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博文正靠在沙發(fā)上,心里想著某個讓他傾心、又煩心的女人。從第一次見到她,那女人就如同一顆種子,種在了他的心田。
雖然他覺得種子有點精靈古怪,帶給他深深地無力感,但是他卻深陷其中,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放棄她。
她聰慧大方,有著新京第一美女的稱號,她的才華也是有目共睹,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而且功底都很好,新京報上還有她撰寫的文章呢!這還是她不喜歡張揚的緣故,不然只是憑長相往舞臺上一站,就立馬傾倒一大片。
宋家的華冠集團,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公司,變成今日東三省的中流砥柱,她的父母自然也是厲害的角色,祖孫三代沒有一個差的,在這樣的家庭熏陶下,這個女人自然有些傲氣,在父母的寵愛下,有些小性子也是非??梢岳斫獾?。
這么一朵嬌嫩的鮮花盛開在新京,可想而知會吸引多少狂蜂浪蝶的目光,他知道很早就有很多人提前上門打著各種注意結親,但是都被她的爺爺宋伯成擋住,她爺爺早就發(fā)話,這事必須經(jīng)過他的同意,只要跟日本人沾邊的,一概拒絕。搞到最后只要是新京的,老頭子就抵觸,就算聯(lián)姻也得是黨國人才??!
她的爺爺宋柏成,一個精神矍鑠,天天嚷著三民主義的黨國元老,雖然一直排斥在蔣介石政府的邊緣,但是好歹也掛了個政務院顧問的名頭,好死不死的打個噴嚏也仍然會讓很多人抖三抖的人物。
這樣的家世,這樣的女人,注定是孤傲的,對于婚姻也沒有多少自主權,宋安妮當然也不例外。
李博文記得他與宋安妮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是扎著馬尾的青蔥小女孩,僅僅只看了他三眼,第一眼好奇,第二眼鄙視,再一眼看上去不像秋波,倒是很像嗔怒,直到現(xiàn)在李博文都沒搞明白自己干嘛了,這么不待見自己。
李博文從不認為他欣賞美女的目光有什么不對,雖然他的目光在對方看來有些猥瑣,有些直接,李博文對此是深深地鄙視,一群沒見識的傻帽,簡直就是對他赤裸裸的嫉妒。
他當然不知道,宋安妮也這么想,知道他就不會如此感慨了!從那以后,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基本都是李大少獨自徘徊風雨里,等待著女神的垂憐。
李博文在自怨自艾中,喝著酒,喝著酒,一直喝著酒!在他朦朧的醉眼里,忽然閃過一道白光,接著他就從沙發(fā)上滑落到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咦!現(xiàn)在什么情況,自己不是喝醉了嘛!此刻,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剛才還連喊帶叫的,發(fā)現(xiàn)是他之后,她居然非常之快的從最初的恐懼中冷靜了下來,坐在那里沒有一絲緊張,好像女王一般,斜視著他,眼睛里滿是挑釁的意味,似乎滿臉都是鄙夷,這種感覺,讓李博文很惱火,心想,“我對你這么好,你還這么無情,真想狠狠抽這個女人一頓屁股?!?p>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等下我會抱著學習的態(tài)度,剝光你的衣服,然后會深入的研究你的身體?!?p> 李博文有點自得的舉著酒杯,二郎腿一晃一晃,兩根手指捏著玻璃杯的姿勢讓他看上去有點紳士,也有些做作,其實,他雖然酒喝在口里,但他已經(jīng)品不出酒的滋味了,所有的心神都被眼前這個女人吸引了。
李博文的家世別人都說不簡單,只是他自己搞不懂哪里不簡單。他覺得也就是小資的家業(yè),除了一個釀酒的作坊,也就是有幾間鋪子而已,跟眼前這個女人比就遜色多了。
李博文知道,誰動了這個女人,誰的下場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宋家是有這個能力的。
李博文的大少脾氣,就是有些倔強,想著就算是再慘,他李博文也決定好歹對得起自己的名字一回,搏一搏也許這女人會認命也說不定,既然有這個機會,李大少如今也決定豁出去了,生米煮成熟飯再說,哪怕下一刻被拉出去槍斃,也他娘的比窩囊死強。
整天頂著個大少的名頭,可是整個新京城也沒幾個人給他李公子面子,在這個女人面前更是半點面子沒有,這讓他很是不服氣。哥們不想做惡人,你們就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是不!
現(xiàn)在,他要一展雄風壓下她孤傲的頭顱,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男人才是主流,女人就應該臣服在男人身下。但他的想法明顯沒有得到滿意的回應,宋安妮只是掃了李大少一眼,聲音還是那么清冷,一如既往的不帶感情,說道:“李博文,你可知道這么做的后果?”
李博文一愣,問道:“什么后果,我做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把她擄到這里的并不是李博文,李博文還稀里糊涂著,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所以他從根本上徹底忽略了這一明顯的問題。
即使沒搞懂發(fā)生了什么,也不妨礙他想對她做的事。他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白癡,只是長久的追求,卻得不到半點回應的悲慘境遇下,這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才沒有像平時那樣認真思考后果這兩個字,事實是,如果他這么做了,那影響的并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宋家與李家,也會成為死敵,這絕對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宋安妮以為他在裝傻,但是她以自己對他的認知,并不擔心被強暴,眼前這人她自認為已經(jīng)很了解!就會嘴上花花的滾刀肉,除了有些無賴,卻沒多大膽量敢對她做實質(zhì)上的壞事情,再說了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應該嬉皮笑臉的噓寒問暖才對,這會兒居然這樣對她,在她看來這簡直不可饒恕。
其實她也是身不由己,她這樣的家世,人生的命運也早已設定,在青春懵懂的時候就有了家族聯(lián)盟的苗頭,嫁給一個同樣家世的男人,好像已經(jīng)注定。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抗爭,只能當做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
對于李博文她并沒多少惡感,只是他整天不做正事的樣子,游手好閑的這讓她怎么依靠,爺爺那里更是通不過,還有其它一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原因,所以就冷著他,希望可以迫使他長進,可是時間長了如果見不到他,她反而會想起這個人,有時候會感覺挺失落的。
她真的很想李博文能夠頂天立地的做事,有呼風喚雨的本事,那時他如果這樣追求自己,也許自己很樂意跟著他,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每次想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宋安妮都要臉紅不已,還會自己生自己的氣,然后詛咒這個臭無賴纏人,自己的想法太不現(xiàn)實,這怎么可能呢!
面對現(xiàn)在這情景,她也不怕,退一萬步來說,真被他那啥了,做他的妻子,比跟某個陌生人聯(lián)姻,好像也差不到哪去。至少這個臭無賴長得不錯,對她也很好,自己也了解他,所以她并不怕他的叫囂。
李大少很不爽宋安妮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搞不懂嗎?李博文覺得這個女人秀逗了,不是應該哭泣求饒,讓自己放了她嗎?
他在找回面子的同時,心里一軟,肯定會放了她,甚至還會很紳士的護送她回家,然后解釋這一切。
但是這個女人除了讓他惱火,半點沒有讓他感覺到做男人應有的威勢,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這種優(yōu)點,但是這并不妨礙李大少的一絲理智慢慢的轉化成了沖動的欲火。
人一沖動,就會泯滅理智,何況眼前的李大少,對宋安妮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再說現(xiàn)在的他,醉得一塌糊涂,還真不能算是個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