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氣場讓空氣都為之扭曲
隨著二人頃刻間的對碰,竟撕裂的空間
空間不斷合攏,二人卻無法相容
你來我往之間是血肉之間的碰撞
墨江已經(jīng)完全放棄能力的使用,他理智回歸了野性,嘶吼著朝余瘟揮出一拳又一拳
余瘟只能被動抵擋,時不時利用力場將其擊退
墨江又會鍥而不舍的沖上前
越戰(zhàn)越勇,鍥源的流逝也逐漸加快
血紅的霧氣彌漫在整個實驗室
墨江雙手一扭,霧氣聚集于掌心,最后拉出了血紅的線,朝著余瘟奔去
它如風(fēng)中卷起的落葉,看似柔弱,卻意外傷人
余瘟操控重力將身體減弱到了極致,又突然增加,用一種怪異的姿勢到達了墨江的面前
匯聚力場,將墨江死死的嗯在地上
鍥源再次爆發(fā),血霧匯聚成為巨爪向余瘟鋪去
“值得嘛?”
余瘟突然朝墨江問到
墨江目光突然呆滯
為什么自己好像聽過這番話
“從來沒有什么值不值,只有希望也不希望罷了”
余瘟嘴巴一裂
墨江突然感覺到自己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隨后痛感伴隨著一陣咔嚓聲,隨著重力的壓縮,骨頭自插入內(nèi)臟
卻又在一瞬間被墨江掰斷拔出,瞬間便恢復(fù)如初
余瘟調(diào)動全身鍥靈將重力匯聚至右手,幾乎將空間都扭曲成麻花,朝墨江重拳突去
感受到拳上所蘊含的重力,墨江一咬牙調(diào)動所剩的所有鍥源
三分鐘,他只有最后三分鐘
“碰!”
重力碾碎了墨江全身的骨骼,加劇的痛感讓他幾乎休克,腦內(nèi)的契約又在不斷支撐著精神的最后一根弦
張口嘴,就連慘叫都發(fā)不出
霧氣飛快涌入體內(nèi),不斷的回復(fù)又?jǐn)嗔延只謴?fù),如此反復(fù)直到重力消退
余瘟青筋頓時曝起,能力的副作用瘋狂席卷著他的身體
右手止不住的顫抖,咬著牙對掙扎著爬起的墨江說到
“我很佩服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狼狽”
抬起布滿血跡的右手,用力一握
“我會給予你最崇高的死亡”
“一分半…”
墨江搖晃著身體,他感到靈魂深處發(fā)出的冰冷,正在被倆股力量不斷的拉扯著
看樣子是契約目前更勝一籌
但是他是和死神做出的交易,等到時間消耗殆盡,死神會親自回收他的靈魂
想到著墨江也不是那么感到無力,發(fā)散著腦中雜亂的思維,任憑血霧穿梭他的身體
如果不出意外,時間過后死神就會降臨,作為客戶一點小要求,也是可以的吧?
就是可惜了,僳僳會不會感到難過…?
桑洛…雖然才認(rèn)識倆天,我什么時候變的多愁善感了
他還得回山進行劍門大比
終究會分離,我不強求能留下多大的影響
最少,讓他們活下去
感受到靈魂發(fā)出的吶喊,血液開始沸騰
他宛如一只瀕死的獅子對著敵人最后的拼死一搏
“樂意至極!”
燃燒靈魂發(fā)出最后的血霧,匯聚出了一朵鮮艷的彼岸花
余瘟也能看出墨江只不過是最后的反咬
他只要躲過這波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贏下這本就不對等的爭斗
但是他尊重他的對手,他值得自己舍命陪君子
重力與引力匯聚與空中,逐漸形成了太極模樣,不斷旋轉(zhuǎn),周圍的霧氣都被吸入
將其染色成為暗紅的黑洞模樣
代表著希望的花,能否在黑洞下扎下根
墨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骨骼發(fā)出一聲聲脆響,在氣場的波及下終于不堪重負(fù),再也沒能恢復(fù)
墨江卻好像感受不到,站的筆直,感受著倆股力量的匯聚,將空間撕裂
本就破敗不堪的實驗室終于沒能承受住,倒塌,連帶著整棟研究院
時間到了…
墨江已經(jīng)感受不到身體,靈魂開始浮現(xiàn)到空氣中
他最后看向僳僳的方向,哪里很安全,不會收到波及,看到昏迷的二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所腐爛發(fā)臭的研究所已經(jīng)被毀掉,連帶著最大領(lǐng)導(dǎo)人的生死不明
夠了…已經(jīng)夠了
墨江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他感受到了
空氣里血液沉淀后發(fā)出的刺鼻氣味
空間又一次被破壞,從中走出了一名身著紅色西裝的男子帶著蝙蝠朝自己走來
他感到肩膀一沉,腦中契約強制重啟,讓死神都沒能動彈他的靈魂半分
死神也是意識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又是這樣,讓我算算這是第幾次被人套路了,哎呀呀,真是困擾,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啪的一聲他又能感受到破敗不堪的身體”
想過很多種可能,這是他未成設(shè)想的結(jié)局
耳邊傳來啜泣聲,墨江第一次那么想要睜開雙眼
契約又浮現(xiàn)與腦海
“錯誤…死亡…靈魂…禁止交易”
這又讓墨江重新審視契約所帶來的權(quán)限
死神都無法撼動的存在
“又一次…”
在這之前…還有和我相同的人,相同的事
心底掩埋的法則與跳動讓墨江感受到自身尚且存活
耳邊的啜泣聲又好像浮現(xiàn)耳邊,仔細(xì)感受卻又無法抓住
他無法確定余瘟是否存活
體內(nèi)流空的鍥源已經(jīng)沒辦法再回復(fù)自己的身體
一陣劇痛掙扎后,強行睜開眼睛,無數(shù)的碎石壓在自己的身體
余瘟大概也是這般情況
他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桑洛與僳僳,剛剛出來時就將戒指留下,周圍的引力會讓他們不受影響
自己暫時應(yīng)該是無法回復(fù)了,接下來,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
僳僳心里突然一震,感到絞痛
讓她在睡夢中都沒法幸免于難,活生生在疼痛中蘇醒
痛苦的捂著心臟,無數(shù)回憶涌入腦海,最后定格在墨江嚴(yán)肅的表情當(dāng)中
他將戒指帶上自己的手指,緊接著就是一陣眩暈
“現(xiàn)在這是…”
她連忙站起身,眼前的廢墟讓她無法想象當(dāng)時的場景
她連忙朝廢墟跑去,想要找到墨江的身影,她能的…她可以的,她對氣味可是特別敏感的…
她…只能聞到空氣里所攜帶的血腥味
“墨江…我不允許你擅自死去…”
“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我不接受了!”
她瘋狂扒拉著周圍的碎石
尋求著最后的希望
“沒有…沒有…為什么沒有!”
腦海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
“看吧,你什么都保護不了,你從來沒有保護過任何人,你這個災(zāi)星永遠(yuǎn)只會害死身邊人”
僳僳思維開始陷入絕望,腦海中的力量不斷侵蝕著她對身體
身體的控制權(quán)逐漸脫離自己的控制
“對,就是這樣…”
“把身體交給我,我替你找到哪小子”
僳僳突然感覺周圍不斷向下墜落
思維最后發(fā)出指令
“拜托了…”
鍥靈仿佛堵塞的噴泉終于清空了雜物
噴涌而出
將周圍的碎石都噴出
“啪!”
石塊精準(zhǔn)的擊中昏睡中的桑洛
他痛苦的睜開雙眼
多次使用鍥紋的后遺癥加上這一擊讓他幾乎感到身體散架
“疼…好疼”
迷茫的環(huán)顧四周,就看到“僳僳”站著不遠(yuǎn)處發(fā)出狂笑
腦內(nèi)沒能及時消耗這一場面
“僳姐…?是你嘛”
他依稀記得,自己昏過去后就看到那個帶走自己的店主走了進來,對著僳僳說了什么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難不成和自己一樣,也被注入了什么藥劑,進入了鍥紋狂暴之中…
僳僳聽到聲音,扭轉(zhuǎn)著身體朝著桑洛走去
“哎呀呀,吵醒你了嘛”
桑洛連忙搖頭
“不不不…是我自己醒的”
僳僳勾起嘴角,漂浮在空中靜靜的觀察著周圍
“多久沒有想這樣自由了…”
桑洛一愣
“是啊,自從被關(guān)押起來就再也沒這樣動彈了”
“僳僳”搖了搖頭
一個響指將周圍的碎石粉碎
沒能找到墨江的身影,卻找到了另一個
“噢?意外驚喜”
慢悠悠的飄到余瘟身旁
“你還沒死啊,真厲害”
隨后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如由我來送你最后一程消除這個小丫頭最后的雜念?”
桑洛也是連忙跑到僳僳身邊,聽到這番話不由得眉頭一皺
“什么意思”
“僳僳”意外的看了一眼桑洛
“我還以為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反應(yīng)這么慢”
隨之手指一弓,一個彈指打在了桑洛腦門
桑洛只感覺視野突然一黑,自己就倒飛沖進了廢墟當(dāng)中
“那個叫僳僳的小丫頭,以后都不會存在了”
“我!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完全的,正在的我!”
桑洛掙扎著爬起
“少在哪胡說八道”
“我不管你是誰,這具身體的主人永遠(yuǎn)只能是一個”
“快把身體還給她!”
最后像是脫力般向后倒去,最后竟昏死過去
“僳僳”冷眼的看著這一幕,心里給桑洛打上了死刑
回頭看向地下的余瘟
“果然只有不會動的娃娃才是好娃娃”
手心張開五顏六色的元素匯聚在手心
就在即將觸碰到余瘟之時,卻被從一旁吸去
讓僳僳的攻擊打空
“噢?”
向旁邊看去,一位身著科研人員衣物的白發(fā)男子,此刻他披頭散發(fā),眼里閃爍著說不明的意味,瞳孔深紅
“抱歉…這個人還不能死”
“僳僳”眼里閃過一絲玩味
“如果我拒絕呢?”
徐安笑著聳了聳肩
“沒這個選項”
二人對立著,就如同方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