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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fēng)思念的盡處

醫(yī)院

秋風(fēng)思念的盡處 牧于三秋 2360 2023-03-10 09:50:13

  三個人到達醫(yī)院時在病房門口就聽到林靖宇低沉的嗓音在讀詩,像在吟唱一首情意綿綿的歌。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秋風(fēng)的涼薄

  然而

  你肆意釋放溫暖的眼波驅(qū)趕了這一季的蕭瑟

  我視孤獨為最親密的朋友

  然而

  你委婉飛揚笑意的唇角遣散了它徘徊的焦灼

  我于靜謐的夜里收藏風(fēng)的流離月光的落寞

  然而

  你款步踏破夜色的痕跡化成了天空閃耀的星河

  于是

  我只凝望

  用目光為你點燃那彎月色

  我在一條思念的河里游弋

  河岸

  有你沉沉地低語

  我在一場漂泊的秋風(fēng)里回憶

  風(fēng)里

  有你默默地期許

  我在一番零落的冷雨里哭泣

  雨里

  有你暖暖地護庇

  如果

  這一世只為遇見你才會相逢

  那么

  我就把一切的痛都寫在風(fēng)里

  月光溢滿夜空的眼眸

  秋風(fēng)闖進了雨的心里

  那一場瘋狂的追逐

  碎了夢

  卻把月光灑在了地上

  那一片葉子

  哭了

  因為月光曾是他前世的情人

  今生

  他隨著風(fēng)在每一個月光哭泣的晚上

  都在默默凝望苦算歸期

  三個人聽著林靖宇讀的詩心里都酸澀不已,他們知道那是郁文寫給林靖宇的,此刻聽到更覺傷感。朗青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住情緒后輕敲兩下門,病房門被打開時,她的眼睛無法抑制地又盈滿淚水。

  “過來了?”林靖宇讓開門讓三人進入病房。

  朗青拖動著沉重的腳步往病床邊挪動,她無法面對毫無生機靜靜沉睡的郁文,在秦澤寧去世的時候至少她可以用眼神跟人交流,而現(xiàn)在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悲傷,自己的心疼嗎?越靠近她的心越疼,淚水越多。

  “阿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我盼了很久,終于盼到你要幸福了,你卻這樣讓我失望?!?p>  朗青握住郁文微涼的手,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上面,不知道那淚水的溫?zé)崾欠窨梢詽B透到郁文的心里。

  “阿文,不要讓愛你的人,牽掛你的人難過好嗎?睡夠了就快點醒過來,我也想要你看著我收獲幸福。”

  “朗青,阿文能聽到你說話,她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p>  “嗯,我知道?!?p>  靳牧新靜靜地站在旁邊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太蒼白了,看郁文的情況并未有蘇醒的征兆。

  “林先生,阿文的事情我聽逸辰說了,如需幫忙就說?!?p>  “謝謝!”

  “那我就跟青兒先回去了,有時間再過來看阿文?!?p>  “好的?!?p>  “靖宇你照顧阿文,我去送他們。”

  “好?!?p>  宋逸辰送朗青和靳牧新到了電梯口,說道:“牧新,郁文的事情我會處理,你有公職在身不必參與,朗青也是?!?p>  “逸辰,我有分寸。”

  “好,我在這再呆上一會兒,你們路上慢點開車?!?p>  看著他們乘電梯離開后,宋逸辰在吸煙區(qū)站了許久,手里的煙被他夾在指間并未點燃,他的思緒又開始飄得很遠很遠,遠到郁文還是那個青澀小姑娘的時候,遠到他情竇初開的時候,每當(dāng)想到這些他心都是暖暖的,也會有淚水充滿眼眶,他的小姑娘如今的樣子太讓人心痛了,他恨林靖宇,更恨陳梓藍和薛兵,郁文只因為愛上了一個人就險些喪命,她多么的無辜啊!他長舒一口氣轉(zhuǎn)身往病房走去。

  宋逸辰坐到病床的另一側(cè),看著郁文蒼白的臉,開口對林靖宇說:“把薛兵和陳梓藍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帶阿文出國,這樣的傷害恐怕不會只有一次,你該放手了,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吧!”

  “我說過薛兵和陳梓藍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和喬叔兩個人就可以處理。還有,阿文需要的生活我可以給她你不必費心,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并且我們很相愛。”

  “相愛?所以因為這么一個‘愛’字就可以葬送了她的性命,是嗎?我可以忍受她不愛我,但是無法忍受她不愛惜自己,所以我必須帶她走?!?p>  “她是我的妻子,你帶不走?!?p>  “是嗎?”

  “假如你真的愛過她就不要讓她背井離鄉(xiāng)再去漂泊,她什么時候能醒我們都不知道,如果你一意孤行會害了她?!?p>  “害了她,難道她這個樣子不是你害的嗎?”

  “是,我從未否認(rèn)過,正因為這樣我才要時刻守在她身邊直到她醒過來,我可以放棄一切陪她到她想去的地方?!?p>  “那就等阿文醒過來再說吧!”

  宋逸辰又對郁文說:“阿文,你聽到了嗎?我要把你搶到手帶你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聽到這話,林靖宇低笑出聲,對郁文說道:“寶貝,你逸辰哥又說胡話了!”

  “胡話?你聽過這么真的胡話嗎?”

  “聽過,你現(xiàn)在說的不就是嗎?”

  就這樣兩人男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的話發(fā)泄著心中對對方的不滿,而郁文卻沉靜地睡著,始終毫無反應(yīng)。

  靳牧新開車載著朗青離開時,朗青一直蹙眉出神地看著窗外。

  “青兒,心里還在難過?”

  “哥送我去在咱們中午吃飯的那個飯店?!?p>  “有事兒?”

  “嗯,先別多問,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

  “不違法就行?!?p>  “真是沒法兒說你了,我能干違法的事兒嗎?”

  靳牧新咧嘴嘿嘿一笑,抬手揉亂了朗青的一頭短發(fā),這更招來她一個嫌棄的大白眼。

  兩個人到了飯店之后,朗青找到前臺服務(wù)員拿出薛兵和陳梓藍的照片詢問道:“您好,請問這兩個人經(jīng)常來吃飯嗎?今天中午應(yīng)該也是在這里吃的飯。”

  前臺服務(wù)員稍加思索后答道:“嗯,是???,今天這兩位客人好像吵架了,都不大高興的樣子。”

  “那八月二十八號那天晚上他們有沒有來過?”

  “有來過,因為那天他們兩個人也是因為一些事情爭吵不休,最后那位女士哭了,所以我記憶比較深刻?!?p>  “我可以調(diào)取一下當(dāng)天監(jiān)控嗎?”

  “這個恐怕不行?!?p>  朗青轉(zhuǎn)頭看著靳牧新,卻看到他也搖了搖頭,她氣惱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為什么不幫我?”

  “因為不能!”

  “你!”

  “我說過要合法!”

  朗青沒再說話坐到車上給宋逸辰打了一通打電話告知了這件事情,然后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不再搭理靳牧新。

  見狀靳牧新笑問道:“你這丫頭動不動就生氣,給你出個招聽不聽?”

  朗青閉著眼答道:“說!”

  “你讓林靖宇拿著相關(guān)的證據(jù)去公安局找一個人,由他出面肯定沒問題,至于最后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林靖宇心里有數(shù)?!?p>  “嗯,我告訴林靖宇?!?p>  “青兒,郁文的事情應(yīng)該有點復(fù)雜,林靖宇的舅舅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你調(diào)查過林靖宇?”

  “沒有,偶然機會知道的,我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是他舅舅,跟孫啟亮的父親孫世霖是戰(zhàn)友?!疅熡晗铩睦习鍐棠靖粑牡年P(guān)系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他的父親曾經(jīng)是孫世霖的領(lǐng)導(dǎo),所以,薛兵跟陳梓藍這次碰到硬茬了?!?p>  “那些都與我無關(guān),我只希望阿文能早點兒醒過來?!?p>  “這樣最好,乖乖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p>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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