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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龍逍遙游

第二十一章 命懸一線

撼龍逍遙游 玄詩弗 5690 2022-10-22 13:37:54

  司徒雅冷汗涔涔,太子丹楓當(dāng)然看在眼里,道:“雅兒,對待刺客怎能心慈手軟,王上的鐵甲軍向來都是視死如歸的鐵騎,敢來挑戰(zhàn)玉漓國的權(quán)威,豈非找死?”

  “是,雅兒明白?!彼就窖鸥拥骷贝掖曳祷亟痂幍睿?jīng)過東門時,就見城墻上插滿白色的旗子,滿地都是紙錢,丹楓太子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忙道:“我們快去大殿保護(hù)父皇?!?p>  這時,如雷貫耳的廝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玉漓國軍隊像是早就部署好正在等待這場戰(zhàn)爭,一輛飛奔而來的馬車停在他們面前,只聽那車夫道:“太子殿下,我送你一程吧,現(xiàn)在北門、東門、西門都被軍隊包圍,只有南北還沒被攻占?!?p>  “晏芝先生,居然是您。”司徒雅一眼就認(rèn)出換了裝,扮成車夫的晏芝。

  “神算晏芝?”太子丹楓也興奮道:“我父皇已經(jīng)找您好幾天了,您這就隨我去見他可好?”

  “這次不行,王上要應(yīng)對外敵,不是好時機(jī)。太子快上車。”晏芝催促道。

  太子丹楓、司徒雅忙上車去,留下侍衛(wèi)官,只聽太子丹楓交代道:“你帶兵火速支援王上,雖然咱們戰(zhàn)斗力差點,可也不能坐視不管,這是身為臣子的責(zé)任?!?p>  “太子殿下,您去哪里?”侍衛(wèi)官急道,他也知道神算晏芝厲害,這情形之下,多想太子能帶他一起逃命。

  “你也上來吧?!标讨サ溃骸拔蚁人湍銈兊桨踩牡胤剑裏o眼,王上的鐵騎殺起人來,敵我不分,想必你們也見識過了吧?!?p>  “正是,先生怎知?”司徒雅說著,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只潔白的山羊沉睡在一只大籠子里,像極了圣羊。

  “晏芝先生,這·····這·····”太子丹楓結(jié)巴道,他也看到了那只羊。

  侍衛(wèi)官也登上車子,感激地望著晏芝道:“謝謝先生。”

  晏芝駕車奔向南門,道:“漓香公主羽化登仙,晏芝不知規(guī)矩,以為可以進(jìn)食,就出宮買了一只山羊,想給公主烤羊吃,結(jié)果無功而返,現(xiàn)在只能帶出去了?!?p>  “??!”太子丹楓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只羊,明明就是在大殿里見得圣羊,只是,御膳房連只蚊子都飛不進(jìn)去,自己身為太子都無法救出它來,這晏芝究竟是怎么進(jìn)去的呢?無論如何,只要圣羊還活著就好?

  “先生,不會殺了它吃肉吧?”太子丹楓小心地問。

  “當(dāng)然不會,既然公主不能享用,我就打算養(yǎng)著它了,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旅途寂寞,有只小羊作伴也很好?!标讨バΦ?。

  “是挺不錯的,呵呵,好歹是個伴。只要不吃就好?!碧拥髯约憾疾恢雷约赫f了什么,也覺得怪怪的,他們很快來到南大門,守門的士兵攔住晏芝,晏芝高聲道:“太子殿下也要查嗎?”

  丹楓太子這才明白,為何晏芝要他上車了,原來他還有這么個用途,司徒雅從車?yán)锾匠錾碜?,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當(dāng)班?”

  守門士兵一見司徒雅,就知道太子丹楓一定在車上,慌忙打開大門,忙不迭地道歉,道:“屬下瞎了狗眼,太子殿下恕罪?!?p>  晏芝的馬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般飛奔起來,太子丹楓道:“晏芝先生,您這是帶我們?nèi)ツ睦??宮里遭遇突襲,我只能送您到這里了?!?p>  “吁·····”晏芝喝了一聲馬匹,勒住韁繩,在一片茂密的樹林里邊停下,他跳下馬車,望著司徒雅道:“司徒大人,煩勞你把我的小羊拿下來,我們就在這里作別吧?!?p>  “好,晏芝先生。只是,您準(zhǔn)備往何處去?”司徒雅拎著裝羊的籠子跳下馬車,小羊蜷縮在籠子里面,睜開一雙夢幻得像大海一般碧藍(lán)的眼睛。

  “好漂亮的小羊,晏芝先生,您這羊是在哪里買的,眼睛居然是藍(lán)色的?”司徒雅驚喜地贊嘆著,將小羊拎下來,放在晏芝面前,晏芝蹲下身子,打開籠子,從懷里掏出一條栓羊的繩子,套在小羊的脖子上,小羊溫順的一動不動,套上繩子后,就被晏芝拉出籠子。

  司徒雅可認(rèn)得這條繩子,那日在仙客來找不到晏芝,他就是出去買繩子去了,原來那個時候,他就想給公主敬獻(xiàn)一只小羊了嗎?幸虧公主羽化登仙,無法享用,否則這么美麗、可愛的小羊就成了一頓大餐了。

  太子丹楓是見過十六公主羽化登仙,仙國賞賜圣羊的人,他一眼就認(rèn)出這只小羊就是玉漓國的圣羊,只是,他不能確定父皇是否真要殺了小羊烤羊排,自從侍衛(wèi)官說起十六年前的一樁事情之后,至今他心里仍留有陰影,就是那年他們吃完烤羊排,在喝羊湯的時候,他在碗里發(fā)現(xiàn)一顆珊瑚珠,這顆珊瑚珠正是他送給十六姐姐的生日禮物,他們感情一向要好,十六姐佩戴珊瑚珠,從不離身,無緣無故怎會落在一只普通羊身上,想到仙國賞賜,那圣羊身上有此物,想必是十六姐贈與,只是,不料這只羊居然被宰殺了,太子丹楓回宮后,大病一場,常常夢魘,又不敢跟任何人提及,只能將這噩夢般的經(jīng)歷,深深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這也是他為何會幫助晏芝帶走這只小羊的原因。

  太子丹楓也下來馬車,望著小羊贊道:“真是漂亮的小羊,本王有個不情之請,等晏芝先生養(yǎng)夠了,要殺了吃肉的時候,就賣給本王如何?本王看它甚是討人歡喜。”

  “這要看機(jī)緣了,除非進(jìn)獻(xiàn)漓香公主,晏芝可舍不得殺它吃肉。”晏芝輕輕撫摸小羊大大的角,跟它的脖子,小羊討好地舔著晏芝的手指,模樣甚是可愛,就像晏芝幾百年前就是它的主人一樣。晏芝拍拍它的頭,站起身來,望著太子丹楓,微笑道:“看它多乖巧?!?p>  “這小羊真是太可愛了。”司徒雅叫道,她剛想伸手撫摸它,它就像避瘟疫似的跑開,躲到晏芝身后。

  “小畜生,它竟不讓我摸?”司徒雅忍不住脫口而出,氣呼呼地望著晏芝。

  太子丹楓見狀也是出乎意料,笑道:“看來它是認(rèn)主的,旁人湊不到跟前呢,實在有趣極了。”

  “我偏要摸摸它看,還像鐘離香柏的那劣畜生一樣,摸不到手,也不聽話,簡直氣死個人嗎?”司徒雅任性率直,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她的話,從來不過大腦。

  只見她一躍跳到晏芝身后,晏芝一轉(zhuǎn)身,擋在她面前,笑道:“司徒大人還是快陪太子回宮吧?!标讨フf著,將金鷓鴣給他的太子府令牌交給太子丹楓,道:“不知太子對新月夫人可有耳聞?這是她的新月令,太子府的令牌,就是從這塊新月令開始成形的,這令牌算是元尊了,你回去之后,拿著這令牌打開望月小筑的密室,就會明白一切,到時再回宮不遲。切記我的話,否則會后悔終身。”

  “先母還活著嗎?”太子丹楓一聽新月夫人,激動地聲音都顫抖起來。

  “新月夫人很好,太子殿下還是快去望月小筑吧,以后玉漓王宮的重?fù)?dān)就要落在你身上了,咱們有緣再見?!标讨ス笆肿鲃e。

  “晏芝先生······”太子丹楓心中實在有太多的疑惑,看著晏芝牽著小羊走進(jìn)樹林,想沖上去再問問清楚,可一想王宮現(xiàn)在的狀況,還是忍住了,他鉆進(jìn)馬車,侍衛(wèi)官駕車呼嘯而去,直奔仙客來,太子丹楓雖然牽掛王上得安危,但他更不想后悔終身,晏芝的話,就像魔咒一般,母親,有關(guān)母親的一切,哪怕一根發(fā)絲,他都視如珍寶,小心地珍藏,多少夜晚淚水打濕枕頭,只為思念那個從未謀面,像神話一般存在的新月夫人。

  “太子殿下,我們不先回宮嗎?”司徒雅素來知道太子丹楓純孝,此刻定是無比擔(dān)憂王上安危。

  “更害怕的應(yīng)該是縹緲刺客,王上顯然早就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我們先去望月小筑,晏芝先生的話要格外重視,就憑他能將圣羊完好無損地從御膳房帶出來。你我都進(jìn)不去的地方,他卻進(jìn)去了?!碧拥魍荒槅渭兊乃就窖?,道:“你呀,就是幼稚,真以為那是他買的羊么?”

  “啊!玉漓國的圣羊,太子您怎么能放他走?”司徒雅霍得起身,道:“我將圣羊追回來?!?p>  “這件事情,交給你跟鐘離香柏一起完成,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讓晏芝先生心甘情愿地將圣羊出讓給我們,不可搶奪?!碧拥鞣愿劳?,讓侍衛(wèi)官停車,司徒雅跳下車去。

  司徒雅一臉懵懂,心里恨道:“這個晏芝先生真是太狡猾了,還以為他不愿參加仙茶大會,卻是早有預(yù)謀偷玉漓國的圣羊。只是,他是怎么得手的呢?還是趕緊回宮,找到鐘離香柏,一起去追圣羊吧?!?p>  話說,昨夜晏芝辭別玉漓香公主之后,就從樂逍遙設(shè)計的密門里溜出王宮,然后去了供給御膳房活羊的羊圈玲瓏牧場,在那里他買通一個送貨的小哥,換上他的衣服,駕著送羊的馬車,經(jīng)過層層關(guān)卡,檢驗合格后進(jìn)入御膳房。

  此時正是巳時,晏芝故意將車子排在最后,就是因為他不急著回去,他要等玉漓香,眼看前面的車子都送下羊,掉頭回去,晏芝才慢慢悠悠地拉著車子過去,就在經(jīng)過侍衛(wèi)隊身邊的時候,只聽一只小羊突然咩地叫起來,一股惡臭從馬車?yán)飺浔嵌鴣怼?p>  “喂,問你呢?什么東西?這么臭,太惡心了?!币粋€士兵捂著鼻子,往馬車上看,就見一只羊腿上黑乎乎的像是長了膿瘡,又沾染了糞便之類的骯臟東西。

  “這位官爺,就是羊腿生了瘡而已,不礙事,還健康得很?!标讨ゼ泵⑿⊙驈能?yán)锉С鰜怼?p>  “快走、快走,真討厭,我說你是第一次送羊吧?這樣的病羊,御膳房是絕對不會收的,弄不好,還會壓低你其他羊的價格,真是倒霉催的。”士兵們都皺起眉頭,拿衣袖捂住鼻子。

  晏芝急忙將馬車送到御膳房后院,負(fù)責(zé)屠羊的廚子,正忙得不可開交,見晏芝居然抱著一只腿上生瘡的臭羊,不由惱怒道:“什么玩意?當(dāng)御膳房是什么地方?趕緊滾。”

  晏芝忙放下小羊,從車上抱下一壇美酒奉上,道:“這是玲瓏牧場給諸位師傅們的一點心意,除了這只羊,其他都很好,若是師傅相不中,我?guī)Щ厝ゾ秃谩N沂堑谝淮嗡拓?,師傅們別讓我為難啊?!?p>  “玲瓏牧場的羊啊,卸貨、卸貨。”廚子瞥了晏芝一眼,就不再理會他。

  這時,就聽到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你~鈴聲響,一輛七匹駿馬拉著的鳳凰香車進(jìn)入后院,香車一到御膳房門口,就見車上宮婢一腳就將里面的小羊踹下去,小羊跌下香車,摔了個結(jié)實,咩地一陣慘叫,爬起來就跑。

  只聽宮婢不屑地罵道:“快抓住它,小畜生,還想作威作福嗎?現(xiàn)在你就是王上的一口肉了。”

  廚子拎著尖刀就追上去,小羊拼命地跑向晏芝身邊的羊群,晏芝一扯病羊腿上的膿瘡包,一把就按在那只鉆入自己腿下的小羊腿上,晏芝抱住那只病羊,叫道:“抓住了,抓住了?!?p>  “救命啊,不要殺我,我是玉漓香公主。”病羊竟開口說出人語。

  那廚子怎肯讓它說話,從晏芝手里奪過去,一刀就割斷了咽喉,小羊掙扎幾下,鮮血染紅潔白的脖頸·····

  晏芝驚恐地望著小羊,看著廚子道:“你聽到了什么?我耳朵不好,這羊怎么流淚呀?”

  “羊死的時候流淚有什么稀奇?”廚子手中明晃晃閃著血光的刀子,在陽光下格外刺眼,他望著晏芝,道:“你聽見什么了?”

  “我耳朵有毛病,才問你,所有羊都流眼淚,還能聽見什么?”晏芝抱著自己的病羊,道:“這羊你們不要,我就帶走了。”

  廚子如釋重負(fù),收起尖刀,罵道:“臭死了,趕緊滾,回去告訴老板娘,別他娘的總喝得五迷三道的,下次再送這臟兮兮的玩意,就不要跟皇宮做生意了,若不是看在她是龔潮生大總管乳娘的情分了,怎會給她開這方便之門?!睆N子拎著山羊的尸體,氣呼呼地走進(jìn)廚房。

  那香車?yán)锏膶m婢,紛紛登上車子,也回去復(fù)命,晏芝見眾人都放松了警戒,拉著驚慌失措的小羊,趕車從御膳房后門送菜仆役專用通道離開。

  “晏芝先生,好臭呀,我不要這東西,快給我取下來?!毙⊙蛟谲?yán)锉г蛊饋怼?p>  “忍一會,那東西不臟的,不過就是發(fā)酵的豆子,某些地方的人,會以此為美食,烹飪食物,或是生食,想想它能救你的命,就沒那么難受了?!标讨バ÷暤?,這時,就見太子跟司徒雅急匆匆地往御膳房方向飛奔。

  “太子哥哥是去御膳房救我嗎?”小羊趴在車窗往外看。

  “他們哪里進(jìn)得去,不過,我們可以帶他們一程,金鷓鴣的軍隊很快就會攻占東門?!标讨ⅠR車停在一個幽靜深井旁,牽著馬匹拴在一棵大樹上,這樹旁邊居然停著一輛玉漓宮大總管龔潮生的專用馬車,雖然這輛車子有些陳舊了,但車子的款式,標(biāo)識都屬于龔潮生所有,這輛車子是三年前他送給玲瓏牧場老板娘,也就是他的乳娘的生日禮物,憑借這輛車子,諸多地方,都可以出入無阻。

  晏芝沒有花大價錢去買,也沒有花小錢去租,用著老板娘的車子,老板娘還要對他再三感謝。

  誰都知道玲瓏牧場的老板娘嗜酒如命,晏芝就送了她一壺做夢都能饞醒的美酒。并告訴她,哪里可以買上幾大缸,就這樣,老板娘隨晏芝一起進(jìn)宮,按照晏芝的指引去了釀酒司,這輛車子就停在這里,等著跟晏芝拉羊的大車交換,把幾大缸美酒拉回去。

  這在往常是連想都不敢的事情,釀酒司才不會理會她這樣的小人物,更不會把皇家的美酒賣給平民?但若是釀酒司主管欠了龔潮生的人情,這事就好辦了,為了表達(dá)謝意,釀酒司半送半賣大開方便之門。

  晏芝從中周旋,每個節(jié)點,都天衣無縫,看是平常自然,卻都精確到秒差因緣,最后在三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此事促成。他不要報酬,只要征用這輛車子一個時辰而已,晏芝將小羊腿上的發(fā)酵臭豆撕下來,在井邊提了一桶水,拿一塊白布給它擦拭小腿,道:“委屈公主了?!?p>  “沒事,我們快逃吧,晏芝先生?!毙⊙蝮@懼的四處打量。這時,就聽皇宮里廝殺聲一陣緊似一陣,晏芝抱起小羊?qū)⑺胚M(jìn)馬車上的一只籠子里,道:“乖乖睡覺,不許再說話了,好嗎?”

  小羊點點頭,趴在狹隘擁擠的籠子里,不再出聲。

  晏芝駕車直奔東門剛走不遠(yuǎn),就見前門縹緲軍隊跟玉漓國兵士正面交鋒,雨花般的飛箭落在地上,連地面都要被扎成刺猬,兩軍同時隕滅,哀嚎漫天,鮮血浸染潔白的大理石地面。

  晏芝急忙掉頭,像南門奔去,北門乃是地牢重地,藏影家族的法師們跟逍遙門高手,一定會將解救地牢囚犯定為這次行動的首要目標(biāo)。所以,北門不能去,西門來時已經(jīng)有結(jié)界,唯一可以嘗試的只有南門,只是,南門把手是整個王宮最嚴(yán)苛的地方,守衛(wèi)直接被玉漓國王的鐵騎管轄,要想從這個門里出去,僅憑龔潮生的車子遠(yuǎn)遠(yuǎn)不夠資格。

  晏芝放慢速度,掐指計算,就在這條岔道邊等太子,在邪天鍥卓所設(shè)天羅地網(wǎng)般的結(jié)界中,跟埋伏的流星飛羽箭都沒有針對太子殿下的指令,所以,太子丹楓是他們能夠從容解脫的關(guān)鍵,晏芝的最后一顆棋子。

  “晏芝先生,我們在哪里等逍遙教主,她們能成功嗎?”小羊邁著輕快的步伐,輕盈地踩著樹林里盛開的野花,它清亮的眸子,仰望著晏芝。

  晏芝放下手里牽著小羊的繩子,脫下牧場伙計的衣服,鋪在一棵火紅的大榕樹下,他剛坐下來,小羊就撒嬌地爬到他腿上,晏芝撫摸著它的脖頸,道:“我們約在縹緲的摘星樓會合,所以,公主還要委屈幾天?!?p>  “我覺得很好,只要跟晏芝先生在一起,就會很開心?!毙⊙蛳袷呛鋈幌氲搅耸裁??一下從晏芝身上竄下來,跑到大榕樹后面,道:“先生不要過來,不許看我?!?p>  晏芝只聽小羊隱忍克制,還是極度痛苦的聲音,忙道:“漓香,你怎么了?”

  “先生,不要過來。”小羊懇求道,她痛苦的聲音,還是把晏芝嚇壞了,晏芝掐指一算,嘆了口氣,道:“就是一條絲帕而已,不要就是了,你何苦來著?!?p>  小羊首尾難顧,急得咩咩直叫。不一會,聲音更是微弱,只聽陣陣呻吟,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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