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武道協(xié)會。
身為會長的明勇,正在省城協(xié)會總部開會,聽聞自己兒子明博被廢掉的消息之后,頓時勃然大怒,眼睛都一片血紅,沉聲道:“立刻傳我命令,凡是江州武道協(xié)會登記在冊,明勁六段以上者,全部集合!等我回江州,我?guī)銈內(nèi)⑷?!?p> 武道協(xié)會是管理武者的官方組織,所有武者都必須在當(dāng)?shù)匚涞绤f(xié)會登記在冊,服從協(xié)會管理,甚至每年還要繳納會費。當(dāng)然如果武者惹了麻煩,也可以找協(xié)會幫忙擺平。
畢竟在現(xiàn)代社會,武者的數(shù)量還是太少了,想要生存下去,必須得報團(tuán)取暖才行。
所以在明勇的一聲令下,江州武道界紛紛響應(yīng),前后還不到半天時間,在武道協(xié)會的大門外,就聚集了上百名武者!所有人的實力都在明勁六段之上!
諸多武者整齊站在空地上,等待明勇從省城回來,然后帶領(lǐng)他們殺奔,將陳楓大卸八塊!
與此同時,江南省第一殺手組織狼門,副門主的葬禮也正式結(jié)束,門主獨狼從悲痛中走出來,立刻召集狼門的精銳強者,殺向江州,為死去的弟兄復(fù)仇!
還有一輛掛著戰(zhàn)部通行證的軍用吉普,也在朝著江州駛?cè)ィ嚿献?,赫然是?zhàn)部的左都尉等人,以及統(tǒng)帥之子胡建濤。
這三方強大的實力,幾乎是同時出發(fā),目的也都一樣,都是沖著陳楓來的!
雖然他們還沒到,但消息已經(jīng)提前傳了出去,整個江州上流社會,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你們聽說沒有?陳先生馬上要大禍臨頭啦!江州武道協(xié)會和狼門,都把陳先生當(dāng)做死敵,已經(jīng)派出高手來殺他了!另外還有戰(zhàn)部那邊,據(jù)說也要對陳先生進(jìn)行逮捕...”
“陳先生怎么搞的?怎么一次性得罪那么多頂級勢力?那他不是死定了?。 ?p> “幸虧咱們和陳先生不熟,就算他死了,也牽連不到我們頭上...”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 ?p> 不少人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搬起板凳,抄起瓜子,準(zhǔn)備看一場好戲。
...
湖畔別墅。
“映雪,我看了今天的黃歷,上面寫著四個字,諸事不宜?!?p>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p> “干脆今天別出門了,我們回被窩玩游戲吧。”
林初然拉著江映雪的玉手,款款地說道。
江映雪坐在鏡子前,補了一些淡妝,平靜地說道:“今天初五,是陳楓父母的祭日,我答應(yīng)了他,會陪他一起去掃墓的。你可以在家睡覺,我一個人去。”
林初然秀眉緊蹙,提醒道:“映雪,你難道不知道嗎?陳楓那小子,已經(jīng)惹眾怒了!江州武道協(xié)會,狼門組織,還有戰(zhàn)部那邊,都在虎視眈眈!外面這么大的雨,本身就不尋常,陳楓那小子多半要大禍臨頭!”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需要陪在陳楓身邊啊?!苯逞┑卣f道。
“映雪,你...”
林初然跺了跺腳,心中既擔(dān)心,又氣憤,索性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臥室。
只見外面,穿著一襲唐裝的宋叔,面無表情,長身而立。
宋叔是江映雪的保鏢,平時不怎么說話,存在感也不強,但實力超然。
“宋叔,映雪非要以身涉險,你不能勸勸她嗎?”林初然問道。
“我的職責(zé),只是保護(hù)大小姐,不論在何種境地?!彼问迤届o地回答道。
“那、那如果陳楓有危險,映雪讓你出手救他,你會出手嗎?”林初然又問。
宋叔點點頭,說道:“我會出手相救,但事后,我會帶大小姐離開江州,返回帝都?!?p> 林初然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喜:“好,有宋叔這句話,我就放心了?!?p> 于是林初然立馬回到臥室,一雙玉手搭在江映雪的肩膀,幫她揉了揉,溫和地說道:“映雪,既然你一定要去,我陪你一起?!?p> “嗯。”江映雪點頭。
當(dāng)二人化完妝,換好衣服后,便坐上了車庫內(nèi)的專車,由宋叔開車,送他們前往南山墓園。
由于外面下了大雨,風(fēng)又大,墓園異常冷清,只有一輛黑色大眾輝騰停在路邊。
“陳楓已經(jīng)到了啊?!?p> 江映雪下車,撐開傘后,快步走進(jìn)墓園。
大約走了幾百米,只見前方有一片草地,草地上豎立著兩座墓碑。在墓碑前,一男一女站在雨中,正在布置著一些祭祀用的物品道具。
“映雪?”看到江映雪的倩影,陳楓先是愣了下,好奇道:“下這么大雨,你怎么來了?”
“我們來幫忙啊。”江映雪笑語嫣然道。
一旁的林初然撇撇嘴,冷哼道:“聽說你惹了大麻煩,映雪怕她如果不在,你會被你的仇人,活活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