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海他們商量的時候,周瑾也來到了程處默的營帳。
“那幾個隊正都被叫走了,應(yīng)該是商量怎么對付你去了。”周瑾笑道。
“你還有心思笑,快幫我想想辦法,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程處默有著急的說道。
周瑾想了想,說道:“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會怎么做,不過他們不敢明面上頂撞你,畢竟軍法不是吃素的?!?p> 不管怎么說,程處默都是校尉,也是這個營里的官職最高的,林海只要不傻,就不會直接頂撞,不然一個不尊上級的帽子蓋下來,程處默可以直接利用軍法處置他。
“我就是怕他使一些陰謀詭計,要是真的明刀明槍,我豈會怕他?!背烫幠f道。
雖然他的身份并沒有公布,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要是鬧大了,他根本不怕,就怕林海只使用一些小手段惡心他。
“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只能見招拆招了,只要能抓到他的把柄,收拾他一頓,樹立起威信,其他的就好辦了?!敝荑f道。
兩人商量一陣,沒有什么頭緒,周瑾擔(dān)心那幾個隊正回來,見他不在,察覺到什么就先回去了。
周瑾回到營帳,見他們還沒回來,干脆拿起刀在營帳門口練起了刀。
他并不會什么刀法,周平以前就教過他掃、劈、撥、削、斬,讓他每天劈和砍各練一百下。
當(dāng)時的周瑾練得非常敷衍,加上周平經(jīng)常不在家,他基本都是糊弄了事。
后來周平死了,他連糊弄都不用糊弄了。
但是現(xiàn)在的周瑾,卻練的非常認(rèn)真。
他記得前世讀書成績不好的時候,父母和他說過,你不好好讀書,糊弄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
等他走上社會才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周瑾揮舞著刀,一刀一刀的劈著,感覺到手臂酸澀也沒有停下。
現(xiàn)在吃苦,上了戰(zhàn)場卻能保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呦,大晚上還練刀呢?”
周瑾醒過神來,就看到另外四個隊正回來了,點了點頭,繼續(xù)練了起來。
“走吧,你和他說什么,用刀那么生疏,一看就是靠關(guān)系當(dāng)上隊正的?!?p> 他們之所以排斥周瑾和程處默,和兩人的年齡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他們都是上過戰(zhàn)場,通過拼殺才混到這個位置的,現(xiàn)在兩個毛頭小子,一個和他們平起平坐,一個還是他們上級的上級,他們心里豈能平衡。
等周瑾練完刀法,回到營帳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jīng)睡了。
他擦了擦汗,也上鋪睡覺了。
周瑾本以為林海他們商量完以后,會在第二天才會有所動作,但是林海他們的動作比他想象的快。
“醒醒,周隊正快醒醒!”
周瑾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人搖醒了
“怎么回事?”周瑾有些不悅的問道。
任誰大半夜被吵醒都會感到不爽。
叫醒周瑾的是睡在他隔壁的一個隊正,三十歲的樣子,臉上長滿了橫肉,側(cè)臉上還有一個刀疤,看著有些瘆人。
刀疤臉呵呵一笑,說道:“你隊里的人有人半夜打起來了,校尉派人來喊你呢?!?p> 周瑾瞬間清醒過來,猛的一下爬了起來,就看到門口有個士卒正在那站著。
“怎么回事?”周瑾沒有理會其他幾個隊正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開口問道。
“隊正,張二牛夜里睡覺打呼嚕,睡他邊上的徐阿寶嫌他太吵,罵了他幾句,兩人打起來了,校尉已經(jīng)過去了,讓小的來叫你過去?!笔孔湔f道。
“我知道了?!?p> 周瑾把衣服穿好,和士卒出了營帳。
剛一出營帳被冷風(fēng)一吹,打了個寒顫,殘留的睡意瞬間消失了。
“你叫什么名字?”周瑾一邊走一邊問道。
“回隊正,小的叫周滿倉?!?p> “呵呵,這么說來,我們還是一家呢?!敝荑Φ?。
“不敢?!敝軡M倉尷尬的撓了撓頭。
“打架的是你們營房的?”周瑾問道。
“嗯?!?p> “那么之前他們沒有因為這個發(fā)生矛盾么?”周瑾問道。
“以前他們也吵過,后來被火長罵了一次,后來徐阿寶好像也習(xí)慣了,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打起來了?!敝軡M倉說道。
“你們伍長沒管么?就算伍長不管,你們也應(yīng)該直接找火長,火長不管,也應(yīng)該來找我吧?為什么直接去找校尉了?”周瑾問道。
“伍長和伙長都去了,但是勸不住,然后火長叫人去叫過隊正,那人回去后,也說已經(jīng)通知隊正了,但是等了好一會隊正也沒來,火長就派人去請校尉了?!敝軡M倉說道。
周瑾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么,心里卻冷笑不已。
這次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是林海他們弄出來的。
軍中都是些漢子,打呼嚕多正常,要是能打起來,會等到現(xiàn)在?
周瑾開始還以為只是巧合,所以才會追問一些細(xì)節(jié)。
當(dāng)聽到伍長和火長去了沒有勸住,就知道里面有問題。
等周瑾來到打架的那間營房的時候,只見程處默一臉陰沉的站在那里,邊上站著幾個人。
“見過校尉?!敝荑笆中卸Y。
程處默擺了擺手,聲含怒氣道:“你隊里發(fā)生這種事情,你比我還后來,你這個隊正是怎么當(dāng)?shù)模俊?p> 火長和他說,派人去喊周瑾,但是周瑾應(yīng)了一聲一直沒來,只能派人去通知他了。
程處默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但是這么多人在場,他也不方便詢問,只能責(zé)問周瑾了。
“回校尉,屬下睡前練了一會刀,因為太累,所以睡的有些死,屬下失職,愿領(lǐng)責(zé)罰!”周瑾沉聲道。
程處默對周瑾使著眼色,我是叫你找個借口解釋一下啊,你不解釋就算了,還說什么愿意領(lǐng)罰。
周瑾回了一個放心的眼色。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弄明白林海的用意了,他本以為林海弄出這樣的事情是為了給程處默添堵,打擊程處默的威信。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林海的目標(biāo)是他。
營中不可能所有人都和林海一條心,程處默是校尉,營中總有人想要靠過去,時間久了,自然能找到機會,把一些投靠他的人提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