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身材修長,同樣西裝革履。
頭上卻帶著一頂另類的西班牙帽,帽檐無比傾斜,將他整張臉蓋住了大半。
緩緩下車后,神秘人拿出白色手帕,拂了拂了左右臂上的灰塵,
聲音冰冷地說道,
“乖乖跟我們走,否則,動用武力的話,就……不好了!”
說罷,他將白色手帕熟練地折疊后,塞進(jìn)了西裝的袋口里。
又往前走了幾步。
頓時,手持AK手槍的隊伍也整齊劃一地隨前走了幾步。
他們?nèi)褙炞⒌孛闇?zhǔn)槍眼,對準(zhǔn)林北山二人,仿佛訓(xùn)練有素的特種狙擊手,
只要一聲令下,便可以瞬間擊穿二人。
“哥……我害怕!”
林千瑤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壞了,連忙躲在了林北山的身后。
“啊瑤,別怕,有哥哥在?!?p> 說著,林北山微微往前踏了兩步,小心翼翼地將妹妹護在身后,
大喊道:“你們到底是誰?我們之間毫不相干,為何總對我們苦苦相逼?”
“毫不相干!?”
神秘人突然詭譎一笑,西班牙帽微微一顫,低沉道。
話語間,他的左手摸了摸右手中指處,做著旋轉(zhuǎn)戒指的的動作。
然而,他的手上卻并無佩戴任何東西。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得叫我一聲父親!”
“父親?
狗屁!我和妹妹從小就無父無母,何來父親?”
林北山嘴角淡然一笑,眼眸卻死死地盯著神秘人的一舉一動。
聞言,神秘人朝角落的一名男子揮了揮手,
手持AK槍的男子立刻動作利索地放下手槍,奔跑至裝甲車上,
不多時,便拿出一張皺黃的紙,交到神秘人手上。
“這是收養(yǎng)協(xié)議書?!?p> 神秘人將紙緩緩展開,只手懸立在半空中。
但紙上寫著‘甲方(收養(yǎng)人)’的地方卻被神秘人刻意擋住了。
“不可能,”
林北山只是瞥了一眼‘送養(yǎng)人’的簽名,便連連搖頭道,
“林天穹又是誰?我們?yōu)楹瓮耆恢???p> “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這張合同的法律效力永遠(yuǎn)存在?!?p> 神秘人沒有做太多的解釋,嘴角一抽,詭譎地笑道,
旋即他又摸了摸右手的中指。
這一重復(fù)且僵硬的舉動頓時引起了林北山的注意。
林千瑤雖也害怕,但強勁的腦電波突然從她腦中一閃而過,
無數(shù)的畫面頃刻間便展現(xiàn)在她眼前,
一覽無余。
“哥,哥,他們是……”
幾秒之后,林千瑤瞬間神色大變,全身發(fā)抖,她帶著哭腔說道,
又慌慌張張地拽了拽林北山的衣角,像一只驚弓之鳥。
“啊瑤,別擔(dān)心,哥哥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見妹妹再次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
林北山緩緩回過頭,一臉心疼地摸了摸林千瑤的頭,會意一笑。
心中卻滿是苦水。
轉(zhuǎn)而他便一臉不屑地對神秘人說道,
“不必裝了,就憑這點伎倆,你們還不配?!?p> 其實,神秘人剛一下車時,林北山就已經(jīng)覺察到了不對勁。
刻意的著裝,僵硬的動作,
跟他印象中的那個人千差萬別。
只是他不想拆穿而已。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聞言,神秘人當(dāng)即摘下了帽子,氣急敗壞地在原地兜起了圈。
布滿刀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陰狠狡黠之色,
他將右手放在了耳蝸上,取出了一枚小小的監(jiān)聽器。
就在這時,裝甲車門“啪”的一聲打開了,神秘人立即灰溜溜地跑過去,
扶下來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
“咳咳咳……看來還是沒能瞞住你們!”
老人須發(fā)皆白,臉上布滿滄桑的皺紋,
但兩眼卻炯炯有神,聲如洪鐘,手上還戴著一個琥珀龍戒,
無形中透出一股強勁的威嚴(yán)之色。
“你,你竟然真的還活著?”
雖然林北山早已料到是他,但見到老人的第一眼,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明明當(dāng)初倒在自己眼前的人,如今竟還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眼前,
著實令人震驚。
“死不了,”
老人娓娓答道,神情冷漠得如同一個殺手,他還是習(xí)慣性地轉(zhuǎn)動中指處的琥珀龍戒,
“看來她的能力也已經(jīng)覺醒了。”
說罷,他又冷冷地瞥了一眼躲在林北山身后的林千瑤,嘴角露出一抹詭笑,
“時機已經(jīng)成熟,你們必須跟我走,外面的世界,并不適合你們!”
“不適合?。俊?p> 聞言,林北山眉頭一蹙,頓時握緊了雙拳,試圖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
“難道做你們的實驗品,就適合?”
憶起往事,那是林北山心中巨大的傷痛,更是妹妹最具陰影的經(jīng)歷。
五年前,他和妹妹的記憶都停留在一間慘白的封閉室里,
瓶瓶罐罐布滿居室,每天都做著各種奇怪的實驗。
那時,精神的折磨,肉體的痛苦,無時無刻都存在。
“哥,我……我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p> 說著,林千瑤幾乎要癱坐在地,臉色蒼白,神色驚恐。
“不回去,不回去,啊瑤別怕。”
林北山安慰道,心卻早已揪成一團,痛苦不堪。
想到他們已經(jīng)將妹妹蹂躪成這副柔弱不堪,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卻還想繼續(xù)來犯。
林北山頓時爆發(fā)了。
“都給老子滾……”
頓時,他朝著眾人高聲吼道,強勁的怒火直沖天際,
只聽得一聲爆竹炸響聲,周遭的草地驀然被炸得塵土飛揚。
屢屢黑煙也逐漸從他身上冒出。
“妄想再動我妹一根寒毛!
否則,就是死,我也要你們?nèi)颗阍??!?p> 強勁的氣場,震懾整片暗夜。
頓時,周遭陷入一片寂靜。
而眼前的隊伍中,不少人嚇得雙手發(fā)抖,提在手上的AK手槍一左一右的晃動。
神秘人更是嚇得退到了老人身后。
“我是在保護你們!”
老人緩緩說道,此時唯有他泰然地站在原地,絲毫不懼,
“若你們擅自去往都市,那將引起不必要的轟動,
此外,那些人一定也會找到你們,
甚至不留余地地將你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