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王叔的驚呼聲傳來,上來將寧川給拉了出去,所幸王叔力氣很大,不然以寧川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常人很難扯動。
飽腹一餐的寧川被迫分離,也沒有了無法扼制的沖動。
張子清面色早已慘白得可怕,王叔要是沒有及時阻止,恐怕張子清要變成人干了。
寧川艱澀地道:“王叔,快把張子清送去醫(yī)院,快??!”
王叔不明所以,但看到寧川安然無恙,救命要緊,背起張子清就朝著外面跑去,不忘囑咐道:“我很快回來?!?p> 寧川直起腰,看著這些娃娃,他似乎對這些娃娃有了一種微妙的聯(lián)系,當然,這種聯(lián)系肯定不是好事。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睂幋ㄔ囍盍艘宦暎尥奚砩暇褂性够臧Ш恐霋昝?。
“我會替你們解脫?!睂幋ㄔS下承諾,黑煙彌漫,它們化作一道道虛影呈現(xiàn)出一幅幅畫面……
男子是下水道工人,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妻子,生有一兒一女,本來家庭美滿,在王氏集團低價銷售望月樓時,他也借了貸款買下。
其實他家庭并不富裕,買了望月樓以后更是雪上加霜,妻子經(jīng)常抱怨他一事無成,嫁給他瞎了眼。
他的工作也常常遭到嫌棄,家庭和工作突然間都算不上美滿,而他此生也快過半,他總是會問自己“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么”這種無聊的問題。
直到這天,他通下水道發(fā)現(xiàn)水向一個地方流淌,多年經(jīng)驗告訴他附近有裂縫或者空洞,他循著水流過去,見到一面滿是裂縫的墻壁,只是輕輕地一碰就坍塌了。
他懷著好奇心往里面照了照,見到不遠處有一塊石碑,他并不知道石碑上寫著什么,就是感覺石碑后面的洞口吹來的風(fēng)很冷,冷得他戰(zhàn)栗。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離開這里!
在他轉(zhuǎn)身剎那——
“進來……”
一道仿佛來自遠古的召喚從甬道里傳出,直擊他的心神,他神情變得異常的恍惚,同時,是深深地恐懼。
“你想不想變得與眾不同?讓世人臣服于你?!?p> 那道聲音循循善誘,男子并沒有接觸過此類情況,未知讓男子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也許換個問題,男子就會走進里面。
比如——
你想不想要一千萬?
他回到家里,又被老婆數(shù)落,從做菜、吃飯、上廁所一只嘮叨個不停,他好煩啊,耳邊又響起那道聲音:“殺了他……”
當天夜里,他輾轉(zhuǎn)難眠,老婆起來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能不能好好睡覺?我照顧孩子一天了,我不累的嘛?”
他心中生起一股無名火,自己幸幸苦苦做了一天工,照顧一家四口,回來還要洗衣做飯掃地,全都是因為老婆年輕貌美,而自己平庸。
“啪!”
他給了老婆一巴掌,老婆整個人都愣住了,接著瘋了一樣撓男子,男子抓住女人的頭直接提起,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墻上,鮮血飛濺……
自那以后,家里多了一個娃娃。
自那以后,他常常感到無比的空虛……
他想到一個好辦法,那就是他去找風(fēng)塵女子,以上門為理由騙到家里,強行拖到地洞,實施侵犯,當然,歸宿就是變成娃娃。
“好餓,扔進來……”棺材里傳出那道熟悉的聲音。
他將手中的尸塊扔進去,里面?zhèn)鱽砭捉赖穆曇簟?p> 他殺害的人越來越多,干脆直接在棺材邊尸解,扔進棺材里毀尸滅跡。
人員失蹤很快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他強忍著不出去尋找獵物,卻難以忍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
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娃娃不見了,兒子也哭喊著找姐姐,他找遍了家里,女兒不見了,他本來就很煩躁,即使女兒和娃娃或許是同一個東西,喝醉以后把兒子打了一頓。
算了……
兒子也做了吧。
紙包不住火,他把三具尸體扔在蓄水箱里面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他逃到地洞里尋求那道聲音的庇護。
“把手伸進來……”棺材里傳出聲音。
他將手伸進棺材,隨著一陣劇痛傳來,他的嗅覺、聽覺、視覺、感官變得異常靈敏。
深夜,大霧彌漫,他出入在街坊鄰居之間,嘴角鮮血殘留。
他放下一個人,瞧見有燈光在大霧里閃動,別人或許看不清,但他看得清是七個警察,他像壁虎一樣趴在天花板上,看著七個警察露出嗜血的笑容……
一夜之間,望月樓就被封鎖了,消失了很多人,而這里也成為了秘密,他們只知道來了一個老道士,帶著兩個徒弟。
老道士很奇怪,讓兩個徒弟把磚頭背到樓上,將整層樓封了起來,并在磚墻上畫了一道符咒,這符咒根據(jù)他的陰陽遁術(shù)所畫,最奇異之處,就是在于它會復(fù)原。
寧川就有幸被這類似門的磚墻坑過一次。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天破窗而出的也許就是變異的男子,而導(dǎo)致男子性情大變成為殺人狂魔,然后又變成嗜血邪物的源頭估計就是棺材里的尸王。
那寧川又想不通了,男子并沒有打開過這個棺材,那陰陽刀劍又是什么人拔出來的呢?
黑煙化作的圖像逐漸消散,娃娃都倒在了地上。
寧川看著這些娃娃輕輕一嘆,忽然間,他有一種慌張的感覺,他現(xiàn)在的感官也變得很靈敏——
不會跟那剝皮兇手一樣,變成嗜血的怪物吧?
他覺得自己不會,至少他還能保持最根本的理智和良心。
想到這里,將娃娃都扔進棺材里,隨后放火燒掉——這是讓它們解脫這人工軀殼最好的方式。
“寧大哥。”小康在寧川身后怯怯地叫了一聲。
寧川回頭看了一眼小康,像是喃喃自語般說道:“情況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復(fù)雜?!?p> 望月樓是王氏集團的樓盤,他們建造在這里,低價賣出,絕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來他還得跟王朝新打交道了。
寧川來到望月樓外面,回頭看著這陰森森的望月樓,總覺得整體構(gòu)造就好似一個棺材。
“叮叮——”
手機簡訊,王叔發(fā)來一張照片,寧川打開一看,這是望月樓當年建造完成的照片,樓前的大噴泉就像是一個香爐里插了三炷香。
王叔吐槽道:“臥槽!這審美可以不大眾,這也不能陰間吧?”
寧川緊鎖眉頭,點了一支煙。
這望月樓的事疑點重重,處處透著一股子詭譎。
“唰!”
兩道人影劃過黑夜落在樹枝上,寧川敏銳察覺到,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兩個身穿灰白道袍,背著長劍的青年,看起來一模一樣,應(yīng)該是雙胞胎。
他們兩個看著寧川自顧自交談,根本不在意寧川的存在——
“師父說封印松動了,看來是下面那家伙不小心動到了封印?!?p> “看起來應(yīng)該是普通人,在僵尸的手王手上存活下來,也算幸運?!?p> “師父不是說要我們找人嗎?”
“師父說背著陰陽刀劍的人,這人也沒背著吧?”
他們離得遠,說話聲音小,寧川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急忙叫道:“兩位可不可以下來說話?”
“唰!”
一人閃身到寧川身前,一掌朝著寧川印了出去。
……
【基于部分情節(jié)過于可刑,總之過于變態(tài),請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