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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游駙馬到諸天之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從西游駙馬到諸天之主 幾度秋冬 2059 2022-11-25 00:01:00

  唐坤自從二十年前繼任唐家家主之后,是公認的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主。

  比起上一代的門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唐門也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昌盛。

  可就是這樣一位在唐門有著極高威勢的老人,這會兒卻在唐家堡門口,當著一堆下人和族人的面老淚縱橫。

  他站在蘇毅面前,看著這副熟悉的,沒有絲毫變化的面容。想把雙手搭在蘇毅肩膀上,可剛一伸出,似乎是想到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修士,自己只是一個凡人,又把手縮了回去。

  他哽咽了幾聲后,又恢復了常態(tài),只是言語中依舊透露著喜悅之情。

  “蘇兄啊,這一別有三十多年了吧!我還以為,這輩子無緣再見到你了。”

  蘇毅笑了笑,說道:“今日路過渝州城,忽然想到當年你在城門仗義執(zhí)言的場面,就順便來看看你了。”

  唐坤高興的笑道:“好啊好啊,蘇兄,這位是?”

  他指著蘇毅身后的景天問道。

  “這是我剛收的弟子,景天?!?p>  說著景天笑嘻嘻的走了上來,朝著唐坤拱了拱手,笑嘻嘻的道:“你好啊唐老爺子,久仰久仰!”

  他一副老練的神態(tài),讓唐坤有些忍俊不禁,同樣拱手道:“原來是景少俠,幸會幸會。

  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蘇兄,景少俠,咱們別站在門口了,里面請吧!”

  蘇毅一撩衣袍,同樣做了個請的姿勢,“唐兄請帶路。”

  一如三十多年前一樣,唐坤帶著蘇毅走在唐家堡內(nèi)。

  景天很不老實的跟在幾人后面,東瞅瞅,西瞧瞧。對于這碩大的唐家堡,他是一臉的驚訝。

  饒是景天已經(jīng)在腦海中極力的幻想唐家堡內(nèi)的景象了,也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個堪比一座小城鎮(zhèn)的家族。

  一連走了好幾刻鐘的時間,唐坤把兩人帶進了一個巨大的會客廳,接著指著一個專門招待貴客的位置道:

  “蘇兄請坐,景少俠請坐!”

  “老三,快去上茶,要上好的碧螺春!”

  一個和當年三叔模樣有些相似的中年人應了一聲,退出去準備了。

  景天這時湊過身子對蘇毅道:“師父,這唐門好大啊!”

  蘇毅笑了笑,沒說話。

  唐坤坐在主位上,有些感慨的道:“蘇兄啊,當日那事,確實是我唐門做的不地道,我——”

  話為說完,被蘇毅抬手制止,“往事不必多言,唐兄,今日只為敘舊。”

  蘇毅這次來唐家堡的目的,一來確實是想要見一見唐坤這個舊相識。二來是想打聽一下霹靂堂的事情。

  在原著中,邪劍仙就是勾結的霹靂堂的羅如烈四處作惡。

  唐坤聽著蘇毅這大氣的話,又是一陣感動,嘆了口氣道:

  “江湖歲月催人老啊,不入仙道,不過區(qū)區(qū)凡命幾十載。

  想當年蘇兄和我同樣是意氣風發(fā)少年郎。而現(xiàn)在,蘇兄風采依舊,在下卻兩鬢斑白咯?!?p>  景天坐在一旁看的清楚,自己師父和唐家堡主所行成的鮮明對比。不由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蘇毅淡然道:“唐兄何必感懷,殊不知修仙雖好,可免去凡人生老病死之苦。

  但一入仙途,塵緣散盡。閉關一日,世上千年。一切舊識舊物全都成了過往云煙。

  一輩子與道作伴,此間孤寂,非常人所不能忍受?!?p>  唐坤這時早已娶妻生子,又經(jīng)營著這諾大的家業(yè)。當年避世修行的念頭早就散去。

  聽了蘇毅的話,他似有感悟的點了點頭。又覺得如果要像蘇毅這樣塵緣散盡,自己似乎也沒有那種魄力。也怪不得自己無緣仙路。

  景天聽了這話,卻沒有多大感觸。他覺得一個人逍遙自在,云游天下,又不用忍受生老病死之痛苦,豈不美哉。

  這會兒聊天的功夫,那個被稱作老三的管事已經(jīng)用盤子捧了三杯茶上來。

  唐坤抿了一口,問道:“蘇兄這些年,是拜入哪一家洞天福地嗎?”

  他清楚的記得當年蘇毅和他相遇的時候,還向他打聽過這事,于是猜測性的問了一句。

  蘇毅還沒開口,景天率先搶著道:“我?guī)煾缚墒鞘裆介L老!”

  這話間充滿著驕傲,畢竟自己師父是蜀山長老,那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了。

  唐坤捧著茶杯的手忽然有些顫抖,他豁然起身,大聲說道:“原來蘇兄,不,原來是蘇長老當面?!?p>  “恕我眼拙,識不得蜀山劍仙?!?p>  蘇毅擺了擺手,示意唐坤坐下。他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蘇毅也猜得出來。

  如果說之前論的是私交,雖然自己是一名修士,但畢竟和唐坤是多年前的舊相識,他對自己雖然親近,但還不至于這種態(tài)度。

  但當?shù)弥约菏鞘裆介L老的時候,性質(zhì)又變了,他不再是和一位多年前的舊交說話,而是和蜀山長老說話。

  如果他對自己不恭敬的話,那有心人就會說,他其實是對蜀山不恭敬。

  雖然蜀山和蘇毅本人不在乎這些,但這卻可以被其他人拿來對唐坤發(fā)難的武器。

  蘇毅道:“唐兄不必如此,我雖然是蜀山長老,但今日只以私交論情,只當是多年未見的相識說話。”

  唐坤點了點頭,“是是是,蘇兄您說的是?!?p>  但言語中沒有了之前的那么自在,總是不自覺的用上恭敬的態(tài)度,對此蘇毅也不管他。

  幾人又閑聊了一陣,唐坤看了看天色,問道:“蘇兄,您和景少俠都還沒吃東西呢吧,不如在我唐門留宿一日。

  我一定用最高規(guī)格的禮儀來款待?!?p>  這會兒他已經(jīng)不在乎當年他的父親給他說的什么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話了。

  后來他想明白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那只能說明這棵秀于林的樹,還不是一顆參天大樹。

  如果你的這棵樹大到不懼怕任何的風雨,那又何談摧毀一說呢?

  在后來蘇毅離去的日子里,他每每想起此時都為之后悔不以。

  唐坤覺得,如果當年沒有發(fā)生這種事情,依靠著和蘇毅的情誼,這會兒唐門發(fā)展的要比現(xiàn)在規(guī)模大上十倍不止。

  可惜一切都是如果,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當年他信了父親的話,沒有極力挽留,他就錯失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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