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利
零的身形急速后退,像是在跳舞一般,輕易的躲過了帕西的揮砍,哪怕是和薯片妞通話,她也絲毫沒有放松對于帕西的警惕。
她抽出一把長刀,一躍而起,如同蝴蝶一般,刀光從天而降,似乎是想要把帕西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如果帕西此刻的無塵之地還有效果,那這一招自然是無用的,畢竟他一旦展開結(jié)界,哪怕是重機槍的掃射他也無懼,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他的言靈正被零的言靈壓制著,兩者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拔河比賽。
帕西抬起頭,刀光夾雜著日光,看起來有些晃眼。
他深吸一口氣,龍血急速流淌,渾身肌肉也瞬間暴漲起來,身上的西裝也被瞬間崩裂,他手中的奧古斯都被賦予了更多的力量,直接朝上砍去,破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
預(yù)料中的金屬碰撞聲并沒有出現(xiàn),他打了個空,零在兩把刀即將接觸到的那一刻,整個人的身子直接朝后翻去,帶著手中的刀也一齊離開,并沒有選擇和帕西硬碰硬。
看上去優(yōu)雅的像一個舞者。
但對于帕西來說,他無暇欣賞這種美感,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并不好受。
“你到底是誰,你背后的人,也在貪圖路明非身上的煉金知識嗎?”帕西低聲說道。
這是他的猜測,加圖索家族可以調(diào)動大量的資源來研究路明非所刻印的神秘紋路,但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哪怕是那些以年代久遠(yuǎn)而著稱的部分煉金物品上。
也從未出現(xiàn)過那些紋路,毫無疑問,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在煉金術(shù)的世界之中,知識就是財富!
零在半空中折返了,看起來像是停留在空中的女王,她并沒有回應(yīng)帕西的問題,在言靈對抗中占據(jù)些許優(yōu)勢的她,可以勉強用無塵之地給自己加成,這種言靈本就屬于天空與風(fēng)之王一系,可以幫助釋放者稍微懸浮在空中。
刀光再度席卷而來,帕西舉起奧古斯都,攔住了零的攻擊。
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緊接著到來的,則是一波又一波的攻擊,說實話,帕西覺得這個少女在力量方面是不如自己的,如果說在游戲里,自己的力量數(shù)值是一個戰(zhàn)士的定位,那少女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刺客。
只不過這個刺客并非是隱藏在暗處給你致命一擊,而是選擇以密集的攻勢來瓦解對手。
她的節(jié)奏很好,像是在跟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每一刀都能微微震顫帕西的身子,帕西的身形不得不緩緩后退,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的深深的腳印,不過帕西并不急著反擊,他的雙瞳中流淌著光,正在冷靜的觀察著零的弱點。
一旦這套攻勢中出現(xiàn)破綻,就是他反擊的機會!
來了!
他感覺眼前的少女有一刀銜接慢了,這無疑是一個破綻,如果不抓住,下一刻就會消失。
他徑直朝著少女劈砍過去,金屬嘶鳴的聲響頓時響徹起來,果不其然,零勉強接下了這一刀,身子也往后退去,
不過,下一刻,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刀法,再度被零施展出來,如果說剛才的刀法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壓制,這套刀法則如同水中遨游的魚。
靈活至極,讓人捉摸不定。
帕西一個不慎,奧古斯都的刀身被往下一壓,零此刻已然出現(xiàn)在帕西的身邊,她的腿部稍微彎曲,以膝蓋叩擊帕西的脖子。
這是膝擊,和肘擊同樣是搏斗術(shù)的一部分,相比于肘擊,膝擊要難的多,需要長期的練習(xí),并且經(jīng)過一系列的加強訓(xùn)練,才能將其掌握。
但對于零來說,這東西學(xué)起來很快。
意識到自己即將遇到生死危機的帕西,此刻低吼一聲,額頭上的金發(fā)被瞬間吹開,一只金色的獨眼也出現(xiàn)在零的視野中。
呼!
他的無塵之地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加強,瞬間在自己的身側(cè)形成了一個力場,這相當(dāng)于一個結(jié)界,用來保護自己脆弱的部位。
這個少女可不是什么溫柔的蝴蝶,而是會殺人的毒蛇!
零一擊不成,瞬間后退,她腰間的對講機里再度傳來聲音。
“撤退。三無少女,加圖索家的人正在包圍這里,而且帕西現(xiàn)在狀態(tài)有些不穩(wěn)定?!笔砥さ穆曇糇兊糜行﹪?yán)肅起來。
“這次我又要多吃藥了,你想逃?”帕西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再無之前的冷靜淡然,龍血中的暴戾因子正在侵蝕他的意志,他的壽命本就不長,只能靠吃藥來維持穩(wěn)定。
咻!
一顆煉金子彈瞬間突破了帕西的力場,直接將他的身上打的炸出一朵血花。
帕西有些站立不穩(wěn)。
天空在此刻突然變暗了下來。
少女的身形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帕西扶著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拿出一個針管,將里面的藥劑打進了自己體內(nèi)。
他們到底是誰,看樣子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敢和加圖索家作對,是其他的校董?
還是說,校長本人?為了讓路明非好好的游玩,就對自己出手嗎?
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疑惑,但是沒有人可以給他解答。
“帕西大人!”家族成員姍姍來遲,他們都被巧克力裹滿了身子,身上沾著冰淇凌和鮮花之類的東西。
“你們,怎么回事?”帕西質(zhì)問道。
按理來說,如此劇烈的打斗,家族應(yīng)該早就派人來了,畢竟他在家族中受到的關(guān)注度很高,誰也不想自己手上那把趁手的工具遭到毀滅。
“我們發(fā)現(xiàn)帕西大人您身處危險的時候,就立馬趕來幫忙。”一個頭上插著冰淇淋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布滿巧克力的臉上浮現(xiàn)出慚愧之色,“可是一路上遭到了許多困難,先是冰淇凌車撞擊了我們,然后運送巧克力的車子也在路上倒地,然后附近的鮮花店也發(fā)生了爆炸?!?p>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如實向弗羅斯特大人報告?!?p> “不過,帕西大人這冰淇凌的味道還不錯。您要嘗嘗嗎?”男人把自己頭上的冰淇凌拿了下來,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個蛋筒,滿臉堆笑的遞給了帕西。
“廢物!不知道家族養(yǎng)你們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么?!迸廖骼淅涞恼f道,一把將冰淇凌打倒在地,化開的冰淇凌里露出了一張紙條。
帕西皺起眉頭,將紙條撿起。
紙條上的內(nèi)容很清晰明了:被剝奪人生的可憐蟲,好好品嘗你那為別人而活的人生吧。
帕西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陰郁下來,他將紙條瞬間撕的稀巴爛,再用高速的空氣流把它們切割成粉末。
“帕西大人,紙條上寫的是....”有人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一些無意義的話語。我們回家族,接下來需要重新評估一些事情了?!迸廖鞯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