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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謂的東西

摩羅的海

不知所謂的東西 尼龍扎帶 5353 2023-03-01 21:53:23

  海,一望無際,深不可見,除個別強(qiáng)者或持特別有寶物的人外,人類便無法步行在這比大地還要廣闊的地方,不過即便是可以行走在海面,大概也不能稱為“探索”,即便這世上的海面有“蓬萊”,但與這海面下相比,可以探索的只能說聊勝于無。

  這世上的海就如同大地一般,有著各種生物,文明,繁囂與頹敗,假如人類行走在海上,其實(shí)就如同天外來客行走在天穹之上一般。只是這片天穹可以分為很多層,而且每一層都有生活在其中的生物。天上有人,有城池宮殿,這些人的頭頂又有城池宮殿,而下面也是如此,一直到海床下,那又是另一個世界了。

  “很有趣?!?p>  “確實(shí)很有趣?!备隊栕跊鲆紊?,用手中的筆蓋輕輕點(diǎn)著杯壁凝結(jié)的水珠,在杯墊上擦了擦,蓋上筆蓋,將筆卡在筆記本上,側(cè)頭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里士?!澳悄牢覀兯诘倪@一片海底下是哪個海國嗎?”

  “哈哈哈哈,您又給我出題了,這下方大概已經(jīng)沒有任何海國了。這里舊時被稱為摩羅的海海域,坎得羅國第二次拓荒運(yùn)動中已經(jīng)將這海下三層打敗,驅(qū)逐,現(xiàn)在這就是一條十分安全的海路,雖然不能保證第三層一下會否仍有野蠻的部族,但因?yàn)樗畨阂约吧飿?gòu)造原因,即便有,它們根本游不上第三層就會因水壓問題死亡?!?p>  “嗯,說得好,要喝點(diǎn)茶嗎?”戈爾舉起手,打了個幾個響指。

  “噢,謝謝您,不過?!崩锸空妻o,戈爾探出身子豎直食指在里士嘴前,鄭重的表示:“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一直很喜歡有學(xué)識的人,聰明的人,而且您是恩師的家仆,不要推卻我的好意,請?!?p>  “為這位里士先生續(xù)上一壺茶,您要冷的還是熱的?冷的吧,天氣熱,解暑?!?p>  “那就冷的吧?!?p>  “聽到了嗎?去吧?!?p>  家仆輕輕關(guān)上房門,外界一絲絲溫?zé)嵩俣认?,房間的冷氣口噴出的冷氣再度將升高的兩度拉回去。

  “在船上睡得還好吧?”戈爾將椅子轉(zhuǎn)了九十度,將椅背放低,將承足從椅下拖出,將蓋在膝上蓋油亮溫厚的斑紋蛇鼬皮毯提到胸口,就這樣躺下,而后側(cè)轉(zhuǎn)身子,拉起一點(diǎn)點(diǎn)百葉窗,窗外的陽光映在他的臉上,幽藍(lán)連接著天際,海面閃著光,一絲絲溫暖撒在身上,就像寒風(fēng)中飲著一杯熱牛奶一般舒服。

  “托您的福,睡得還好,十分感謝您分給我的房間,床鋪很舒服?!笨粗@人寬厚的背,里士一口飲下杯底剩余的冷茶,掏出方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您喜歡就好,也感謝您在這幾天陪我解解悶?!?p>  “您找我,想必并非只是陪您解悶吧?!闭郫B著墊在腿上的方巾,依舊是淡定的語氣,話語卻如同駕馬直沖進(jìn)對方陣前。

  戈爾看著厚云緩緩移動著,稍稍遮住了烈陽:“因?yàn)槲覍Υ蠛:芨信d趣?!?p>  戈爾講頭稍稍側(cè)起,望著嶙峋波光,嘴角上揚(yáng)。“坎得羅疆域遼闊,殖民地,海外飛地數(shù)不勝數(shù),除了主的庇護(hù),堅船利炮,精湛的奧術(shù)外,靠的就是陸路,航空,還有海路,而我的父親,奧利伯爵作為開拓了奧利伯爵海路的人,自然是對我影響頗深的,兒時每次他回來都會給我講在外的見聞,只是原定的最終站——也就是坎得羅海灣卻沒能到達(dá)便失蹤了,老師心善,就帶著三千衛(wèi)道士從陸路進(jìn)發(fā)一路挺進(jìn),最后將這航線圖完成。”

  “我斗膽說一句,您絕對不止是因?yàn)檫@而來的吧。”

  “我猜,老師待你不薄的原因就是你足夠聰明,是的,我想看看,你們傳說中的魚節(jié)時,祖先船會啟航,會不會是真的?!?p>  “這個啊,兒時大家都會這么說,但我也好像沒親眼見過呢,這個的話我也很有興趣?!?p>  “那就正好了,拭目以待吧?!?p>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在門內(nèi)人應(yīng)答之后,一杯冷茶送到里士面前。“您的茶,請慢用。”

  “謝謝您?!?p>  再一口喝下半杯。

  “看來您也渴了啊,喝得有點(diǎn)急?!?p>  “哈哈哈哈,畢竟講了那么久,老人家嘛,身體是這樣的,不耐折騰。”

  “說得也是,午休時間也快到了,我讓人送您回房間,下午我想去甲板上走走,您下午陪我去看看吧?!?p>  “嗯,好,我先回去了?!?p>  “船上必定不止戰(zhàn)奴仆人之類的吧?”梅哥打破了房間中的寧靜。

  于錦嘴上回復(fù)到“嗯。。?!?,但垂下的手在桌腿上劃出幾個字:不,船上正常,船下有問題。

  看著眼前的于錦,第三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唉,不容樂觀啊。”

  而我也似乎察覺到了些什么,剛剛窗外好像有些什么掠過,看來是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們。

  望著這扒著窗戶看海的背影,這個里士畢恭畢敬地退出房間,在兩個仆人的陪伴下走下兩層,回到自己的房間,只留戈爾在房間,死死盯著海,雙眼完全沒了那層慵懶,烈陽照射在海面上的光映著他的雙眼,那暴戾兇狠的目光好似要將這海絞碎。

  “父親啊,給我看看,殺死你的究竟是什么?!?p>  收回那令甲板上所有的海員都驚懼的眼光后,他再度以輕松平靜的聲音對門外發(fā)號施令:“進(jìn)來。”

  立馬有人輕輕開門,是跟隨上船的其中一位戰(zhàn)奴,只是此刻的他已換上衛(wèi)道士的服裝,潔白到刺眼的布甲看來是用極其刺激的洗衣劑清洗過,但仍舊有一些漬印在上面無法祛除。

  那人走到戈爾身旁,側(cè)身蹲下后在戈爾耳邊竊竊私語,戈爾在聽聞后沉默不語,閉眼睡去。

  “剛剛我的心臟漏了一拍?!?p>  很奇怪,我突然感覺“沒”了什么,心跳也因此漏了一拍。

  在陽光下的大家都走到了暗處,示意我別再說話。

  在靜謐中,一絲哀傷在心中浮現(xiàn),逐漸擴(kuò)大至讓我感覺到難受的程度,但仍未有衰減的趨勢,直到我的眼眶濕潤,又消失了。

  “祈教教皇伯多祿死了?!泵犯绲穆曇舭l(fā)生了變化,這是一把老到骨子里都腐朽了的嗓音。

  而后,這聲音的發(fā)出者再度插播了一條消息。

  “位于坎得羅首都中的他爾什城國沒了?!?p>  “沒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沒了?!?p>  “是怎么沒法?被人全死了還是整個地方被轟爛了被挖去了?是被占領(lǐng)了更名了還是?”

  “都不是,是沒了,消失了?!?p>  “我見識少,想不出來,需要您給我講一下。”

  “很抽象,說不了?!?p>  “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于錦與海上斷開連接,盯著我的眼睛問到。

  “1960年下午三點(diǎn)前一分鐘?!?p>  眼前的女人長得很美。

  “咁你係邊個?”陌生人彈著煙灰,近乎親在我耳朵上,大聲到近乎吼叫,問我。

  “我啊,未我咯?!闭f著喝掉杯中的苦艾酒。

  “何地神仙~把扇搖~”

  坐在沒有燈的巴士上,看著男人看著手中的火柴。

  “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本癖罎⒌娜司投自谖鄯x的角落中哀嚎,幾個赤裸著的人正狂笑著,有男有女,就像在看一塊在潲水桶中的豬肉般,手里拿著火水潑向這個可憐的人。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擱著一張桌子,一個中年人淚流滿面,一臉哀怨地看著我,而我的內(nèi)心此刻就被牽扯起了一股痛悲,這痛悲就比師傅為我行撫頂禮時更痛,更悲,那眼淚就不斷往出涌,我不斷問自己,是否做錯了什么,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他媽的,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了??。?p>  無數(shù)的疑問牽扯起了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就像海浪般把我對要把這些記憶鑒別的想法吞沒,而就在那一瞬,記憶堆砌出來了。

  “我。。。我是王。。。王繼。。。王繼云。。。二十六歲。。。”

  “你為什么要?dú)⑽覂鹤??為什么??p>  “因。。。因?yàn)槟銉鹤?。。。逼我。。?!?p>  “我知道我的兒子頑皮,拋開這些事不談,你真的覺得你沒錯嗎?”這人以一種接近卡在桌子上的姿勢把臉向我逼近。

  “沒。。。有錯?。]有??!你兒子強(qiáng)暴了佳佳?。×昵埃。∥矣H眼所見??!夠姜你叫門外那個家伙一槍打撚死我?。⑽疫硭绬覠銛?shù)簿??!”

  “*你?。?!”這一巴掌給我的反饋是劇烈的,而這一下過后,我才感覺好像其實(shí)我的一只眼早已經(jīng)瞎了。對方在我身上手打腳踹了好久,幾近癲狂,我本想反抗,但手腳上箍在椅子上,我根本沒辦法掙脫,這頓打直到她身后的門開了從停了下來。

  “他媽的,你們在我的窩里干什么?”是誰?我完全看不到,血迷眼了根本看不到,只聽得這聲音中氣很足,不過是誰好像也不重要了,因?yàn)槟莻€女人連爭執(zhí)都沒來得及就已經(jīng)在慘叫。

  “嘻,甴曱老鼠,炒埋一碟,還有一件喔?!北蝗艘幌戮酒鸬母杏X并不舒服,更加難受的,是我感覺到,我在被他揪著像看狗崽一樣看。

  “哎呀,被打到咁啊。。。該猥咯。。。被我救咗你,叫我一聲大恩人先得喇!我救你,你怎么不講多謝?”

  “是喔,你喉嚨有傷,應(yīng)該講不了話,不好意思,是我錯怪你,不過我是你大恩人,你在心里肯定不會怪我的!嗱,幫人幫到底,開口啦,好東西來的,是啦,吞下去啦。”他將我輕輕擺在地上,捏開我的口,將一粒東西放在我的舌面,是一顆小小的顆粒,可是我的舌頭都嘗不出味道來,只能強(qiáng)行下咽,在吞咽的過程中,好像吞刀片一樣痛。

  “好東西來的啊,來之前帶的不多,不過我基本不需要用,誒,慢著,哇,好硬的命??!還未死喔!等我補(bǔ)多腳先,誒!啊呀!弊!”

  只聽見沉悶的碰撞聲響快速響起,咚,咚,咚,而第四次響起時,那顆制造響聲的“物體”就撞在我的面門上后滾落在我的懷中。

  這肯定是個頭!他媽的完蛋了,還以為來了救世主,沒想到來的是顆災(zāi)星!

  “嗯,血止住了,嗱,接下來你要忍一下啊,我來同你正骨!”

  痛這種東西,當(dāng)痛到一定程度時,再來點(diǎn)比這種痛更輕的痛,那這更輕的痛就根本沒有什么痛可言的了,只是我的心在瘋狂跳動,恐懼更令這痛在心里被壓了一頭,畢竟,給我正骨的這人會殺人的啊!

  “哇,這眼怎么這樣啊,嘖嘖,讓我想想啊,這個。。?!?p>  當(dāng)我被痛昏過去時,看到了一些東西,在一個天空與遠(yuǎn)處漆黑得讓人看到后被激發(fā)出原始恐懼而顫抖的一個地方,有一條公路,除此以外還有一個人,又或者說是一頭物種為智人的野獸。我并不與他認(rèn)識,但我卻知道他。他就躺在一條公路旁的灌木叢中。已被困在此處不知過了多久,他早已忘記了語言,為了不影響自身,胡子和頭發(fā)拔了又長,長了又拔,每時每刻都在擔(dān)驚受怕中渡過,原本的長時間睡眠也因?yàn)檫@一切轉(zhuǎn)變?yōu)槊看伟胄r到一小時,而在每次短暫的睡眠過后,只要不是被打攪醒來,他都會慶幸,在這無盡黑夜中在內(nèi)心歡呼。身上,臉上布滿的每一道疤都是一次被襲擊后幸存下來的痕跡,保留著人類在文明中有的那些習(xí)慣也逐漸被驚恐中迫發(fā)出的動物野性抹去,現(xiàn)在的他基本已脫去了文明世界中“人類”的身份,幾乎可以說,他就是一頭物種為智人的野獸。

  就在我端詳著牠的臉時,牠睜開了雙眼,沉默不語。瘦到脫相的牠就這么雙目放空著,我往往能從一個人的雙眼看出些什么,但在這人的雙眼中,我什么都看不出,什么都看不到,過去,現(xiàn)在,也不知道牠會有什么未來。

  在漫長的靜寂后,吹來了一陣風(fēng),輕得就像嬰兒的鼻息,“叮”,“叮”,“?!?,“叮”,“?!?,遠(yuǎn)處一人倒騎著馬從漆黑中出現(xiàn),只是這馬并沒有踮地,就在這空中向奔著,跳著,而看向這段路的另一頭,這是一隊戴著大頭,穿得花花綠綠的人,排頭二位打著幡,身后的吹奏著手中的嗩吶,卻又沒有聲音傳來,中間的則將一個大酒壇高高抬起,而那酒缸中站著的,則是一個敲著石榴的枯瘦老人,直至兩邊

  “他真的沒醒來?。 ?p>  “怎么辦?!引魂香快燒到尾了??!”

  “果然嗎。。。亞德,現(xiàn)在你聽好了,這經(jīng)鐲中的是你叔叔的畢生所學(xué),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找個人學(xué)會他,亞娜,我的小老鼠,不要哭了,阿爸最見不得你哭的,接下來,你要吃下這粒丹,然后,你要將這些人都帶去春晨鄉(xiāng),不要哭了,阿爸老了,這一次,阿爸想你笑一下給阿爸看,好嗎?”油盡燈枯的第三杰強(qiáng)行擠出微笑,身體早已掛不住衣衫,插入羅庚中的手指已經(jīng)沒多少血可流,同時他的手臂也快要被羅庚擰斷。

  于錦則站在風(fēng)中,一手握緊斷刀,一手握著一個小袋子,此刻他并非只有雙手,安上一條額外的胳膊,讓他得以有多一只手為自己施針,強(qiáng)行將自己體內(nèi)最后一滴真亓榨出。而由亓凝成的刀刃忽實(shí)忽虛,但他并沒有看自己手中的刀,此刻的他就看著海,月光散于海面,平靜的海面波光粼粼,映得海水有如血漿般感覺,只是這海面是在天上,而月,則在海床中逐漸升起,像被囚禁了萬萬年的囚徒走出牢房時踱步一般。而于錦看著海中那片月影,并非是看這奇觀,更并非是看什么龐然大物,他看的,是那潛身入這細(xì)碎波光中的,微小到只有沙漏中半粒細(xì)沙大小的一粒細(xì)小的“X”。那個此刻冒著薄薄一層火焰,發(fā)出閃光,卻是由三位司鐸血肉合成的那么一顆粒。

  頂受著雙眼的劇烈灼燒感覺以及頭部的劇痛,于錦深吸一口腥咸空氣,將空氣艱難咽下后,將那一丁點(diǎn)死氣“捏”開兩份,一份輸送給臂膀,另一份便是要強(qiáng)行頂著運(yùn)送給這痛到接近自身崩潰邊緣的頭,那血管細(xì)絲早已爆裂的眼珠子,他只感覺每一秒都過得巨慢,每一瞬間都會看到瀕死幻覺,但一剎那后,瓊髓又將這一切收納,而后則是清醒三個瞬間,再度看到一個瞬間的瀕死幻覺,他有想過切斷痛覺,但并不敢這樣,如果失去痛覺,他大概真的會當(dāng)場倒下,畢竟這一丁點(diǎn)的清醒,是靠著劇痛保持的。

  強(qiáng)行再度使出一次“窮目”,視線捕捉到那飛速運(yùn)動的顆粒的一瞬間,他整個人便已然射離地面,以一記刺劍直直刺中這該死的顆粒!

  終于解決這一粒惡心的東西,他在落下地面前立馬將眼睛摳出扔向上方,從袋子里掏出一粒新眼睛拍入眼眶內(nèi),咬破口中一粒爆珠,頭痛減輕不少,亓瘋狂填充入身體中,腦殼上的青筋平復(fù),而后受身下地,心情平靜,拍了拍身上的沙塵,下一秒又以一極度刁鉆的姿勢往后頸的毫毛上一刺,在這?!皷|西”消散前一刻,三把聲音在一瞬間吟唱了一句極短的“三詞圣詩”,傳入于錦耳中后當(dāng)場被瓊髓吞吸下。

  于錦喃喃自語:“耳膜都穿了,還能入神,害怕?!?p>  身后的小鎮(zhèn)中不斷閃著光,他卻沒有回頭看一眼,他知道所有人都在被救,他很開心,但下一刻,他又在算計著,照此節(jié)奏下去,他必然是又要死一次的,雖然只是一副早已經(jīng)死掉的身體,但他對這副身體的感情還是很重的。

  瓊髓將那“三詞圣詩”蘊(yùn)含的能量轉(zhuǎn)化后,將這股能量潤入心臟,這老舊的心臟便恢復(fù)成中年人的狀態(tài),此刻他便把氣海中不斷涌現(xiàn)的氣狠狠壓下,裝出大概只剩下只有最大氣量的五成氣的樣子。

  

尼龍扎帶

原本打算很早就要發(fā)的,但最近心理低潮來了,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不過有一說一,在這段時間內(nèi)靈感爆發(fā)了,我也必須抽出空來捋一捋,看看哪些現(xiàn)在就可以用,哪些之后再用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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