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這座尸橫遍野的城鎮(zhèn)后,一位身懷六甲的僵尸婦人,在破敗的街道上徘徊!”
“她沒有誕生出靈智,只知道要生下肚中的孩子,她通過啃食尸體為胎兒補充養(yǎng)分!”
“吃完城鎮(zhèn)里的尸體后,她開始往血氣濃郁的地方走出,她的運氣很好,從未碰到過修法者!”
“走了七天后,她遇到了一座萬人坑,她在這座萬人坑渡過了兩個月,生下了一名男嬰!”
“在生下那名男嬰的時候,她被一只法劍殺死了,而男嬰因身帶尸毒,也被隨手處置了!”
“那名男嬰死后,徹底轉化成了僵尸,也是在那一刻,我感應到新的上蒼命體降世了!”
“我找到那名僵尸嬰孩,將他沉入一處混沌魔土,并施法將衍帝布置的九座血河地洞與混沌魔土相連!”
“待他成長到少年時,我又分出一道氣運河流滋養(yǎng)這片混沌魔土!”
“四十年前,他破土而出,本想暗中教導他成為新的天人,但他遇上了你的師父!”
蒼發(fā)老者看向楚涼說道:“你曾經(jīng)是否會感到奇怪,為何蓮宗會認識慈航上人?為何他會施展靖王的天罪圣刀?”
“因為他是背負這六百年來九萬萬生靈血債因果而降生的……人神!”
楚涼望著蒼發(fā)老者的眼睛,發(fā)現(xiàn)他的雙眼中多了些瘋狂,而后又很快被天道氣息壓制。
蒼發(fā)老者立馬冷靜下來,苦笑道:“這條天人之路我算是走岔了,終究做不到太上忘情!”
說罷,蒼發(fā)老者露出落寞的神色,祭出一柄太上劍,飄浮到楚涼的面前。
“麻煩小友將此劍交給蓮宗,至于是否要接掌監(jiān)天司,由他自己做主吧!”
楚涼接過太上劍,望著蒼發(fā)老者離去的身影,鄭重一拜:“國師,一路走好!”
揮手撕開一道虛空裂痕,楚涼前往余下八座血河地洞。
雖然有的被廢棄了,有的被蒼發(fā)老者處理了,但還有兩座留了下來,楚涼的壽元也因此達到了1000萬年。
他沒有選擇推進長生體的進階,自身的境界還不足以掌控巔峰境長生體所蘊含的力量。
第二天,楚涼就回到了五色巨船,與畫影生等人說明了掌握到的情況。
將太上劍交給了尸魔蓮宗,尸魔蓮宗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收起此劍。
之后,楚涼降臨真君殿,以混沌黑袍人影的形態(tài)讓螟蝗圣主將神源結晶賞賜給下面的人。
螟蝗圣主道:“真君,大衍皇室已開始對我們展開行動!”
“昨夜便下令緝拿了不少與我們有過合作的官員,行動迅速,目標明確,我懷疑咱們歲蟬會有高層將名單泄露給朝廷!”
楚涼在心中吐槽,大衍朝廷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歲蟬會的官員就是衍帝自己安排的!
“今日,大衍朝廷正式向東域兩州發(fā)出通告,要與我們歲蟬會宣戰(zhàn)!”
“一些地方上我們暗中扶持起來的宗師級勢力,從昨夜開始就向我們發(fā)出求援!”
聽著螟蝗圣主一件件匯報上來的消息,楚涼沒有任何表示。
歲蟬會的成員死去多少,他根本不在意,本來就沒指望這些歲蟬會的附屬勢力去對抗朝廷,再說這些人自身的罪孽也不小。
而且雖說他施展了六品絕巔之上的偉力,但有些宗師還是會認為人神國師不可撼動。
不過,也確實不能看著歲蟬會的勢力被朝廷全部蠶食,楚涼最終還是頒布了一些的方案。
只不過這些方案看得螟蝗圣主大感困惑,進攻路線都還算正常,但卻禁止歲蟬會大軍在城鎮(zhèn)里殺傷搶掠。
古尸要約束下面的神通尸,不能進入城中,更不能發(fā)生尸禍。
楚涼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要打江山,而不是摧毀東域,讓你下面的人都給我老實點!”
“若有人違反這些鐵規(guī),我希望你親自去一趟,將他們的人頭帶來見我,你可明白?”
螟蝗圣主不敢直視楚涼的眼睛,心道真君的魔威越發(fā)恐怖了:“謹遵真君圣法——”
之后又讓螟蝗圣主去將大衍朝廷各級官員的黑料傳播開來。
這些年歲蟬會滲透進朝堂,這些官員的黑料自然有不少,還有一些就是讓他們歲蟬會去處理的。
臨近年底,風雪交加,但這新年大衍皇朝是注定要在血亂中跨過了。
這日,大衍京城,天空露出一道千里長的虛空裂痕,一艘龐大無雙的五色巨船降臨。
轟隆一聲,其龐大的船身就將守護京城的大陣輕易碾碎,黑影瞬間籠罩整座城池。
一道身穿混沌黑袍的人影踏天而出,一步落下,天空像是要被撕裂開來。
其道威轟然落下,一擊就將守衛(wèi)皇宮的防御結界震得支離破碎。
“何方妖魔,膽敢冒犯皇威!”
一位位劫宗級強者從皇宮之內(nèi)沖殺而來。
但隨著楚涼踏出第二步時,魔氣肆虐,滅殺這一位位劫宗。
楚涼又踏出一步,撼天步直襲病榻上的衍帝,衍帝雙眸一睜,沖出宮殿,飛上高天。
一座圣皇法則凝聚而成的巨大皇座在天空顯現(xiàn),衍帝施展圣皇法相,落座在這張皇座上。
籠罩在皇宮上方的黑影瞬間被驅(qū)散,金色光芒普照大地,襯托得衍帝仿佛傳說中的大賢。
圣賢金芒與魔皇黑影將大衍京城的上空一分為二,不少大臣驚愕地望著這一幕。
“陛下康復了?!”
“這是什么境界?陛下受氣運反噬,怎會擁有如此修為?”
早已回到朝堂的太子谷麟君不敢置信地望著衍帝的身影。
一直飽受氣運折磨的父皇,怎會突然擁有如此驚天動地的修為,而且他高坐于皇座的眼神,令谷麟君不禁覺得有些熟悉。
“歲蟬真君?不對,他是父皇!”
谷麟君不敢再去看衍帝的眼神,而是望向?qū)γ嬷耍瑓s從對方上感受不到冰冷的氣息。
衍帝望著楚涼,喝道:“歲蟬真君,你好大的膽子,敢直闖我京畿重地!”
他確實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找上門來,自己這邊擁有保持強盛活力的新軀,又有整座皇朝級別的氣運加持。
想要在一座皇城里將一位圣皇級生靈斬殺,哪怕是大能也多有顧慮。
更何況同為圣皇境又是他斬下來的舊軀,怎么看,對方一點勝算都沒有才是。
正常的攻伐順序都是從動搖圣皇的根基開始,攻城掠地,搶奪一半的氣運過來后,就可以生死較量了。
不過,有些圣皇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會在搶奪對方六成以上的氣運后再開始生死較量。
即便是可以吞噬氣運的禁忌生靈也是如此,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這套打法也是標準流程。
不然即便真有實力斬殺了圣皇,事后皇朝級別的氣運反噬可不是那么好抵抗的。
還以為這場與歲蟬會的戰(zhàn)爭可以持續(xù)兩三年,甚至暗中操作一下可以打上一甲子。
這樣戰(zhàn)爭中產(chǎn)生的血怨之氣可以讓那位人神國師更加虛弱,他也可以再造一兩株人面血樹。
這些年與禹州諸國也是小打小鬧,人口早已有所恢復。
衍帝早就策劃好,在這一世晚年發(fā)動一場大型戰(zhàn)爭,等太子繼位后,吞噬掉他的血肉,緊接著以新皇親征的戲碼結束這場戰(zhàn)爭。
到時,不僅能得到血果,還能重新凝聚出更富有活力的氣運。
沒想到,這奪舍了他舊軀的神秘人沒有如他所愿,竟直接打上門來了。
楚涼呵呵笑道:“衍帝,我對你知根知底,你也別在我這里演戲了,走,天外一戰(zhàn),看本皇如何斬下你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