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朱尚炳到底吃啥長大的?
而這時,跪在地上的太醫(yī),又繼續(xù)說道:
“不僅如此,吳王的糕點中也有毒藥,幸好吳王因車途勞累而激發(fā)毒素昏迷,也算是因禍得福?!?p> 噗通一聲。
下方眾人齊齊跪倒,個個害怕的不敢抬起頭,幾個宮女更是嚇得一陣哆嗦,而朱元璋怒笑著,已經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只是,雖然知道是誰下手,但還缺證據。
就在這時,毛驤走進殿中,瞬間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又聯(lián)想到宮中的傳聞,他面色大變跪在地上。
“錦衣衛(wèi)有罪,請陛下責罰?!?p> 此話一出,眾人深感狐疑,不明毛驤此舉何意。
錦衣衛(wèi)與此事并沒關系。
然而聽到這話的朱元璋,依舊面不改色,問道:
“有罪?何罪之有?”
他露出一抹玩笑的笑,心中也有點好奇,毛驤會怎么說。
到底是朱元璋小看了毛驤。
聽到朱元璋的話,他先是行了一禮,然后大喊道。
“作為耳目,不能見,不能聽,便是有罪。”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不其然,朱元璋的臉色才沒有這么難看。
要是朱尚炳在場,絕對直呼牛逼。
“奇變偶不變!”
另一處,東宮之中。
呂氏緩緩走出佛堂,看著一臉笑意的兒子,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背。
只可惜,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日子了。
朱允炆也很快察覺到,急忙伸手為她擦淚,著急問道。
“母妃,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眼中滿含的擔心真摯,不像她一樣。
呂氏先是微微一怔,旋即莞爾一笑,不再有方才那一副愁容。
她伸手替朱允炆整理發(fā)冠,微微搖頭說道。
“沒什么,母妃只是高興,一轉眼允炆就長大了,還是皇孫呢?!?p> 仔細想來,害了那孩子也好些年了。
她也是時候要償還了。
呂氏就如撲火的飛蛾,所有情緒都被掩飾的很好,以至于朱允炆不曾察覺,并且,還在聊著兩人的‘以后’。
“嗯,以后不會再有人能欺負我們母子,孩兒也不負皇爺爺的厚望,母妃定會看著孩兒坐上那個位置。”
厚望?
聽到這話,呂氏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沒再多說什么。
只是不由感慨道。
“我們的允炆,是個好孩子?!?p> 朱允炆不知,但呂氏豈會不知東宮的風吹草動,皇帝已經盯上了,且還連續(xù)少了幾個宮人。
而能在宮中這么做的……
唯有錦衣衛(wèi)。
……
跪著的眾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下毒之人是誰。
看著上方,冷著一張臉的朱元璋,只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朱元璋本就沒指望這些人,偏偏他們信誓旦旦說還朱允熥一個朗朗乾坤,才會想看看。
可是……
“你們當真毫無線索?”
這么大一個大理寺,調動這么多人入宮,大張旗鼓。
沒承想,卻是雷大雨小,派頭做足了,臉也丟盡了。
在他眼里,這些人完全不如錦衣衛(wèi),要不是還有用,早就統(tǒng)統(tǒng)關押起來了,哪還能站在這里。
大理寺卿羞愧滿面,面紅耳赤的跪倒在地。
“皇上,微臣……”
他正要辯解,但卻直接被打斷話頭,完全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朱元璋冷眼看向大理寺卿身后那些人,丟下一份密書,密書中記錄著這些人在宮中的不良行徑。
大理寺卿看完密書,一陣冷汗涔涔,難以置信。
看到是時候了,朱元璋再次開口,敲定他們的命運。
“大理寺卿,他們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革職,要是以后還是這么沒用,下一個就是你。”
還想著請求開恩的大理寺卿,在對上那雙冰冷的雙眼時,直接愣住不敢出聲。
這些人離開之后,杜安道才過來,將軍營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朱元璋。
聽到蒙古來犯之時,朱元璋略微一愣,旋即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和方才面對大理寺等人,就像變了個人。
朱元璋轉過頭,笑著看向杜安道,問道。
“安道,依你看,咱這個孫子能不能贏?”
聽到這話,杜安道愣了幾秒,旋即搖頭。
但他搖頭,并不是回答。
忽然想起信中的內容,杜安道便直接回答道。
“陛下,恕老奴斗膽,要是讓老奴說,世子此戰(zhàn)定贏?!?p> 還以為杜安道沒抱有希望,但朱元璋聽聞瞬間眸光一閃,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卻沒想到,杜安道一句話,氣的朱元璋吹胡子瞪眼。
就聽他說。
“探子寫的。”
四個字,就把滿心期待澆得拔涼拔涼。
隨即,朱元璋看了看探子送來的信件,看完之后緩緩吐出口氣。
揮起比他自己還重的馬槊。
內心的興奮,忽然又變成狐疑,要是朱樉在此,絕對會聽到一句。
“朱尚炳到底吃啥長大的?”
就在這時,毛驤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宮女過來,這個宮女叫做翠云,是呂氏的貼身婢女,從小就入宮了。
眼下,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嘴里還不停喊著我招我招。
見狀,朱元璋都有些佩服毛驤的審問,而毛驤邁出一步跪在地上,身上的飛魚服也沾染了一些鮮血。
“啟稟陛下,臣已經審問出,下毒之人是誰?!?p> 聽到毛驤的話,朱元璋長嘆口氣,他已從這個奴婢的身份猜出是誰了。
可是……
他從龍椅上走下來,走到毛驤身邊,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問道。
“是何人?”
這一舉動,讓毛驤身體頓時僵住,但旋即就恢復如常。
沉吟須臾之后,他還是實話實說道。
“乃是太子繼妃,呂氏。”
俗話說,最毒婦人心吶。
先前太醫(yī)推算那個慢性毒藥,至少已經用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