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雖是縣主的兒子,卻也是外姓,怎能入我羅氏族譜?”
“難道縣主額兒子就有特權(quán)嗎?這不公平!”
“也就生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羅氏可是武功起家,他能行么?”
……
隨著這名男子提出質(zhì)疑,越來越多的羅氏族人議論起來。
此刻宗祠之內(nèi),議論紛紛,宗祠之外,玉門縣主顯然也得到了消息。
只見她俏臉煞白,神情凝重道:“是誰?是誰在壞我兒的好事?”
玉門縣主是女眷,這種日子只能待在外面,不能進去,但是她事先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今日只是走個過場罷了,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當(dāng)場發(fā)難。
“是四房門下的鰥夫,羅北信?!鼻劁琳f道。
“那個渾人!不對,他一定是受人指使,該死!”玉門縣主恨聲說道。
四房和嫡系一樣,子嗣凋零,且已經(jīng)家道中落,到了羅北信這一代,更是只剩下他一個人,這人又貪圖享受,顯然是受了有些人的好處,才會如此。
“通兒他,能應(yīng)付的過來么?”玉門縣主有些擔(dān)心道。
“縣主,現(xiàn)在我們也只能相信公子了?!鼻劁猎谝慌园参康?。
祠堂中庭之內(nèi),一時間議論紛紛,這時,三叔祖敲了敲拐杖道:“肅靜肅靜,祖先面前,如此不敬,成何體統(tǒng)!”
他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看羅北信道:“北信,莫要胡鬧了!”
“三爺爺,孫兒可沒有胡鬧,孫兒只是不服!”事到如今,羅北信也只得硬著頭皮道:“他一個外姓之人,于我羅氏又無貢獻,憑什么入我羅氏族譜?”
“是啊,信哥說得對!”
“同意信哥,這事不合規(guī)矩?。 ?p> “錦娘那丫頭,做的有些過了!”
眼前連三叔祖都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王通只得中斷了進行中的儀式,站起身來,往四面的羅氏族人里看了看。
王通年歲雖輕,這段時間習(xí)練武功,整個人的氣質(zhì)早已大變,生的豐神俊朗神采奕奕,再加上他刻意散發(fā)出的一絲殺氣,一眼掃過來,現(xiàn)場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他施施然走到中庭位置道:“這么說,諸位是對天賜不服嘍?”
那銳利的眼神,凜冽的聲音,這一刻的王通氣場全開,震懾全場!
羅北信見狀,雖是有些懼怕,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能不斷重復(fù)道:“我等就是不服!”
“你又是誰?”王通問道。
直面王通的一身氣勢,縱是他是個混不吝的渾人,也有些招架不住,只是勉強說道:“我是四房的羅……羅北信?!?p> “北字輩么?論輩分,我還要稱呼你一聲北信叔?!蓖跬ㄓ迫坏溃骸澳阏f我不合規(guī)矩,可我記得百年前就有一例,同樣是嫡系女兒所出的兒子,但也入了族譜,鎮(zhèn)北大將軍羅明義的大名,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
“當(dāng)然!”羅北信接著道:“羅大將軍武功赫赫,是對我羅氏做出巨大貢獻的,你呢?你又有什么?”
“你問我又有什么?”王通走到中庭右側(cè),被固定放好的銅制風(fēng)水魚缸面前道:“羅大將軍的威名,也是靠和蒙國人打出來的,至于武功!”
王通眉頭一挑,單手伸出,對著少說有五百多斤重的大缸輕輕一拍!
“咚!”
這魚缸被王通這么一拍,立刻朝著羅北信的方向,橫飛出去,在對方驚駭莫名中,面前三寸之地,生生停了下來。
更難以置信的是,滿滿一缸水,經(jīng)過如此劇烈移動,居然滴水也沒濺出。
水缸側(cè)面,一個清晰的手掌紋印在上面,入缸三分,令人望之心驚!
“這一掌,若是落在人身上,那還得了!”圍觀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你……你!”就連羅北信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王通,露出一臉震驚的神色,他沒有想到,王通居然有如此武功!
他雖然不肖,也吃不了練武的苦,但身為羅氏族人,見識還是有的,王通這一手其中對力道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精細(xì)入微的地步。
場上能做到的羅氏族人,絕不會超過五指之?dāng)?shù)!
“今日之后,天賜定會走上蒙國戰(zhàn)場,和歷代定北侯府的祖上一樣,保家衛(wèi)國,不知天賜是否夠格,入這羅氏族譜,還請諸位做個見證!”王通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大義凜然。
在場眾人無不拜服,一時間,無人再敢質(zhì)疑。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卻戲謔的聲音傳來道:“這里好熱鬧???”
眾人把眼一看,卻是不知何時,一個灰衣老者已然步入宗祠之內(nèi)。
三叔祖看了看此老道:“老六,你也來了?”
“這里這么熱鬧,我怎么不能來看看呢?!边@灰衣老者,正是羅氏六叔祖。
不知怎的,王通看向此來,覺得他的氣息有些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此人。
“三哥,繼續(xù)吧,別讓外人看了我羅家的笑話!”六叔祖道。
“咳咳!自當(dāng)如此!”三叔祖拿起祭文,儀式繼續(xù),王通再次跪拜于地,最終一切塵埃落地,他羅天賜的名字也正式寫入族譜當(dāng)中。
“此事已了,我去也!”六叔祖看了看王通,對他眨眨眼道:“小子,你很不錯,我看好你哦!”
說著整個人大步走出祠堂,消失不見。
儀式結(jié)束,眾人紛紛走出祠堂,臨到最后,祠堂內(nèi)也只剩下王通和三叔祖兩人。
只聽三叔祖睜著半睡半醒的眼睛,對王通道:“天賜,希望你能如那鎮(zhèn)北大將軍一樣,與我羅氏共同進退才是?!?p> 王通聽出此老說的是肺腑之言,于是說道:“天賜明白。”
“那就好,咱們也走吧!”說完便和王通一起離開。
說句實話,今日看到羅氏的幾位長輩,王通還是有些奇怪的,那三叔祖卻是是耄耋老人一個,可那六叔祖是和三叔祖同輩的人物,看面相,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保養(yǎng)的確是極好。
而且,對于這位六叔祖是怎么出現(xiàn)在祠堂里的,王通同樣毫無感覺,可見此老的武功,絕對不容小覷。
“定北侯羅氏,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王通不由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