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云得到秘術(shù)后,馬上盤膝參悟起來。
秘術(shù)內(nèi)容并不長,功能也很雞肋,修煉難度不大,不一會兒他就掌握了。
“據(jù)我這些年的調(diào)查,這玉墻便是通往外界的通道,但法陣需要聚齊五屬性靈力共同開啟?!?p> 金荀對著玉墻上的法陣又說到:“我因為個人原因只能修煉單屬性功法,所以開啟法陣的任務(wù)就全靠你自己了”。
“具體該怎么做”,鐘云直接問起了重點。
“很簡單,雙手抵在法陣之上,而后運行秘術(shù)將五屬性靈力匯聚在手上,法陣會自動吸收的?!?p> 鐘云點頭走向玉壁,看著眼前的法陣,雙手觸摸上去激發(fā)秘術(shù),引導(dǎo)體內(nèi)的五屬性靈力往雙臂而去。
五屬性靈力開始被法陣吸收,法陣隨即變得明亮起來,斑駁之處也被光芒補全。
隨著鐘云將體內(nèi)的五屬性靈力不斷釋放,法陣竟然開始轉(zhuǎn)動起來。
原本進展的一切順利,但隨著靈力的不斷注入,法陣表面突然波動起來,形成一個五色光幕,手掌隨即感受到一股來自法陣的壓力,想把他推離出去。
“雙手萬不可離開玉墻,目前你體內(nèi)的靈力只可滿足一次的消耗”
金荀見到此幕頓時緊張起來,明顯他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鐘云此刻已是汗水直流,雙臂受到的推力越來越大,讓他難以支撐。
金荀焦急的對著鐘云大喊:“這次若失敗,下次可能就要十年后了”。
鐘云聞言立即咬牙穩(wěn)住身軀,重心前傾,雙臂繃直,努力抵御來自法陣的推力。
這次一定要出去,不然拖個十來年,外界早已物是人非,出去又有何意義。
他開始瘋狂催動秘術(shù),加速引導(dǎo)五屬性靈力涌入雙臂。
此招果然有用。
法陣吸收了更多的五屬性靈力后,推力有所減小。
正當(dāng)鐘云松了一口氣時,沒曾想因為不斷催動秘術(shù),體內(nèi)靈力即將消耗殆盡。
目前身體吸納轉(zhuǎn)換的五屬性靈力,完全供不上玉壁吸收的量。
金荀見此,忙不迭單掌拍在鐘云背后,打算暫時把自己的靈力傳給他使用。
殊不知,鐘云識海中的神秘碧丹早已快它一步。
此刻碧丹被盤龍金紋吐出,在識海中開始飛速轉(zhuǎn)動起來。
隨著碧丹轉(zhuǎn)動,鐘云周身的靈氣再次海量般襲來,當(dāng)即被他瘋狂吸收,化為五屬性靈力。
盤龍金紋則離開了識海,在體內(nèi)圍繞著五屬性靈力不斷盤旋,一瞬間,五屬性靈力便融合成與化丹時相同的五彩靈力。
感受到了五彩靈力的存在,鐘云開始催動它們注入法陣內(nèi),法陣吸收五彩靈力后,推力瞬間減小很多,他踉蹌身形也穩(wěn)固下來。
鐘云身后的金荀現(xiàn)在正苦不堪言,本想渡給鐘云一點靈力,未曾想手掌直接被他吸住,想拿也拿不開,身上僅存的靈力更是如洪水般流失,往他體內(nèi)涌去。
元嬰化種,金丹破裂,渡元橋斷,靈?;瘹狻?p> 境界狂跌。
不行,靈液一滴都快沒有了。
金荀感覺自己頭暈?zāi)X脹,自己馬上要被吸干了。
這時候,那股強烈的吸力終于消失,它立馬收回手掌,只感覺體內(nèi)空落落的。
石壁上的法陣不再吸收靈力,鐘云體內(nèi)的盤龍金紋和神秘碧珠也重新回到識海之中。
法陣閃爍的光幕逐漸黯淡下來,待完全停止旋轉(zhuǎn)后,轟隆一聲,翡翠色石壁從中間開始裂開,化為兩扇石門往兩邊移動,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終于成功了!
鐘云難掩激動激之情,興奮過后才發(fā)現(xiàn)身后金荀的異變。
此時后者哪有先前的威武高大模樣,身軀縮小的已然和外面土狗無異,只有金色皮毛并未改變。
“荀哥你沒事吧?!?p> 鐘云急忙蹲下,將癱著的金荀托起。
“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么,都差點被你吸干了”,金荀欲哭無淚。
“快給我渡點靈力,我要不行了”。
鐘云趕緊反向一掌,將體內(nèi)剩余的五彩靈力全渡給了金荀。
有了五彩靈氣供給,金荀虛弱的身體,開始變得精神起來。
金荀簡單察看了下身體,由于剛才靈氣缺失太過嚴(yán)重的緣故,自己跌落了好幾個境界,目前才到練氣十一層,原先境界暫時是回不去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離開此處。
金荀也只能將恢復(fù)境界的事拋在腦后,把骨棒讓鐘云背著,一起走進了通道。
通道并不長,一人一犬很快走出,來到一處圓形祭臺。
祭臺同樣不大,地面上有一個鋪滿整塊地面的法陣。
陣圖外圈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正中間則鐫刻著一副線條簡潔的補天石圖案,該石原有的白、綠、碧、赤、黃色只剩碧色還在,看來已無法使用。
祭臺周邊則憑空懸浮著一根根石柱,呈螺旋狀往上延伸,竟是條往上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
除此之外此地便空無一物。
“走吧,前進有出去的希望,退縮只能回去繼續(xù)消磨生命?!?p> 鐘云率先跨上臺階,金荀緊隨其后。
一人一犬走了好久,這臺階就好像無窮無盡一般,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秉著再堅持一會兒就能成功的信念,一人一犬硬是頭鐵走了一兩個時辰,可哪有終點的影子。
“不對勁,按我們的速度,差不多走上數(shù)萬丈了?!?p> 鐘云停下了腳步。
“確實奇怪,好像在不停繞圈?!?p> 金荀也開始思索起來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這應(yīng)該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從而設(shè)下的禁制,那么問題大致就在哪個法陣上,我貌似以前在某古籍上看到過這個”。
突然金荀一拍狗頭腦袋。
“想起來了,之前以為那個陣圖都殘破了,這里的禁制肯定早已失效,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這陣圖故意為之,看來還是我年輕了,鐘小子,你身上有沒有中階靈石?”
“荀哥你說笑了,我一個小小門派的弟子怎可能擁有中階靈石,再者你骨棒里不是有一大堆么”,鐘云無奈說到。
“那是我以備不時之需所存,都下了禁制,以現(xiàn)在的境界完全無法解封”,金荀回應(yīng)。
緊接著他開始撅起鼻子,在鐘云身上狂嗅起來。
“臭小子敢騙我,身上明明有塊中階靈石,雖說品質(zhì)堪堪能算中階,但現(xiàn)在足夠用了”。
“我靠你還真是屬狗的,鼻子那么靈?!?p> 鐘云不得不從身上拿出了自己視若珍寶的中階靈石。
靈石只有蟠桃大小,但是靈力充沛,是他耗盡了數(shù)十年的家當(dāng)換取的,現(xiàn)在拿出來心都在滴血,為了能出去他可是把所有之物都賭上了。
看著鐘云惋惜的模樣,長痛不如短痛。
金荀一把搶過中階靈石,又讓鐘云從骨棒中取出了一套乳白色的骨質(zhì)刻刀,就快速在中階靈石上雕刻起來。
耗時不久,一塊用中階靈石雕刻的陣盤就已制作完成,陣盤上錯根盤節(jié)全是符文陣法,讓本就散發(fā)銀色光芒的靈石看著更加神秘。
鐘云則把雕刻時的邊角料全都收集了起來,怎么說也是中階靈石的碎屑,切不可浪費。
金荀激發(fā)了靈石陣盤上的符文,二話不說,直接從臺階上拋下,靈石陣盤化為一個光點快速落下。
在等待一段時間后,靈石陣盤落在了祭臺法陣上幾丈處,中階靈石中的靈力瞬間噴薄而出,還未四處逃逸,就被靈盤上法陣往下壓制,全部沒入祭臺法陣之中。
祭臺法陣吸收了足夠的靈力后,隨即被激發(fā),星星點點光芒閃動,從四周逐漸匯聚到中心處的補天石圖上,而后形成了一個耀眼光柱沖天而起,把整個通道照得亮堂堂的。
光柱沖到一人一犬頭頂約百丈距離后,照亮了上面另一個祭臺。
鐘云看著這一切贊嘆陣法之道的神奇。
“厲害吧,以后我教你?!?p> 金荀在一旁驕傲的昂起狗頭。
“此話當(dāng)真?”
聽到金荀想教自己陣法之道,鐘云激動說到。
“怎么還不想學(xué)啊,那算了?!?p> 金荀搖了搖狗頭,往上走去。
“我當(dāng)然要學(xué)?!?p> 鐘云疾步追上金荀。
一人一犬踏上最后一層臺階。
第二處祭臺上很簡單,只有一個散發(fā)著幽幽藍色光芒的圓形法陣,想來就是通往外界的傳送陣了。
鐘云倆快步走入法陣內(nèi),一陣藍光閃過,他們的身影隨即消失。
隨著他倆離去,此地光芒盡散,重新陷入黑暗。
直到一個碧綠色光點又開始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