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胡辣湯
下午,他來到重型機(jī)械廠旅社替換李勝利。
李勝利和他匯報了白天的情況:“陳納德沒有回來,李默農(nóng)在伏案疾書,不知道寫什么,看起來像個作家,至于那個毛福梅,白天躺在床上看小說,中午和李默農(nóng)出去吃了頓飯,晚上兩人又出去吃飯了,吃完飯,李默農(nóng)繼續(xù)寫作,毛福梅出去了,穿了條紅裙子。”
“毛福梅出去了?手里拿了什么東西了嗎?”他問。
李勝利搖頭:“拿了一個小包,穿著高跟鞋,走路還扭著屁股,挺好看的。”
王明江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李勝利跟著一起笑。
兩個年輕人都有共同話題,特別是李勝利,世面剛打開,算是大開眼見。
“她有可能去舞廳,我過去看看。”
“那你去吧,我繼續(xù)盯著李默農(nóng)?!崩顒倮f。
“要是知道他在寫什么就好了?!蓖趺鹘掳驼f。
“說不定搞文學(xué)創(chuàng)作呢,現(xiàn)在誰要發(fā)表一篇作品,那就能有個好前程了?!崩顒倮崞鹞膶W(xué),眉宇之間很是興奮,就像現(xiàn)在的人提起智能IA,芯片一樣,誰要是能搞得了,那可是大有前途的事情。
“那他代價也太高了,跑到我們汴縣住在單間里寫文章,萬一發(fā)表不了呢?而且還都是自掏腰包?!蓖趺鹘馈?p> “哦,說的也是,這幾個人說是搞機(jī)械的,住在重機(jī)廠旅社,也不去聯(lián)系業(yè)務(wù),這就讓人很意外了。”李勝利道。
“晚上再想想辦法?!彼哌^水龍頭,擰開,歪下頭灌了幾口水,擦擦嘴巴走了。
我們就走到大街上,看看天色已近黃昏。
他向舞廳走去,所謂的舞廳,就是一個大鐵門里面有個大平房,有幾個社會人租下來,放點音樂,弄點燈光,就是一個舞廳,旁邊設(shè)置了一些座椅,也沒有什么飲料可售賣的,最多是賣點冰棍什么的。
門口寫著舞會,票價三角。
他兜里喘著一百塊呢,這可是一筆巨款,他都沒想好要怎么花。
三角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后也挺幸運的,有車有房,自行車也算。
不愁吃,不愁穿,家里生活富裕,單位還發(fā)衣服。
體制內(nèi)的生活和國企的優(yōu)厚待遇,他都享受著,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挺幸福的。
但是不行啊,他要建博物館,系統(tǒng)還要他為人民服務(wù),不然都會消失成空。
他可不想變成空氣一下消失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多好啊,他還沒呆夠呢!
他穿著便服,一進(jìn)來就眼睛滴溜溜的亂轉(zhuǎn)。
專門在女人身上,掃完這個看哪個的,自己有隱藏在角落里。
他在找那個是毛福梅。
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小流氓。
有人就看不慣了,王明江正在看,就覺得后背過來一個人,他沒搭理,那人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明江回頭一看,一個胖子站在他身后,胖子身后還站在兩個瘦子。
胖子瞇著眼睛,一臉的假笑,另外兩個瘦子,面無表情,雙手抱胸,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看啥呢?好看嗎?”胖子問。
“你管得著嗎?”王明江不悅的說,雖然他是在找人,但這也是任務(wù),突然有人過來質(zhì)疑他,讓他很不高興。
“呵呵,你他媽不想活了吧?”胖子搭著他的手開始用力,掰他肩膀上那個骨頭,挺疼的。
王明江一轉(zhuǎn)身,甩開他的手。
“敢甩爺?shù)氖?,找打?”胖子一瞪眼?p> 身后兩個瘦子眼睛一瞪,沖著他示威。
“聽說過汴城縣的胡辣湯嗎?”瘦子問。
“聽說過啊,怎么了?”王明江道。
“你媽,聽說過還這么猖狂,不想活了吧!”一個瘦子說。
“我就不明白了,胡辣湯怎么了?”
“爺就是胡辣湯?!迸肿宇H為不滿地指了指自己。
王明江聽罷,恍然明白,“你他媽叫胡辣湯,這名字太有意思了?!?p> “什么名字,這是綽號,大號,恁死你知道不?”胡辣湯糾正道,臉色已經(jīng)大為不悅。
他這個綽號,本以為一提起來,就讓汴城縣的人們?yōu)橹儯浪且粋€威震一方的霸主。
誰知道,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家伙,毫不把他放在話下。
這簡直是一點兒面子都沒有了。
“打,往死里打。打死他?!迸肿右粨]手,招手就開始招呼。
兩個瘦子首當(dāng)其沖,胖子去找板凳去了,打算狠狠的發(fā)泄一下,用板凳拍死他。
也許是這個年代的舞會太流行了,打架太平常了。
人們都在關(guān)注舞會里的一舉一動,男男女女,反而對很有興趣的打架索然無味,觀看的就是那么三四個人,最后還是被舞會的音樂和里面那些飄飄欲仙的女子吸引了。
三個人在人墻后開始了動手。
王明江只好放下找人的念頭,來對付這三個社會人。
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他們了,動不動就打人,讓他感覺有點傷自尊。
這一傷自尊,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一個瘦子撲過來,被他擰住了胳膊,另一個過來,被他左手揪住了頭發(fā),然后摁倒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因為太疼了。
當(dāng)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后他就改變了策略。
揪住頭發(fā)的在胸口踢了一腳,那就或直接就滾在地上,嗷嗷的叫著,好像要殺他似的,有那么疼嗎?
被扭住胳膊的瘦子疼的不敢動彈,沒想到王明江這么有手勁兒。
王明江一拳頂在他后背,不是打,是頂,頂?shù)臅r候,他用的是拳頭,中指凸起。
這樣頂一下,和用一個釘子釘東西似的,把中指給瘦子的后背釘了上去。
“啊呀,媽呀!”那人疼的差點暈過去,一下子就爬在地上,身體抽搐著。
王明江有點后悔了,因為他生氣了,上次系統(tǒng)給他武力值,他要是選了,就讓他們更舒服,他就不后悔了,現(xiàn)在顯然打的比較輕了。
這兩個人并不是他要打的,要不然過去在補(bǔ)幾下也行。這當(dāng)然不行,制服對手就行,他安慰自己。
這時候,胡辣湯送上門了,他終于找到了心愛的小板凳,興沖沖的過來砸王明江的腦袋。
當(dāng)他舉著板凳過來的時候,眼睛都傻了。
頭頂上的板凳不由地放了下來,左右看了看,兩個手下疼的嗷嗷叫。
王明江向他招了招手。“來,讓我看看威震汴城的人物身手怎么樣。”
胡辣湯忽然軟了,有點心虛。
最后,還是一咬牙上了:“呀!打!!”
拿起板凳,甩了過來。
結(jié)果被王明江一把抓住板凳,一腳踏在他胸口。
胡辣湯倒退了幾步,一個沒站穩(wěn),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