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斗笠的碎片慢慢落下,才輕云的真實相貌逐漸顯露在眾人面前。本來盤在頭頂?shù)拈L發(fā)因為斗笠破碎飄蕩而下,一根翠玉做成的簪子插在頭頂?shù)陌l(fā)髻上。才輕云姣好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層微紅,可能是因為暴露了相貌而羞赧。
才輕云不想暴露相貌的原因一是擔心被人認出來身份,二是長期待在家中,很少見到這么多人確實有些緊張,三是因為她是偷偷跑出家門的,若是被才紫遙知道,恐怕會受到嚴厲的訓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才輕云的御氣術習自她的哥哥才紫遙,而近戰(zhàn)手法則是通過死纏爛打從風少那里學來的。這二人的武功都是高深莫測,無人可當?shù)哪欠N,才輕云將這兩種武功結合起來,同時修煉也只是剛剛入門,還沒有達到得心應手的境界。就算這樣,她現(xiàn)在的武功也有三品左右,不是常人所能達到的高度。
才輕云倒提著匕首,快速奔跑接近夏雨柔,并在途中彈飛了她射出的干擾箭矢。雖然夏雨柔失去了短弓,但是找到了新的弓箭用法,用金元素和木元素憑空組成了一把長弓,可以射出強力的箭矢進行攻擊。
但即使拉弓速度再快,搭箭還是需要時間,這點時間足以讓才輕云找到攻擊的機會。才輕云憑借輕快的身法,跑動出了兩道殘影,一左一右斬向夏雨柔的兩側。
夏雨柔右腳用力踏在地面上,感受著土地的震動,從土元素反饋的重量不同,判斷出從右側攻來的才是本體。召喚出土墻阻擋才輕云刺來的雙匕。
才輕云確實是從夏雨柔右側進攻,左邊的幻影漸漸消失,但幻影手上的匕首卻依舊飛向了夏雨柔,這兩把匕首最終插在了夏雨柔的左肩,再次讓她受到了重創(chuàng)。
原來才輕云在跑出幻想的同時,擲出了備用的兩把匕首,在御氣術的加持下提升了飛行的速度。就算被夏雨柔看破了幻影,也會忽略掉這真實存在的匕首。
夏雨柔被這虛實相間的攻擊擺了一道,此時身體兩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想要再提起胳膊要承受難以忍受的疼痛。但此時還沒有到說放棄的時候,夏雨柔猛蹬地面,首先跳離了才輕云。然后一把扯下了胸前的琉璃月吊墜,將自己的鮮血涂抹在上面。
頓時,琉璃月陰冷的光芒被點亮,散發(fā)出金色的光澤,折射出七彩的光線,映照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夏雨柔忍著疼痛說道:“琉璃血月,光耀萬物?!彪S著夏雨柔念出的口訣,琉璃月上的光芒瞬間放大,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才輕云急忙抬起衣袖,遮擋住自己的視線,避免眼睛受傷,從而視線受損。
但夏雨柔的攻擊不止于此,她左手握住琉璃月吊墜,舉在胸前。右手從左手手心處拉出一道金光,逐漸形成箭矢的模樣。夏雨柔驅(qū)動全身的元素之力,咬著牙關把這道光箭召喚出來。之后,右手松開虛無的弓弦,光箭隨即朝著才輕云的方向破空而去。
才輕云的雙眼還沒有適應這閃爍的光芒,隱約感覺到有什么物體在極速的接近自己。她試圖做出規(guī)避的動作,但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只要被光芒照到的地方,都會被這光箭鎖定。才輕云閉上雙眼,雙手自然的垂在兩側,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眼間,整個人就被光芒吞噬,消失在一片金光之中。
整個現(xiàn)場就連解說也憑借著指縫窺視著現(xiàn)場的情況,隨著金光漸漸散去,一道人影緩緩出現(xiàn)在金光之中。這道身影雖然有些顫抖,但是能看到胸膛劇烈的起伏,看上去應該沒有性命之虞。
夏雨柔射出這一道光箭,已經(jīng)耗費了全部的元素之力,這也是她目前能使用出來最強的一擊,就算才輕云再強也不可能毫發(fā)無損。她睜大眼睛,查看著才輕云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才輕云正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時不時的咳出一片血痰。
“不可能,才輕云是如何在這光箭的攻擊下存活的?夏雨柔的這道光箭攻擊已經(jīng)達到了二品的實力,按道理說才輕云不可能只受到這樣的傷害?!苯庹f震驚的看著還能站立的才輕云。
夏雨柔也十分不解,死死的盯著才輕云。但才輕云并沒有解釋什么,撕下自己的衣擺,將胸口處捆扎結實,隨后化作一道白影穿過了夏雨柔身邊。在經(jīng)過她側面的時候,一記肘擊敲在夏雨柔的后背上。夏雨柔沒有抬手抵抗的力量,應聲倒地,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
才輕云抬眼看向解說席,說道:“比賽已經(jīng)結束了?!闭f完,也倒在了夏雨柔身旁。
解說連忙宣布了才輕云的勝利,順利晉級四強,夏雨柔遺憾惜敗。之后立刻有救援隊上臺救治兩位選手,蘇云瀟也飛身上臺查看夏雨柔的傷勢,并急忙催促著救援隊拿出金瘡藥來止血。隨著兩道金瘡藥貼到傷口上,夏雨柔的傷口也不再流血,臉色也逐漸恢復了血色。蘇云瀟這才抱起夏雨柔,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自行去尋找快速療傷恢復的方法了。
才輕云在救援隊的檢查下發(fā)現(xiàn)只有左臂處有道巨大的傷口,鮮血逐漸打濕衣服,將白色變?yōu)檠>仍犚矠樗隽藨敝寡?,喂她吃下了補充氣血的丹藥。才輕云逐漸醒轉(zhuǎn)過來,卻發(fā)現(xiàn)被救援隊圍在中間,頓時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道紅暈,隨即閃身離開原地,從舞臺上消失不見了。
臺上發(fā)生的一切是如此迅速,以至于幾乎沒有人看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觀眾紛紛議論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解說也看向首席解說信春格。但這次信春格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清光芒之中的情況。
上官瀚不耐煩的說道:“真是煩人,就讓老夫為你們解答吧。那個白衣服的丫頭在光箭到達之時,從原地消失了,但時間不長,回來的時候被余波炸到受了些輕傷,就這么簡單,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