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殺妖僧!
姚廣孝聞言并未說甚,而是從袖子里拿出張面具來,戴上之后像換了個人,除去那雙眼以外毫無破綻。
“燕王說笑了,劊子手哪是想當(dāng)就當(dāng)?shù)模瑫r候不早了,小僧先行一步。”
目送此人遠(yuǎn)去,燕王妃徐氏從后面走來,她發(fā)出一聲長嘆。
素手拿起一方錦帕,上面寫著四字。
事在人為。
……
奉天殿內(nèi)。
朱元璋聽著毛驤的話點頭,他打開那盒子看向頭顱。
模樣與模擬器里的沒什么差別,本想要合上眼不見為凈。
誰知……
“陛下,姚廣孝未死?!?p> 毛驤突然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朱元璋瞬間側(cè)目,他濃眉緊鎖滿臉不解,無聲地質(zhì)問他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那位也是滿臉無奈,他將懷疑之處告知給上位。
“禪房內(nèi),有兩只木魚。”
毛驤將木魚帶來,根據(jù)姚廣孝所到燕王府的時間推斷,絕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用,而燕王府眾人也無法日日禮佛。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便是。
從一開始,那里便居住著兩個和尚。
盒子里是一個,逃走的又是另外一個。
至于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朱元璋看著盒子里的頭顱,細(xì)細(xì)辨認(rèn)隨后合上。
他吐出一口濁氣,對著毛驤開口。
“此人不是姚廣孝,他的耳上有紅痣?!?p> 這是從模擬器那看到的。
原先看模樣像了八分,以為是年齡問題。
不曾想是偷梁換柱。
“傳令下去,找到這個妖僧,若有人敢窩藏,格殺勿論?!?p> 麟德殿內(nèi)。
看著眼前穿著華袍貴不可言的朱樉,朱尚邴陷入沉思,好半天才來了句。
“今天怎么穿得人模狗樣的?”
下一秒,柳條打到他身上,那身紅袍被抽破破爛爛。
但朱尚邴早已有了應(yīng)對之法,近日便宜老爹隔三差五突襲,他默默穿了兩件衣服,在那位打累后脫下外面那件,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笑道。
“看來老爹你還是棋差一招。”
這一笑積了十五年的德都沒了。
氣的朱樉想要再次動手,但還是壓抑心里的怒火。
他輕咳一聲坐下,將衣冠理正開口訓(xùn)斥。
“別在這和我貧嘴,規(guī)矩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今日是有要事要去做,雖然你可能回不了封地,但你爹可以,需不需要我在遠(yuǎn)處支應(yīng)你?”
前面半句是責(zé)怪,后面半句是擔(dān)憂。
朱尚邴聽聞先是心頭一暖,隨后沉思了許久目光幽幽地說。
“你想聽真話嗎?”
突如其來的詢問打的朱樉措手不及,但心里并沒有什么意外。
父子多年早已知根知底。
他直接點頭:“但說無妨?!?p> 朱樉倒想看看這個一直神秘的兒子,要說出什么驚人的話來。
與他相處總感覺并非和小輩,越大越感覺像是和同輩溝通。
正因如此,朱樉才會詢問朱尚邴意見。
有了便宜老爹的首肯后,他這才大膽,將心頭的想法袒露。
“老爹你非但沒法幫到我,可能還會自己把命賠進(jìn)去?!?p> 并非胡言亂語,而是分析情況后得出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的處境應(yīng)天是最安全的。
但即便如此也是危機(jī)四伏,需要勾心斗角。
朱樉聽到這,卻不信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
“何出此言,這么看不起你爹?”
兩人四目相對,旁邊的檀香緩和情緒。
他們并未因這個話題產(chǎn)生劇烈反應(yīng),只是……
朱尚邴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與面前人解釋。
“不是這個說法,但凡動腦袋想想我的處境便知道你的存在多么關(guān)鍵?!?p> 他現(xiàn)在是出了名的‘圣眷正濃’,這是把雙刃劍。
而且并非是所謂的高風(fēng)險,高回報,他可以借著朱元璋狐假虎威,但并不能篤定上面那位是否護(hù)著。
若要真出什么大事,圣眷正濃四個字就是笑話。
更何況有了它,朱允炆朱允熥虎視眈眈,即便朱允熥要被送去就藩,但他不相信會這么快,相信還會有別的動作。
得罪滿朝文武,一步錯,萬劫不復(fù)。
朱樉聽完后明白他的意思,苦笑著感慨。
“圣眷…苦了你呀。”
本來可以好好待在封地,倘若沒有觀音奴,他與他母親應(yīng)當(dāng)舉案齊眉,猶如神仙眷侶般。
但萬事不會有如果。
朱尚邴倒不像他這般傷春悲秋,只是有了個想法。
“的確如此,還得想個法子脫身,否則遲早完蛋?!?p> 見聊的差不多,便宜老爹摘下頭上的帽子轉(zhuǎn)身就要往后面走,嘴里還在絮絮叨叨。
“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先換身衣服吧,本來還打算回封地,老爺子背地里來找我好幾次,想著在你身邊可以保護(hù)你,便拒絕了?!?p> 小丑竟是我自己。
朱尚邴都不知該怎么勸朱元璋,他可以行軍打仗,也可以就藩,但這老頑固就把他留在應(yīng)天。
他都做好在這住到建文登基的準(zhǔn)備了。
眼見便宜老爹真要離開,他連忙伸手將他給揪了回來。
看著面前滿臉不耐煩的人,朱尚邴突然開口。
“你覺得已故太子是怎么死的?”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朱樉有些茫然。
并未里面的人也與他息息相關(guān),他面上的表情褪去,板著張臉沉思許久,但怎么也想不到關(guān)鍵。
只得抬眼用期待的目光望向朱尚邴開口,希望后者為他解答。
“莫非里面還有蹊蹺。”
朱尚邴聽聞點了點頭。
“傳聞是流民,但我不相信只是這么簡單,這件事很有可能有別人參與其中,并且我懷疑那人要害的還有你,所以你要回封地我千般阻攔?!?p> 前往陜西之后便出事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也許那人便是拿捏了這點,想把朱樉往火坑里推。
無論是否與他有關(guān),朱元璋那還是會記住。
那人倘若有心,甚至?xí)χ鞓鞠率郑敕皆O(shè)法將朱元璋引導(dǎo)到‘會不會是秦王友誼而為之’這點。
“如若你的設(shè)想成立,下一個遭殃的便是我,那再下一個呢?”
朱樉突然抬頭,再次發(fā)問。
有一必有二,他不信自己是最后一位。
誰知面前人根本沒有直接說的打算,反倒是笑問。
“爹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中招的都有個特點嗎?”
此話出,朱樉深思很快便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