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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風月

第二十八章 奔馬車行食堂

紅樓之風月 訊越者 2022 2022-10-17 09:19:34

  奔馬車行,傳說中的五條馬。

  門前那個非常引人注目的銅牛,是鐘丹偷華爾街的,他希望這里未來也能震動世界。

  震動世界!

  太陽立在天的中間,正中間,上下左右,看著距離都是一樣的,把鐘丹照成了無影人。

  咕嘟咕嘟——鐘丹的肚子開始叫了,他是有點餓了,這個年代吃三餐的,還屬于一種奢侈的行為。

  大部分人一天還就只吃個兩頓飯。

  不過這個奔馬車行是在其外的,因為他們工資高,中午也有食堂。

  鐘丹進了食堂,那群人都也沒有來歡迎,因為鐘丹沒來過這里,他們也不認識。

  登子掏出一張工牌來,那人準許鐘丹在這里吃飯。

  食堂很闊,品類也很豐盛,把楊小娘的口水看了出來,鐘丹要了一個肉夾饃撘一碗雞蛋湯,今天中午還有紅燒肉,登子是個摳門的,不吃肉,專門舀了那湯汁配飯吃。

  狗兒滿臉嫌棄,要了一碗臊子面吃,不過不巧,臊子面已經(jīng)沒了。

  那兒的楊小娘已經(jīng)點了一份涼皮,大快朵頤呢,這邊的狗兒才剛點到了自己的最愛,白面膜蘸白糖。

  白面膜不稀罕,白糖比較稀罕。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現(xiàn)在東南還是不安定,那蔗糖的產地都在南方,這糖運過來,可就費勁了。

  物以稀為貴,這白砂糖也就貴了起來,可那些貴族人家就好吃一口甜的,這可讓那些種甜菜的,狠狠發(fā)了一筆。

  實不相瞞,這種甜菜的人里面,有鐘丹的一股。

  這故事說來還好笑,那個時候鐘丹為了造車,要找橡膠,就買了一百畝地,這地還趕巧,那年發(fā)生饑荒了,大量的人賣地,讓鐘丹給抄著了。

  結果,橡膠是熱帶樹,在神京周圍根本種不了,所以鐘丹就全部種了甜菜了,誰叫以前看書的時候,都說這個制糖賺錢呢。

  結果這糖一出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些江南的糖商有資本,朝里面有餓,完全把鐘丹的糖給壓著打。

  鐘丹這個甜菜糖差點就毀了,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東南發(fā)生戰(zhàn)亂了,“坐斷東南戰(zhàn)未休”一打就是三年。

  這可給鐘丹回了一口大血,甜菜的畝產,一般是一畝地三噸,一百畝地,也就是三百噸,甜菜的制糖率是一成左右,那也就是三十萬斤的糖。

  現(xiàn)在神京的糖價是一兩銀子十斤糖,那三十萬斤糖也就是三萬兩,很大的一筆錢了。

  那么鐘丹的橡膠從哪兒來呢,很簡單,從廣東運過來的。

  橡膠是一種軍事物資,官船會運的,而糖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早就在里面打點好了,他們運這些橡膠來神京,一部分往這邊運賺點小錢,他們賺錢,奔馬車行得到橡膠,一舉兩得。

  ……

  車車,我的車車。

  鐘丹終于看到了那夢寐以求的自行車,從出圖紙到實物出來,花了一年的時間,真是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

  不容易哦。

  這輛自行車的總設計師叫做李瓦,是有名的巧匠,無論做自行車,還是做人力車,他出力很大,看著眼前的這個自行車,他心里非常得意。

  李瓦對著鐘丹說道:“東家可真是聰明,我就從來想不到這車還能這樣做,看看這把手,看看這坐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車。“

  鐘丹卻沒有說別的,問道:“李協(xié)呢?”

  “回東家的話,當家的現(xiàn)在去處理福子的事情了。”說這話的人是李協(xié)的親信,叫做房而之。

  “福子?”

  “是我們這車間的一個工人,前些日子投河死了?!?

  鐘丹有些不解,問道“他是正式工嗎?”

  房而之點頭道:“是,他干活比較勤快?!?

   那鐘丹有些不理解了,十兩銀子一個月,為什么要尋死?

  要知道林黛玉每個月的月錢才二兩銀子。

  只聽房而之道:“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犯在賭上面了?!?

  鐘丹聽了道:“我說了多少遍了,有賭博的人,通通不用,你去查一查,還有多少人涉賭的?!?

  房而之接著問道:“查到了怎么處置,還請東家示下。”

   鐘丹背手道:“圣人說:‘不教而殺謂之虐?!瓤陬^警告,如要再犯,立刻開出,永不錄用。”

  房而之剛要走,鐘丹又問道“今兒來了一個斷了左臂人,你看到了沒有?”

  房而之笑道:“東家說的可是那劉青?”

  劉青,難道這平兒是姓劉嗎?

  鐘丹道:“安排他去哪兒了?”

  房而之道:“看到您的信,本來想給他安培一個查崗的工作,可那個小子偏偏不肯,一定要做工。我看著他只有一只手,不同意,可他硬是倔得和頭牛似的,看他這樣,我就給他安排了一個拉風箱的活兒?!?

  鐘丹也不去作坊看了,對著登子道:“你在這里,照顧好他。”

  登子聽著,也不免落了淚,知道這就是真正的別了從前的身份了。

  見登子淚眼婆娑的樣子,鐘丹笑道:“我以后還來呢,你至于這樣嗎?”

  聽了這話,房而之心里腹誹了一句:“這三年貌似你也沒來幾次。”

   登子聽了鐘丹的話,兩條腿像折疊凳一樣折在了地上。

  “起來吧?!辩姷ぐ训亲臃隽似饋恚f道:“你閑時也教教這劉青認點字,要知道文化就是力量?!?

  登子聽了鐘丹的話,轉身就去了作坊,火線上前線。

  那是打鐵鍛鋼的作坊,登子一進去,就聞道了煙霧繚繞的炭味,感到很不舒服,又看到了拉著風箱的劉青,他身上流滿了汗,卻一聲不吭,是像田野一般的沉默。

  很多年以后,當劉青名滿天下,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總會想起有一個午后,一個略帶猥瑣的瘦男子走進作坊看著他,他說自己叫做登子,教他讀書,教他認字,后來...

  后來他總是很懷念這一段歲月,每個優(yōu)秀的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時光。那段時光,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卻得不到結果的日子,我們把它叫做——扎根。

  而這個老登就是幫他扎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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