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群體記憶清除
?。ㄎ疵庖鸩缓玫拈喿x體驗,請各位朋友先看背景類設定。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面對塞娜,念及故人親眷的原因,我心里天然存有好感,更何況她也十分熱情和健談。
“咳?!敝Z里埃爾教授從室內實驗室走了出來,看見自己助理失態(tài)模樣,重重地假裝咳嗽一聲做出提醒,塞娜慌忙地放開緊緊挽住我的手臂,滿臉羞澀地站在一旁。
教授的模樣,從各個報刊雜志上都有見到過,早就熟記于心,于是我立馬上前與他握手道:“見到你很高興,教授?!?p> 諾里埃爾的手骨架大,皮膚也有些粗糙,卻十分穩(wěn)健有力,外貌與傳統(tǒng)科學巨匠一般無二,不愛修整邊幅,一副亂糟糟地模樣。
“季。沒想到你也見過羅利那個老混蛋,他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孫女丟到我這里,上帝知道她給我?guī)砹硕嗌俾闊?。”教授握住我的手,看著塞娜微笑著說道。
雖然像是在抱怨,語氣中可沒有忿忿的情緒,顯然他也與酋長相識,聽這說話的口氣,關系似乎頗深。
他又轉過來,對我笑著說道:“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對可以拯救世界的神秘超級英雄感興趣,特別是喜歡年輕的小伙子,對我們這些即將被蒙受上帝召喚的老頭子不屑一顧。超級英雄可改變不了世界,只有科學可以!”
我哈哈一笑不予置評。
很明顯,教授是在逗趣自己的女助理,并沒有真的把她的失態(tài)放在心上。
“抱歉教授,原定約定是兩年前來拜訪您,不想因為個人突發(fā)情況,輾轉至今日。請原諒我的失禮。”在會客廳就座后,我由衷地向教授表達著歉意。
“前幾日我接到約瑟夫的電話,告知了我一些你的情況,我覺得非常地不可思議,能跟我詳細地講講嗎?”
教授從抽屜里取出一支雪茄遞給我,又拿起自己的煙斗,熟練地磕著煙灰。
約瑟夫是我在美國相識多年的一位知交好友,此次來美,也是他做的秘密安排。
“如你所愿教授。約瑟夫也曾向我轉達了您想知道具體情況的想法。”我想了想,認真地問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知道您的觀點!”
教授好整以暇地點燃煙斗,握著煙斗的手虛抬示意我繼續(xù)。
“我的問題是,怎樣才能抹掉一個人在世界上存在的所有痕跡?”我道,“把所有人對這個人的記憶統(tǒng)統(tǒng)清除,我的意思指就像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樣?!?p> 教授歪著頭看著我,臉上一副詫異的表情,起先以為我是在開玩笑,而后看到我正襟危坐,沒有從我的臉上瞧出半點像是開玩笑的端倪,心下了然。
于是教授說道:“如果說能完全清楚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所有痕跡,無疑這是上帝對人類最殘忍的懲罰,也只有上帝才能做到?!?p> 我笑著說道:“今天我們不討論上帝的權柄?!?p> 塞娜端了兩杯咖啡進來,放在桌上,又悄然帶上房門出去。
教授道:“回答你的問題前,首先我們需要知道究竟什么是記憶力?”
我道:“從我以前就讀的心理學專業(yè)來解釋,記憶力是生物存儲、保持和再現(xiàn)經驗的能力。從信息處理過程來說,記憶的形成和檢索分為三個主要階段:編碼、存儲和檢索。”
教授道:“是的,記憶不是一個單一的認知過程,它存儲在大腦的不同區(qū)域。
想要清除人對某個人的記憶,只需要將大腦記憶鞏固和保持的過程給破壞掉。
簡單來說,就是破壞記憶形成的基礎蛋白質。
季,你的主修是人類心理學,這些簡單的心理學知識即便是我這個門外漢都曾有耳聞,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
我道:“您說的沒錯,想要一勞永逸,只需要切除內側顳葉區(qū),包括杏仁核、海馬、海馬旁回皮質、內嗅皮質和圍嗅皮質即可?!?p> 我苦笑一番,又接著道:“但這只是針對個人而言。我想的問題是有沒有辦法可以讓所有人都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也就是群體記憶清除?!?p> 教授道:“我們即便是通過技術手段,清除了所有人的記憶,但艾德蒙·羅卡曾說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句話,你當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想法?!?p> 艾德蒙·羅卡是法證之父,著名的醫(yī)學家,犯罪學家。
教授又道:“人類已知可以達到的科技水平,顯然是無法做到群體記憶清除。
優(yōu)秀的催眠大師可以在不經意中讓一群人產生記憶偏差,從而短暫地達到記憶清除,但隨著被催眠群體認知回轉,記憶也會重新回到自身。
如我所言,這只有上帝才能做到。但親愛的季,你應該去找理查德班德勒?!?p> 教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想到了比較有趣的事,“理查德班德勒也早已經回到了上帝的天國,最終還是只能依靠上帝?!?p> “除了上帝,也許高生命層次的外星生物也能做到。”我喃喃地地說道。
“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和51區(qū)有關?”教授聽覺敏銳,好奇地問道。
在美國,只要你提起外星秘密,肯定會有人打趣地說起51區(qū),因為他們相信在那里,保有著非常多的外星隱秘資料和殘跡。
但在知道真相的人眼中,51區(qū)的地底深處確實有著一艘無法移動無法開啟的巨型飛行器。
從好萊塢的影視劇中不難發(fā)現(xiàn),西方人對地外生物警惕心強,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癥。
所以從發(fā)現(xiàn)飛行器后,美當局立刻嚴守相關秘密,又刻意制造了些真假難辨的消息誤導大眾,把輿論焦點引導去了別處。教授提到51區(qū),有半開玩笑半試探的意念在里面。
我認真地說道:“不,教授。這和我最近的經歷有關。”
教授饒有興趣望著我。
我接著說道:“兩年前我請好朋友比爾轉交過給您一份資料,里面包括當時我經歷過的一些相當重要的圖片影音記錄信息,不知這份資料是否有轉交到您手里?”
“比爾?誰?”教授一頭霧水地反問我。
教授撓著頭,我看其神色不似說謊,便猜測他興許是事務繁忙,忘記了這號人物,耐心地解釋道:“比爾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中國人,我曾托他向您轉交過一份資料,里面是一些我碰到過的奇異事件的音視頻資料和一些不曾見過的史前類文字圖片?!?p> 說著,我用筆在紙上描摹出幾個簡單的符號。
教授看后,略微思索,恍然大悟地道:“請稍等片刻?!?p> 他走進自己里間的獨立辦公室,取出一份厚厚的牛皮紙包裹地資料交給我,說道:
“我完全記不起這份資料是誰交給了我,直到某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它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還把我嚇了一大跳,以后實驗室有人入侵呢。
當時我并未打開資料,而是立刻聯(lián)系校內安全部門調查,要知道在艾利斯頓大學,未經授權,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我的辦公室。
但調查結果竟是一無所獲,也就是說當天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進入過辦公室。這份資料的內容十分荒誕。
唔...怎么形容呢,這份資料有些奇怪也有些問題,我嘗試與資料留下的信息聯(lián)系,卻是杳無音信,發(fā)出的郵件反饋狀態(tài)均是接受人錯誤的網絡代碼。
我以為是某個惡作劇愛好者弄出來的虛假資料,便一直沒有細下研究,原來這份資料的主人是你??!”
我打開袋子,資料的聯(lián)系方式一頁上,就見到比爾的暗網地址,在來美國前,我也曾向該地址發(fā)送過數(shù)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