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七個字五個草字頭
澡堂,倉庫。
茶桌前,陳陌翹腿品茶,單手掐煙。
旁側(cè)阿福等眾兄弟正在掄錘子砸麻將牌,揮刀撕扯娃娃玩偶。
戴維靠在墻根下,瞅著這一幕,只覺得大腦發(fā)懵。
而梁龍卻是嘴角直淌哈喇子,瞪眼觀瞧,恨不得當(dāng)場搶來兩張麻將塞鼻子里。
“翔哥,已經(jīng)清點(diǎn)完畢,共計(jì)兩千二百一十八克。按照市價(jià),這批貨能賣兩百六十多萬!”
這是零售價(jià)格,從廠家批發(fā)的價(jià)格大約是六十多塊,經(jīng)過經(jīng)銷商們的層層加價(jià),最終流落到消費(fèi)者手中就是一千多塊/克。
陳陌放下茶碗,面無表情道:“燒掉!”
“???”
“燒掉?”
阿福和光頭等人均是驚愕不已,這可是一筆大貨,最近幾個月以來梁龍團(tuán)隊(duì)第一次進(jìn)到貨。
“翔哥…”
阿福這個胖子瞅見陳陌的臉色后,瞬間閉上了嘴,乖巧的站在一旁。
戴維看向鐵籠里的梁龍,只見梁龍嚎啕大哭。
“阿翔!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至于和錢有仇?。⌒值軅兌嫉戎让?,別燒,別燒…要不然你給我,我?guī)湍銍L嘗什么味,也許只是高筋面粉呢。”
陳陌歪頭盯著阿福和光頭,兩人瞅見他的眼神后,內(nèi)心雖是掙扎萬分,可也不能不聽駱翔的話。
這些貨都是翔哥零元購搞來的,他們哪里有分配權(quán)。
“燒,燒!”
阿福和光頭兩人一塊行動,一人拿汽油,一人翻出打火機(jī)。
梁龍看見兩人的舉動,大聲咒罵,“阿福,光頭,你們兩個特碼的長本事,你們要是敢燒我的貨,我弄死你們!靠尼瑪...”
陳陌目光深邃看了眼他,轉(zhuǎn)身說道:“既然龍哥發(fā)話,那你們就別燒了,否則龍哥要弄死你們,我可求不了情?!?p> 兩人一怔,“翔哥...”
陳陌揮揮手,讓二人退下。
他指著地上的貨,說道:“這些怎么夠我們掌控市場呢?老三說他的貨是從哪里拿的?”
“翔哥,老三說是從桑波哪里搞到的?!?p> “那就去找桑波!”
梁龍瞪眼喊道:“阿翔,桑波會打死你的…他是大灰的人,大灰手下人多勢眾啊!這樣,你放我出去,有我在大灰別想碰你一根毫毛!”
陳陌瞥他一眼,“好好照顧龍哥。”
戴維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走!哦,把貨收起來,咱們隨身帶著走。”
“是!”
梁龍睜大眼看著眾人離去,嘴里不停喊著駱翔名字,可陳陌就是不理,氣的他用頭撞鋼筋。
戴維在旁邊悶聲道:“龍哥,別受傷了?!?p> “死了不用你管!瑪?shù)?,你也是吃里扒外的狗東西,阿翔給了你什么好處?說??!我給你十倍!”
“他給了我五個嘴巴子?!?p> 梁龍瞪眼怒道:“你真是廢物,他打你,你不會還手?”
“打不過,龍哥…他是練過的,我的槍都被他搶去了?!?p> 聽聞此話,梁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小聲道:“來,你過來…”
他在戴維耳邊嘀咕幾句。
“龍哥,這么做會害死他的。”
“他不是我兄弟,我兄弟不會幫我囚禁在狗籠里,阻止我?guī)值軅儝赍X!”
“可是,他也帶著兄弟們掙錢了啊。”
“你特碼做不做?!”
面對梁龍鏗鏘震耳之音,戴維低頭沉默良久,最終離開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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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酒吧。
桑波正在和手下打撲克,起手三對一條龍,打了個春天。
小弟們默默扣牌放下四個二和雙王,支付了賭資。
“你們真廢物,兩個j都管不上,拿錢拿錢…哦吼!”
“是啊是啊,波哥真厲害?!?p> 突然,酒吧大門被踹開。
旋即一眾人涌了進(jìn)來,為首的是陳陌,阿福和光頭站在兩側(cè)。
“你們…哦?駱翔!你特碼!”
桑波看到陳陌的臉,當(dāng)即惱羞成怒,拿起酒瓶放肆咒罵。
陳陌眼睛一掃,就知道誰是桑波了,見他如此口出狂言,便立即掏出手槍頂在了他腦門上。
“我沒開口說話,你張什么嘴?”
桑波身體一僵,彎腰拘謹(jǐn)?shù)姆畔碌木破?,身邊小弟們?nèi)纪萄士谒?,被陳陌的動作嚇的不輕。
“給我打,打完在談。”
“是!”
阿福和光頭同時(shí)掏出錘子,小弟們見狀也是如此,動作非常統(tǒng)一。
照著桑波的人就掄了下去。
一頓猛砸之后,桑波的馬仔們都躺在地上,身上青紫漲紅,頭破血流,哀嚎遍野。
“閉嘴,我們翔哥喜歡安靜。”
阿福弓腰呲牙,“翔哥,已經(jīng)打完了?!?p> “我讓你們停了嗎?”
阿福一怔,連忙轉(zhuǎn)身喊道:“翔哥沒說停,誰讓你們停的?繼續(xù)打!”
“是!”
咣咣咣。
又是一通猛砸。
陳陌抬眼盯著桑波,發(fā)現(xiàn)他臉部流著豆大汗珠,便遞了張餐巾紙。
“波哥,快擦擦,沒嚇壞吧?手下沒禮貌,都停下吧,瞧把波哥嚇的臉都綠了。”
桑波看著他的臉,道:“駱翔,你到底要干什么?”
“聽說你有貨?”
“什么貨?”
陳陌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特碼跟我裝什么蒜?我問你貨呢!貨!”
桑波被打懵了,回過神來時(shí),發(fā)現(xiàn)陳陌又把槍頂在他腦門了。
“貨,貨不在我這…”
“在哪?”
“藏,藏起來了?!?p> “藏哪了?”
“我也不知道?!?p> 陳陌無奈皺眉,收起槍猛地又給了他一耳光。
“瑪?shù)?,你跟我在這繞口令呢?”
桑波哭喪臉,“駱,翔哥…我也不知道藏哪了啊。”
“你不說是不是?”
“我真不知道!”
陳陌瞥了他眼,“阿福,把咱們的貨拿來。”
“是。”
阿福把兩公斤交給陳陌,而陳陌直接扔到了桑波懷里,他抱著兩公斤呆了呆。
“這,這....”
陳陌起身讓開空間,“光頭,給他拍照,然后把人和貨送到警局?!?p> “好嘞?!?p> 光頭一臉壞笑,掏出相機(jī)十連拍。
阿福把兩公斤上的指紋擦掉,把桑波的手指在上面按了兩下。
“翔哥,搞定了?!?p> “送去吧。”
“是?!?p> 阿福和光頭架著桑波起身,而桑波此刻抱著兩公斤大腦發(fā)懵。
這啥特碼情況?
白麻販讓白麻販拿著白麻,并由白麻販送白麻販去警局?
“駱翔,你這么搞是在破壞規(guī)矩!”
沒等陳陌講話,光頭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瑪?shù)拢覀兿韪缇褪且?guī)矩!”
阿福補(bǔ)充道:“比龍哥的規(guī)矩還重要的規(guī)矩!”
眼瞅著桑波被駕到了門口,他急忙轉(zhuǎn)頭大喊,“我知道藏在哪了!想起來了!翔哥,給我次機(jī)會!”
陳陌轉(zhuǎn)頭拍了拍他的臉蛋,“說啊?!?p> “在蘆葦蕩茅草屋!”
“草,七個字五個草字頭,你罵人不帶臟字?。〗o我打!”
“好嘞!”
桑波面露驚恐,求饒:“翔哥,我沒罵你,沒有啊…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
陳陌揮手向前蹲下抓著桑波的頭發(fā),“你的貨不在茅草屋,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桑波哀求道:“翔哥,我說的真是實(shí)話,茅草屋東北一公里有個水泥廠,就在水泥廠地窖里…”
陳陌板著臉,“叼尼瑪,隱瞞事實(shí)真相,還說的是實(shí)話?繼續(xù)打!往死里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