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離去的信春格敏銳的覺察到剛才云柔提到的一個名字,“高姐姐”,結(jié)合剛才出現(xiàn)的貓咪,基本上可以判斷出這只貓咪就是高步語的寵物,而所謂的“高姐姐”就是紅波樓的老板,高步語。
云柔還提到了高姐姐在忙,莫非是因為林笛慧的緣故,信春格不禁猜想到。而且云柔是從舞臺后面消失的,說明那里應(yīng)該有通往其他樓層的通道,或者說有密室的存在,可以作為下步的重點探測目標(biāo)。
侍女沒給信春格太多的思考時間,重新幫他戴上了眼罩,陪同他乘坐升降機,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房間。跟剛才相比不一樣的就是多了一塊令牌,靠這個令牌他最高可以到達七層去欣賞音樂。
擇日不如撞日,信春格直接將令牌出示給侍女,提出想要去七層觀看演出,但卻被告知七層的演出需要提前三天預(yù)訂。所表演的項目會在三天前公布,通過個人預(yù)約才能前往觀看。
“那平時這塊令牌就沒用了嗎?只有預(yù)約的權(quán)力?”信春格有點質(zhì)疑令牌的效果。
“當(dāng)然也有別的作用,你可以把它當(dāng)作通往七層樓的鑰匙。如果事先跟伶人約好,可以憑借令牌前往七層相會。”侍女解釋道。
“那不還是沒用嗎?不參加演出,怎么跟姑娘們搭上話,也沒法約定見面???你們紅波樓是不是在消遣我?”信春格佯怒道。
“客官您別急,其實還有一種別的用法。當(dāng)您第一次獲得令牌時,您可以在專人的帶領(lǐng)下憑借這個令牌去相對應(yīng)的樓層參觀。”侍女勸說道。
“有這種政策就早點說嘛,不然我費勁千辛萬苦通過評定,還不知道七層的含金量值不值得我付出這么多。”信春格大聲吐槽道,想用激將法試探紅波樓的規(guī)矩和實力。
“一般了解紅波樓的客人,也不會質(zhì)疑這令牌的含金量,若是真有不相信的客人,這個政策才會啟用。”侍女耐心的解釋道。
“那我就要看看這七層的演出是否值得我付出這么多,你幫我安排下吧?!毙糯焊褡谝巫由?,翹著二郎腿,趾高氣揚的說道。
侍女在向上級領(lǐng)導(dǎo)請示過之后,高層人員派了一位姑娘來安排此事。信春格還在屋里作威作福,享受著呈上來的水果糕點,突然聽到外面走廊上傳來抱怨的聲音,越聽越覺得耳熟。
“怎么還有人不相信紅波樓的實力,他多半是來找事的吧,讓本姑娘去會會他,給他見見井外面的世界有多奇妙?!边@可愛的嗓音由遠(yuǎn)及近,在房間門口處停住。
“糟了,又是她!看來這事不好糊弄了?!毙糯焊裣肫鹆寺曇舻闹魅耸钦l,遇到這個煩人精,多半事情不會順利,只能見機行事了。
隨著一腳把門踹開的聲音,一位可愛的姑娘叉著腰站在門口,大喊道:“哪個客人不相信我們實力,還要走參觀政策?不相信就別參加評定啊,搞這么麻煩干嘛?”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出現(xiàn)的云柔姑娘。
說完,云柔發(fā)現(xiàn)了和她面面相覷的信春格,如此尷尬的場面下,信春格主動說道:“抱歉,我只是想迫不及待參觀下七層的風(fēng)采,要是等到演出的時候,恐怕我都要離開廬州了?!毙糯焊裥纳挥?,編了個理由,準(zhǔn)備搪塞過去。
云柔沒有多想,相信了他說的話,氣也消了許多,不過還是快步走到信春格面前說道:“你就不能直接找我說嘛,走這個流程又麻煩又容易產(chǎn)生誤會,可謂是得不償失。如果真惹急了別的姐姐,恐怕你吃不了兜著走?!痹迫岷眯膭裾f道。
“那紅波樓訂這個政策還有什么意義呢?”信春格不解的問道。
“都是高姐姐訂的面子工程,說是要以人為本,顧客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要滿足他們的所有要求。諸如此類的話給我們講了許多。為了體現(xiàn)她的服務(wù)精神,這個政策就做出來了,但基本上沒用過。據(jù)我所知,你應(yīng)該算第三個?!痹迫嶂詫π糯焊駪B(tài)度有了改變,是因為他的音樂鑒賞能力著實讓人佩服,耐著性子給他講解了背后的原因。
“那有勞云柔姑娘了,麻煩你幫我安排下。”信春格客氣地說道。
云柔伸出小手,對著信春格勾了勾手指,說道:“還愣著干嘛,拿來??!”
“???什么東西?還要錢嗎?”信春格不明白她的意思。
“令牌啊,當(dāng)然是令牌。要用令牌去開啟升降機,你在想什么呢?”云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對信春格的想法表示無語。
信春格把令牌交給云柔,接過侍女送來的眼罩,熟練的佩戴好,安心等待云柔的吩咐。云柔也不廢話,扯著他的衣袖,便朝著隱藏的升降機走去。
由于這次眼罩是信春格自己佩戴,他多少留了個心眼,沒有完全遮住,就是在了看清楚路上經(jīng)過的地方,以及如何才能達到升降機。同時,信春格還跟云柔拉著閑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云柔,我是第三個,那么前兩個人都是誰啊,怎么能比我還勇敢?”
云柔略微思考后說道“也不是說勇敢,而是說他們是真正的大師,是抱著鑒賞音樂的心情,才申請的政策。第一個人我也不清楚,第二個是韓麗璐。”
“韓姑娘?她為什么也要走政策才能到達更高的樓層,”信春格借坡下驢地問道,隨便多了解下紅波樓內(nèi)部的事情。
“為啥這會兒你這么笨,韓姐姐剛到這邊的時候只是普通的伶人而已,唱著自己的歌詞。當(dāng)時通過政策參觀過之后,才確定了要為紅波樓效力的心理,最后慢慢發(fā)展到如今的地位。”
話說的差不多了,信春格被云柔一把塞進一個升降機中。再次熟悉的失重感,這次他可以通過隱約的視覺來計算樓層的數(shù)目。但突然他發(fā)現(xiàn)升降機并不是直上直下的感覺,有的時候還會平面移動。
突然,腳下的移動停止了,云柔扯下了信春格的眼罩,說道:“到地方了,我來給你當(dāng)導(dǎo)游吧,不過是收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