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靈丹坊可不是青玄城四大坊市中的那個靈丹坊。
朱雀靈丹坊乃是丹盟開在各大仙城的頂階丹鋪,不僅出售丹藥,還會收購妖丹,獸皮,獸骨,獸筋,靈草靈果等各種煉丹材料。
丹坊內(nèi)還會有丹師坐鎮(zhèn),可為一些修仙者煉制丹藥。
青玄城是天南散修第一大城,更是四大修仙國的交匯之處,丹盟的靈丹坊開在這里,一點也不奇怪。
真靈朱雀一直是丹師的守護(hù)真靈。
相傳朱雀之火乃是天地間最強大的真火,不熄不滅,永存世間。
并且,朱雀比起真靈天鳳來,不死鳥的稱號要更足一些。
看著靈丹坊的匾額,沈玄心中有了些想法,“既然碰到了,怎么也得進(jìn)去打打秋風(fēng)?!?p> 抱虛子在丹盟的人設(shè)是丹癡一個。
不為名利,從不計較得失的那種。
目標(biāo)只有一個,就是成為一代丹圣。
李子陵加入丹盟也是以這個目標(biāo)為目的。
修仙六藝,他的煉器術(shù)與制符術(shù)已是此界巔峰,靈植御獸他看不上也不需要,陣法又太過神秘,下一個想攻克的只有煉丹了。
所以抱虛子在丹盟是各方爭相拉攏的對象。
既然被拉攏,那這次說什么先弄點好處再說。
想都沒想,沈玄直接推門而入。
整個丹坊大廳裝飾的極為奢華,白玉做磚,紅銅做柱。
貼墻放置了二十多個丹柜,上面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很干凈,可說打掃的一塵不染。
丹香味道極其濃郁,不過并不刺鼻,相反很是提神。
柜臺后有一金冠束發(fā),紅光滿面的老者,此人正小心翼翼的擺弄一株全身晶瑩剔透的靈草。
靈草被一層淡淡的霧氣包裹,凝而不實,聚而不散,緩緩變換著各種形狀,甚是奇妙。
不像植物,更像是被靈工巧匠拿極品冰玉雕刻出來的頂級首飾。
冥霧草,三品靈藥,體修淬體丹的主藥,只生長在某些秘境或者極其陰暗的深淵中,雖然還算不上天地靈藥,卻也甚是難得。
“這位小友請了,不知你需要些什么丹藥?”
見到有客人進(jìn)門,老者很是和氣的問了一句。
此人是筑基后期修為,面對沈玄這個練氣四層小修,可說極為客氣了。
“朱雀有火萬朵花。”
金冠老者明顯一愣,下意識的回道:“天下丹師是一家!”
“你是丹盟的某位師侄?”
老者指了指左肩下方兩寸處用銀絲繡著的丹盟二字詢問道。
丹盟規(guī)矩,同輩以師兄弟相稱,前輩則是以師叔師伯相稱,與宗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一旦丹術(shù)大成,成為丹盟十六長老之一,那就是丹盟至尊,其他任何修為的丹師都得尊稱一聲長老。
沈玄聞言臉上帶了幾分詫異,更多的是不滿。
一副你竟然不認(rèn)識我的樣子。
單有暗語不可信。
還得配合丹盟獨有的煉丹手訣。
沈玄熟練的做了一個雙手掐訣的煉丹手勢。
這種手訣除了丹盟內(nèi)門弟子知道,就是外門弟子也不知曉,更別說外人了。
靈丹坊掌柜至少也是丹盟外門管事級別的,他自然會明白。
“真是丹盟同道,不知怎么稱呼?”
沈玄沒有回答,他不可能被人牽著走,丹道大師怎會別人問什么就回答什么?
而是反問一句,“你師父是誰?”
“家?guī)熁鸬廊耍 ?p> 沈玄面露了然之色,“竟是火道友高徒?老夫抱虛子!”
老者先是臉露驚訝之色,不過馬上就彎腰施禮,“哎呀,竟然是抱虛師叔,師叔在上,請受師侄一拜。”
沈玄沒有說話直接去木椅處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然后毫不客氣的自斟自飲桌上的紫霧靈茶。
這個火道人沈玄知道,乃是大乾皇族的一位煉丹宗師,也是丹盟實際話事人之一。
對方曾經(jīng)拉攏過抱虛子入大乾皇宮做太上供奉,更是許了許多好處,只是被李子陵一一婉拒了。
除了丹術(shù)外,值得一提的是這火道人乃是一位金丹期大圓滿修士,其人很受大乾皇族那位化神中期老祖的賞識,目前正在閉關(guān),全力沖擊元嬰期。
相比一個金丹期的丹師,一個元嬰期煉丹宗師對于大乾皇族來說無異于如虎添翼。
修仙者的壽元隨著境界的提升是翻倍的。
煉氣期:壽元一百五十歲。
筑基期:壽元三百歲。
金丹期:壽元六百歲。
而到了元嬰期,壽元就可以達(dá)到一千兩百歲至一千五百歲。
至于是初期還是后期亦或是大圓滿相差并不大。
主要跟身體有關(guān)。
一直在宗門苦修的修士,壽命自然就長。
而天天與人斗法拼殺身體無數(shù)暗傷,就活不了這么久。
“晚輩程九淵,有眼無珠,慢待了師叔。”
“程九淵?不知總舵管事之一的程九山是你什么人?”沈玄隨口問了一句。
“好叫師叔知道,那是家兄!”
“哦,怪不得看你這么面熟,原來是九天的胞弟!在文圣城,九山對我很是尊重!”
“我們兄弟兩人確實是有些相像。”程九淵這樣答道。
“九山為人忠厚,我很欣賞他,對了,他閉關(guān)走火入魔后,身體怎樣了?本長老常年在外,已有十?dāng)?shù)年未回文圣城了?!?p> 程九淵原本笑吟吟的臉龐變得有些沉重,“家兄資質(zhì)本比我強上十倍,只是命運不公,他還是老樣子,雖不影響生活,但是氣脈重傷,此生可能止步煉氣期……”
“抱虛師叔,我記得您是筑基期修士,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了?”
“哎,此事說來話長,我本是去燕國游歷,因為燕國陰煞宗最近出了一位在丹術(shù)上很是了得的后輩,哪知在路上卻是碰到一個筑基中期邪修。
“那人為了煉制一件魔幡,竟然濫殺無辜收集凡人生魂,足有上千凡人慘遭其毒手,這等人神共憤之事,本長老既然看到了豈能不管?
“斗法,本來我大占上風(fēng),可惜對手異常卑鄙,竟用魔幡中的生魂要挾我,若我不放他一馬,他就馬上煉化幡內(nèi)生魂。
“我一時猶豫被其偷襲,魔幡煞氣入體傷了肺腑與丹田。
“也幸虧我發(fā)現(xiàn)的早,服用了許多高階丹藥,若是晚上半個時辰,五臟六腑怕已爛的不成樣子,縱是化神期丹圣也是無計可施。
“性命雖是保住了,可這境界卻是一個勁的往下跌,現(xiàn)在我需要些中品靈石,不知師侄這丹坊中可還方便?”
沈玄緩緩而言,將魏云鶴的悲慘經(jīng)歷直接套到了自己身上,反正也沒人跟他對質(zhì),怎么都可以自圓其說。
程九淵頓時面露惶恐之色,“師叔您這話可是折煞師侄了,您是丹盟十六長老,丹盟一切的修仙資源您都可以隨意動用,坊內(nèi)現(xiàn)有中品靈石六百三十塊,不知您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