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師父,請多指教
八里河派出所的辦公大廳里每天都會準時開一個早會,在張維揚參加的第一次早會中,王守一將抓捕丁大用的行動和陽光家園小區(qū)的事情做了個總結(jié)以后,就宣布了五名新人的師父。
“咱們所一直以來都有傳幫帶的傳統(tǒng)。每一個新人進來,都要認個師父。這個當師父的不僅要把本事教給徒弟,更關(guān)鍵的是讓徒弟知道什么是警察的榮譽,什么是警察的使命。當然了,現(xiàn)在年輕人也不得了,知識全面,視野寬闊,跟我們當初剛?cè)刖臅r候完全不一樣。所以師父也要從徒弟身上學(xué)習(xí)。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但所里有所里的分工,各項工作都得有人做,有人學(xué)是吧?”
王守一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當然了,這次給你們分的師父警種,只是一個過渡,你們不可能一輩子就干這個,知道了嗎?”
張維揚等五個新人一起答道:“知道了?!?p> 王守一翻了翻手里的本子,說道:“治安這部分,程浩帶夏潔,這個大家都知道了。還有就是曹建軍帶楊樹,這是一對明星組合。建軍呢,在所里是屢建奇功,楊樹是高才生,是局里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
曹建軍滿面紅光,得意地笑了笑,問道:“所長,人家是北大來的高才生,我能帶的了嗎?”
王守一道:“你當然能帶了。楊樹,給你師父表個態(tài)?!?p> 楊樹對于帶自己的師父是“警界英雄”也很滿意,開口道:“師父,我一定跟您好好學(xué)習(xí)!”
曹建軍還專門站起來,和楊樹握了握手:“放松點,別那么緊張。所長也說了,咱們是互相學(xué)習(xí)?!?p> 大家大笑著鼓掌。
王守一接著說道:“社區(qū)這邊,張志杰帶趙繼偉。”
趙繼偉愣了一下,小聲說道:“社區(qū)???”
“志杰,我就不用多介紹了,在咱們所里的全才,趙繼偉跟你師父好好學(xué)。”
趙繼偉略帶不甘地點了點頭。
“刑偵這邊,高潮……”
一聽是刑偵方面,李大為就差把我愿意寫在了臉上。
王守一看都沒看李大為一眼,說道:“高潮呢,是咱們所的副所長,又主抓刑偵,年紀輕,能力強。你就帶張維揚吧,來了兩天了,我很看好這個小伙子。”
高潮站起身來,拍了拍張維揚的肩膀,“你小子投我的脾氣,以后好好干。”
“高所,您以后多指教?!?p> 分到了社區(qū)的趙繼偉滿臉羨慕地看著張維揚,一心想破大案要案的他也想跟著高潮一起辦刑偵的案子。
靠在大廳柱子上的李大為這個時候挺直了身子,指了指自己,問道:“所長,那我呢?”
王守一沒好氣地說道:“落不下你,真是,給你分配的師父是咱們所里能力最強、經(jīng)驗最豐富的陳新城警官?!?p> 正在喝水的陳新城差點嗆了一口,站起來問道:“所長,這不對吧?”
王守一問道:“怎么不對?”
“我哪有那能耐呀!”
經(jīng)過兩天的接觸,陳新城已經(jīng)清楚地認識到李大為是個麻煩人物,因此臉上寫滿了抗拒。
李大為倒是沒注意到陳新城的表情,說道:“師父,你可以的?!?p>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哄堂大笑。
王守一合上了手里的本子,對陳新城說道:“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好,散會!”
陳新城也沒空搭理新徒弟李大為,連忙追上王守一,想讓他收回成命。
程浩對夏潔說:“小潔,咱們繼續(xù)街上轉(zhuǎn)轉(zhuǎn)?!?p> 曹建軍也一拍楊樹:“走,咱們也出警!”
然后兩對師徒就離開了大廳。
高潮則是叫上張維揚,準備去他的辦公室:“咱們今天就不出警了,我的手頭還有幾本卷宗需要整理,一會兒一邊整理,一邊跟你講講注意事項。”
趙繼偉羨慕地看著大家離開,也去找他的師父張志杰:“師父,咱們也出警?”
張志杰低頭在本上記著什么東西,答道:“不出,還有五百多個小時的尿不濕監(jiān)控錄像還沒看完哪,走吧。”
大廳里只剩李大為孤零零地站著,沒人搭理。
……
到了高潮的辦公室,高潮拿出了幾本卷宗,抽出一本遞給張維揚。
“理論上講呢,咱們派出所是沒有刑事偵查權(quán)的,不過為了減輕刑警隊的工作負擔,一般的輕微刑事案件還是由咱們辦理,局里給咱們所掛個刑警十一中隊的牌子。像那天抓捕丁大用的行動,那是因為線人跟我關(guān)系好,咱們才能撈到一點功勞。不然你連點味道都聞不著。”
張維揚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師父?!?p> “還有,以后私下里叫我高哥,我本來也沒比你們大很多,叫哥,顯得親近。人多了,再叫我?guī)煾??!?p> “是,師……”
高潮一瞪眼,張維揚改口道:“高哥?!?p> “唉,這就對了。我給你的這本卷宗呢,一本是惠安小區(qū)半個月前發(fā)生的入室盜竊案。目前這個案子還在偵辦中,因為被盜的那家人保護現(xiàn)場意識不強,現(xiàn)場相當一部分證據(jù)都已經(jīng)被他們破壞了,加上那邊是老舊小區(qū),監(jiān)控安裝的也少,有點棘手??!你先看看這個卷宗,我處理一下其他文件。”
張維揚應(yīng)道:“好的。”
見高潮低頭忙活了起來,也就低下頭,看起了手里的這份卷宗。
案情并不算復(fù)雜,就是事主某天準備用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臥室柜子里前幾天放進去的五千多元現(xiàn)金不見了,這才趕緊報警。
等到干警到達現(xiàn)場,只能確定房門和窗戶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室內(n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事主一家三口之外的人指紋。
至于具體的被盜時間,事主也說不清楚,因為他們中間有大約四五天沒有查看過這些錢。
難怪高潮說這個案子棘手,被盜時間和報警時間中間可能有三四天的差距,就一般人的生活習(xí)慣,絕大部分證據(jù)都可能在這幾天消失了。
而且老舊小區(qū)還沒有安裝足夠的監(jiān)控,看監(jiān)控找可疑人員這條路也堵死了。
看完一遍卷宗并沒有理出頭緒的張維揚盤算了一下手頭的線索,重新打開卷宗查找有沒有什么疏漏之處。
處理完一份文件的高潮抬起頭來,看到張維揚認真將卷宗里的重要信息抄錄下來,滿意地笑了笑。
冬日里的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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