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
時清澤的課一完,就過來找蘇傾了。
簡單的白色休閑服,五官優(yōu)越清正,滿滿的少年感。
手里捧著的超大束紅玫瑰,跟他身上雪白的衣服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將手里嬌艷的玫瑰,遞給蘇傾。隨即小著聲說了一句。
“姐姐,美人配玫瑰?!?p> 美人配玫瑰,止不住的心動。
蘇傾看著他不好意思的模樣,接過花束,隨即笑開來,“誰教你說這些的。”
時清澤看著她喜歡的樣子,唇角也忍不住揚了揚,“我自己想的,真心話?!?p> “是嗎?”
蘇傾微微勾了勾唇,“先上去吧。”
“好啊,”時清澤牽起蘇傾的一只手,給她說著學院里的事情,“姐姐,本來秦白他們約了我去打球的?!?p> “那你為什么不去?”
“想見姐姐,就來了。打球隨時都可以打嘛?!?p> 蘇傾勾唇應著他的話,“這么乖?”
快要走進公寓樓的時候,不知道處于什么意識,蘇傾突然朝后看了一眼。
低調黑色的賓利,依舊靜靜的停在原處。
車窗緊閉。
她看不見里面。
但蘇傾有種莫名的直覺,此時沈浠白一定在看著她。
“姐姐,你在看什么?”
時清澤說了幾句,沒聽見蘇傾應聲,便回過頭來看她。
“沒什么。”
蘇傾拉住他的手,微微擋住了他朝后看的視線,含著笑意調侃。
“姐姐就在你面前,你還想看什么呢?”
“沒,沒有。”
時清澤立刻就把目光收了回來,“除了姐姐,我誰也不看?!?p> 蘇傾輕哼了聲。
輸入密碼。
一推開門,時清澤就抱住了蘇傾,有些期待的看著她,“姐姐……”
蘇傾好笑的看著他,似乎是真的不解,“你想干什么?”
時清澤眼睫閃了閃,聲音低了些許,“姐姐,我們都有一周的時間沒見了?!?p> “然后呢?”
蘇傾笑著追問道。
定定的看了蘇傾好幾秒。
時清澤好像才發(fā)現,她是在捉弄自己,隨即像是有些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唇,“想姐姐……”
聞言,蘇傾輕笑了聲,“有多想?”
話音落。
蘇傾手里嬌艷的玫瑰掉落在地,順勢摟住了他的腰。
……
樓下。
昏暗狹小的車內。
沒有開燈。
只能看見駕駛位上,有一道清瘦的人影。
獨自一人坐在車內的沈浠白,從下午五點,等到晚上十一點。
始終都沒看見那個男生從公寓里下來。
一顆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已經漸漸疼得麻木了。
死寂了好半晌。
無邊的黑暗,似乎要將人吞噬。
一只黑色的手機,被沈浠白緊緊的握在了手里。甚至因為過度用力,手機機身隱隱約約有折彎的跡象。
眼看著就快要到十二點的時候。
一通猶豫了五六個小時的電話,還是被沈浠白撥了出去。
再熟悉不過的鈴聲響起。
沈浠白原本已經都已經接近死寂的心,還是漸漸的緊繃了起來。
“喂?”
一道清越舒朗的男聲響起,“你找姐姐嗎?”
“她現在在換衣服不太方便接電話,你可以先給我說,等下我轉告給姐姐。或者你明天再打過來?”
靜寂了幾秒后。
臥室內。
時清澤看著驀然被掛斷的電話,嘟囔了一句,“好奇怪,怎么不說話?!?p> 剛好。
在衣帽間已經換完睡袍出來的蘇傾,聽見時清澤的話后,便隨口問了一句。
“誰的電話?”
“姐姐?!?p> 時清澤見她出來了,便把手里的手機遞給她,“不知道,沒有備注。”
已經坐在梳妝臺前的蘇傾,沒接,就著時清澤遞過來的手機,看了一眼。
看著熟悉的幾個數字。
蘇傾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剛剛說什么了?”
“打電話這人嗎?”
時清澤應道,“我接了電話,就說你不方便接電話,我可以轉告。但他一句話也沒說?!?p> 頓了頓。
時傾澤又語調疑惑的補了一句,“姐姐,好奇怪,打了電話又不說話……”
聞言。
蘇傾收回了目光,拿起一旁的精華緩緩涂抹在手心,聲調漫不經心的。
“也許是打錯了?!?p> 沈浠白的號碼,是她唯一一個能夠完完整整記住的電話號碼。
因為當初在學校那會兒,沈浠白“逼”著她背了一天,她才記下來。
嚴格來說,是沈浠白在她耳旁重復了一遍又一遍,都形成了肌肉記憶了。
當初她看沈浠白的電話號碼,這么多年都沒變的時候,也就沒有存名字。
“……姐姐?”
時清澤看著蘇傾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在她旁邊蹲了下來,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
“姐姐,你是不是怪我擅自接你的電話了?”
“怎么會。”
蘇傾用指腹將乳白的眼霜勻開,聲音慵懶隨意,“又沒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事情?!?p> 瞬間。
時清澤開心的笑了笑,眉宇微揚,“我也不會瞞著姐姐什么事情?!?p> 隨即。
時清澤起身。
從后面環(huán)住蘇傾的脖頸,偏頭看她時。
能夠看到她白皙干凈的臉蛋,如上好的雪玉一般,細膩姣好,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姐姐,你涂的什么?好香?!?p> 說著。
時清澤似乎是真的好奇,還湊近聞了聞,低軟的聲音有些像撒嬌,“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