是三支箭破空而來。

  山林樹茂。

  太子贏和青鐵迅速躲在了樹后,這才幸免于難。

  三箭直接將地上的土石貫穿。

  可想這絕非良人,必然是一伙人。

  就在青鐵這么想的時候,太子贏就要出劍。

  “探?!?p>  青鐵一字,太子贏微微點(diǎn)頭,拾起一顆石卵,朝著旁邊的樹林丟去。

  可石卵還沒飛出多遠(yuǎn),就已經(jīng)被破空聲貫穿。

  高手。

  兩人四目相視,空氣瞬間凝重。

  這要如何脫險?

  劍青鐵雖然也練,可也只是練。

  太子贏就算比之前強(qiáng),要跟高手過招也懸。

  不過聽腳步聲可以判斷,殺手絕對距離不遠(yuǎn)。

  于是青鐵想出一計,利用他早先設(shè)下的陷阱,與殺手周旋。

  “遠(yuǎn)來的客!我們無愁,何必執(zhí)著?”

  青鐵一聲喊。

  喊聲不大,但附近百米絕對聽得見。

  可他這一喊,刺客可沒功夫搭理他,直接就朝著青鐵露出來的衣角射了一箭。

  這一箭威力比之前大了不少。

  青鐵判斷,這刺客距離他們不遠(yuǎn)。

  既然他們圍攻,那就是想要活的。

  于是青鐵又喊。

  “我們投降!”

  這一喊,幾個刺客停住了腳步。

  其中一個女子聲音回了一句。

  “新王有令,若反抗必殺?!?p>  青鐵聞言一愣,只因他覺得這聲音耳熟。

  這不就是那垂簾美人嗎?

  不在茶樓來這殺太子贏?

  難道我早就被盯上了不成?

  太子贏此時卻伸出了劍。

  “孤跟爾等回咸陽,放過我身邊這人!”

  這次沒有射來一箭。

  而是射來伶俐的女子聲音。

  “可!”

  青鐵知道太子贏這是要自投羅網(wǎng),于是一把抓住了他,讓他別沖動。

  可太子贏比他力氣大太多,竟然直接把他也帶了出去。

  這下青鐵總算是看清楚對方的陣容了。

  相對于這上百刺客,他那點(diǎn)陷阱,簡直杯水車薪。

  其中領(lǐng)頭的正是那女子。

  就在太子贏放下劍的那一刻,他倆身后便突然竄出兩名黑衣刺客,將他二人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這還怎么玩?

  認(rèn)命唄。

  青鐵是這么想的。

  太子贏呢?

  就在太子贏被帶到女子面前的時候,太子贏眉都不周一下。

  煞有慷慨赴死的勁頭。

  “放了我朋友!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們回去!”

  可誰知那女子什么也沒說,眼神都沒動一下,一劍便刺穿了太子贏的心臟。

  這下把青鐵看呆了。

  這么狠的嗎?

  這可是你們的王呀!

  他是這么想的。

  可刺客卻不給他想的機(jī)會,從其身后一劍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這是青鐵第一次受傷,這一傷就丟了命。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堂堂青虛宗宗主就這么被一屆凡夫所殺,太憋屈了。

  甚至他都沒機(jī)會反抗。

  不過奇怪的是,他沒流血。

  刺客頓覺奇怪,他也覺得奇怪。

  血呢?

  然而他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他已經(jīng)來不及去想其它的了。

  此刻他只覺這是命。

  “完成任務(wù),把他二人挖個坑埋了?!?p>  女子下達(dá)最后一個任務(wù),便轉(zhuǎn)身離去。

  于是其他人就開始迅速挖出了一個坑,直接把青鐵和太子贏扔了進(jìn)去,埋了起來。

  似是等著千年后,這二人定能成為傳世之寶,還在埋他們的地方做了一個記號。

  這是還要刨出來嗎?

  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自此之后殺手離去。

  天一直沒變,風(fēng)也沒變,秦卻變了,不久后就成了漢。

  埋青鐵和太子贏的坑也變成了山。

  準(zhǔn)確來說是變成了墓。

  至于是誰修的就不得而知了。

  當(dāng)然這墓就在他們的上邊,距離他們這個坑不遠(yuǎn)。

  據(jù)說之間霸王來過,想要挖出點(diǎn)什么,結(jié)果被一木雀嚇跑了。

  可見這地不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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