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輪】的操控者就是這家伙嗎。”
“這家伙真夠怪的,明明胳膊這么健壯,身體卻這么瘦弱,靠胳膊來虛張聲勢嗎?!?p> “喂,你還想逃嗎?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波魯那雷夫一腳踩到【命運之輪】本體的p股上。
“別、別殺我!我只是收錢干活而已!”
“你們看這個人,像不像一只只被剃了身上的毛的羊。”
“你這么說,還真的有點像呢?!?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的笑聲回蕩在山谷里。
哐當(dāng)哐當(dāng)。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報廢的【命運之輪】逐漸變回他原本的樣子。
“原來是一輛迷你車啊,和這個家伙一樣,外強(qiáng)中干啊哈哈哈哈哈......”
“我們就開他這輛車離開國境線吧,希望能開到有人的地方?!?p> 眾人跳上戰(zhàn)痕累累的迷你車,揚長而去,只剩下【命運之輪】的本體被鐵鏈鎖在大石頭上,身前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我是修行者,請不要打擾我神圣的修行,也不要解開鎖鏈。
路上。
“咿呀,澤宮你這個能力還真是好用啊,承太郎的衣服都燒成那樣了,你居然還能變回來。”
“哈哈還好啦,這個能力也有一些限制,只能把目標(biāo)變回五分鐘前的樣子,超過五分鐘就不能恢復(fù)原樣了?!?p> “這樣啊,那可真是遺憾呢。”
澤宮時與喬瑟夫閑聊著,往前又開了幾百米,公路上忽然彌漫著濃霧,此時眾人已經(jīng)換了一輛敞篷吉普車,之前的迷你車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這樣的天氣沒問題嗎波魯那雷夫,霧好像越來越大了?!?p> “確實是有些危險,邊上就是懸崖,還沒有護(hù)欄,慢點開好了?!?p> “真沒辦法,雖然還不到三點,今天我們就到下面的鎮(zhèn)子休息一晚上吧,等明天霧散了再出發(fā)?!?p> “我沒意見。”
“我也是?!?p> 吉普駛在去往小鎮(zhèn)的路上,承太郎余光一瞥,似乎看到了什么,凝神看去,吉普車已經(jīng)開走了。
“剛才的那是......狗的尸體?”承太郎微微皺眉,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所以并未出聲。
“這霧也太大了吧,連鎮(zhèn)子上也到處都是,簡直像是夢魘開大了,五米之外什么都看不見。”澤宮時吐槽道。
“是啊,而且這鎮(zhèn)上也太安靜了,人也特別少,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p> “那只是你的錯覺啦波魯那雷夫,別瞎想這想那的,我們先去找個旅館吧?!?p> “旅館!喬瑟夫先生,請務(wù)必找一個廁所干凈的旅館!”一提到旅館,波魯那雷夫頓時就精神了起來,可能是對廁所有什么執(zhí)念吧,非要找個干凈得廁所。
“知道了知道了?!?p> “a-l-s-l-a-m!(愿主的安寧)”
“a-l-a-y-k-u-m!(降臨于你)”
喬瑟夫滿臉微笑的向一個長著關(guān)公臉的大漢打招呼。
那大漢一言不發(fā),只是用手把旁邊的牌子轉(zhuǎn)了過去,牌子上寫著:CLOSEN。
“那、那個,我只是打個招呼,用不著歇業(yè)吧......我只是想打聽打聽鎮(zhèn)上有沒有旅館......”
關(guān)公臉來了一句:“不知道。”隨后自顧自的轉(zhuǎn)身走向濃霧深處,留下喬瑟夫一人在霧中凌亂。
“喂!我只是想......”
話還沒說完,喬瑟夫突然看到大漢的后脖頸有兩只蟑螂爬過,喬瑟夫一愣,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些,可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不遠(yuǎn)處的濃霧里。
“是我的錯覺嗎......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什么。”
“一定是你的發(fā)言不標(biāo)準(zhǔn)他沒聽懂,我們還是去問問旁邊那個坐在長椅上的人吧?!辈斈抢追驔]心沒肺的說。
“喂大叔,我們在找旅館,你知道鎮(zhèn)上哪個旅館的廁所干凈,可以告訴我們嗎?”
“大叔?”
波魯那雷夫又叫了幾聲,那長椅上的人依舊不搭理波魯那雷夫。
波魯那雷夫有些不耐煩,伸手去扒拉那人。不成想,不過輕輕一拉,那身影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什、什么!”
“他、他已經(jīng)死了!”
那身影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男人瞪大眼睛,張開嘴巴,嘴里還爬出兩只壁虎,生前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驚悚得東西,就這么沉浸在恐懼中死去了!
“他為什么會死在這,而且一臉恐懼!”
“是中風(fēng),還是死于心臟麻痹?”
“都不是,看他的手里,還握著槍?!背刑烧f道。
“這把槍還在冒煙,而且剛射擊過沒多久,大約就在2-5分鐘左右,就在我們即將抵達(dá)這個鎮(zhèn)子的時候?!泵麄商絾躺蜓a(bǔ)充道。
“那他難道是吞彈自殺?”
“不,他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出血的地方?!被ň┰旱涿鞒烈髦f。
“有可能是憋氣憋死的?”
澤宮時在扯淡這方面一直有一手的。
“......”幾人沉默,緊張得氛圍被打破,四人都被澤宮時的冷笑話給冷到了。
花京院典明左顧右盼,看到一名帶著小孩子的婦女,對著她大聲喊道:“不好意思那位女士,這里有人死了,麻煩您報警!”
女人側(cè)過身來,黝黑的臉面向花京院典明,女人的臉上像癩蛤蟆一樣長著白色的瘡,還在不斷往外流著膿水。
啪嘰。
臉上的瘡又炸了一塊,膿水從臉上滴到女人懷中的嬰兒上??吹臐蓪m時一陣反胃,換車時吃的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真是失禮了,我臉上的痤瘡化膿了,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嗎?”
提到正事,花京院典明把注意力從女人臉上移開,指著尸體說道:“哪里有人死了,我想麻煩您報個警!”
“是是,報警是吧,我知道了......”
女人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不感興趣的事,嘴上答應(yīng)一聲,敷衍著離開了,絲毫沒有要報警的意思。
街上的人也都一言不發(fā),甚至不往這邊看一眼,烏鴉在空中劃過,難聽得噪音在落針可聞的鎮(zhèn)子里極為明顯。
“這鎮(zhèn)子上的人都怎么了?!死了人連熱鬧都不看一眼,甚至沒人報警,簡直比在冰箱凍里過的飲料還要冰冷!”
“霧好像更濃了?!背刑烧f。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濃霧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空洞的眼睛注視著澤宮時一行人。
骷髏頭在空中被風(fēng)吹散又凝聚,如此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