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說衣柜里會不會藏著一具尸體?”
寧川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把王叔給問懵了,莽過去就拉開衣柜,還好,除了很多情趣內(nèi)衣就是日常衣服。
王叔掏出一支煙點了起來,郁悶地道:“要不我們報警吧?這種事也輪不到我們查吧?”
“說的也是?!?p> 寧川嘀咕著探頭進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柜門后面有導線用膠布貼在上面,導線一頭是穿過柜門的,而柜門另一面是一面鏡子,寧川指頭點上去。
無距離,是單向玻璃。
寧川沿著導線找到了一個藏在衣服底下的刻錄機。
“你不會走什么癖好吧?翻人家的睡衣?!蓖跏鍦愡^來一看,也發(fā)現(xiàn)了刻錄機。
寧川當即找來數(shù)據(jù)線連接刻錄機查看存儲的錄像文件。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床鋪,只是這床鋪一連往后調(diào)了好幾天都跟現(xiàn)在他們看到的一模一樣。
寧川繼續(xù)往前看,看到小康被幾個壯漢給按住帶走,估計就是精神病院的那些人。
兩人都很疑惑,再往前看,只見小康孤獨的蹲在角落里,至今為止沒有見到他媽媽。
時間繼續(xù)回調(diào)。
小康哭著大吼一聲,他媽媽被彈飛出去撞在了墻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寧川和王叔對視一眼,他們都想起小康利用精神力掀飛精神病院保安的場景。
時間繼續(xù)回調(diào)。
小康媽媽終于出現(xiàn),卻是拿著衣架進來就打小康,估計就是家暴激發(fā)了小康的念力攻擊。
兩人查看墻面,果真發(fā)現(xiàn)有干黑的血跡,念力將小康媽媽彈飛,頭部撞在墻上導致死亡。
王叔說:“你說小康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寧川輕輕地搖搖頭,“我看如今這情況,肯定不能報警,留他一個在這里當然也不行,帶他去古茗山吧,我總覺得我們身體的異變跟古茗山有關?!?p>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現(xiàn)在他沒時間查這件事。
就這樣,逃出精神病院的四人又聚集在了一起,坐著王叔的面包車朝著古茗山進發(fā)。
然而,事事難料,在張家大別墅里面,張子清盯著李真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直說?!?p> 李真忐忑的拿出手機,只見上面的地圖有一個紅點在飛快疾馳,張子清投來疑惑地目光,李真說道:“我在寧川的手機里裝了定位器。”
張子清詫異地道:“你知道我在調(diào)查寧川?”
李真輕輕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您在調(diào)查寧川,可在拍賣行,我知道您跟寧川或許有些私人恩怨。”
寧川終究還是低估了李真,李真確實對他有了感覺,只是李真不甘心寧川這樣對她的冷漠態(tài)度,她想給自己留條后路,男人這條路行不通,那她自己上位。
張子清笑道:“你很聰明,你跟我一起去,如何?”
寧川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在車上睡了過去。
“川,醒醒?!睂幋院斜煌跏迮男?。
王叔見寧川醒來說道:“前面都是山路,車是開不過去了,需要步行?!?p> 眾人背好物資,用樹枝將面包車隱藏好,就打算翻山越嶺前往古茗山。
寧川自愈能力感不到太累,阿寒不明底細,可大氣也不喘過,王叔身強力壯背著很多物資,小康還坐在肩頭,也沒喊累。
即便如此,一抹斜陽浮現(xiàn),四人距離古茗山還有很遠。
眾人找了一個地方搭起帳篷,找來枯枝生火煮食物。
寧川盯著火焰發(fā)呆,王叔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不禁問道:“川,你在想啥呢?”
“很多。”寧川悠悠道:“我一直無法理解,人真的可以依靠念力來控制物品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包括我的自愈能力,還有你和阿寒,我都很難理解?!?p>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蓖跏鍝u搖頭,這些東西他想想就頭疼。
寧川繼續(xù)緩緩而談:“我查過關于意念的資料,亨利霍爾特,他說意念就是根據(jù)意識直接影響到一個物理系統(tǒng)。這種想象力完全不能用任何已知的物理能量來解釋。念力典型例子可以包括扭曲或移動的物件,也可以是影響隨機數(shù)發(fā)生器的輸出?!?p> “不理解。”王叔很頭疼。
寧川繼續(xù)說道:“通俗點講,精神力達到常人無法理解的高度,就可以通過大腦某種特殊意識去影響客觀事物的運動規(guī)律,折斷筷子,隔空移物等。”
王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似乎有些理解了。
寧川嘆道:“我并不是很了解,只覺得念力好比于腦電波,頻率高于正常人頻率的時候,就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思維方式,甚至控制一個人,而更高頻率就是控制物體?!?p> 王叔點點頭,贊道:“可以啊川,不愧是大學生,學到了。”
“這只是我的臆想。”寧川看向小康嘆道:“腦電波其實是一種靜電,無法通過空氣傳播,又怎么控制一個人或者物體呢?”
“再說下去不得上升到玄學?”王叔若有所思的說道。
寧川拿出那張泛黃的合照,眼神變得堅毅:“或許答案就里面?!?p> 包括自身的自愈能力,人的自愈系統(tǒng)分為排異能力、修復能力、內(nèi)分泌調(diào)節(jié)能力、應接能力。
張大海的五臟六腑早就被毒藥侵蝕得千瘡百孔,而自己的血甚至能排除毒藥,修復五臟六腑,速度快到另專家都大跌眼鏡,這足矣說明他的自愈能力達到了一個傳統(tǒng)醫(yī)學無法理解的高度。
他反而覺得,傳統(tǒng)中醫(yī)的“真氣”、“元氣”、“正氣”、“腎氣”的說法有跡可循。
曾經(jīng)他就看過一個新聞,一個人有六個腎,能輕松扛起五百公斤,不知道王叔力大無窮是不是因為“腎氣”。
“王叔,你有幾個腎?”寧川冷不丁問了一句。
王叔茫然地道:“兩個,咋了?”
寧川若有所思的道:“估計你的腎變異了?!?p> “臥槽?”王叔不明覺厲,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有人。”阿寒突然出聲。
寧川、王叔、小康警惕起來,小康看著一個方向低聲道:“在哪邊?!?p> 小康強大的精神力賦予了他敏銳的感觀。
眾人看著那個方向,阿寒率先沖了出去,速度快到眾人只覺一陣疾風掠過,緊接著樹后面就被扔出來了一個人。
阿寒從樹后面出來。
王叔上去就地上的人給按?。骸肮砉硭钏畹模孛聪敫陕??”
這人看起來皮膚黝黑,穿著樸素的黑布長衫,別著砍柴刀,背著弓箭,此時被王叔這大漢按得生疼,咬牙求饒道:“各位好漢別誤會,我是附近的村民,上山捕獵的?!?p> 寧川讓王叔放開村民,審問這個村民得知,他叫做毛蛋,是附近一個叫做龍村的村民,是一個獵戶。
王叔沒性子聽廢話,罵道:“別特么廢話,就說鬼鬼祟祟的干嘛?”
“打獵啊!”毛蛋急忙解釋。
寧川問道:“你知道古茗山在什么地方嗎?”
毛蛋臉色瞬間變了,驚懼道:“你們要去古茗山?”
“有什么問題嗎?”寧川又問。
毛蛋一副心有余悸地模樣:“古茗山是我們龍村的禁地,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十年前有一個研究團隊也去古茗山,村長勸不住,結果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出來?!?p> “有這么可怕嗎?”寧川嘀咕著看向阿寒。
阿寒點點頭,寧川莫名心安,收拾東西讓毛蛋但他們?nèi)埓濉?p> 走了很久,寧川一看時間走了一個小時了,剛想問毛蛋,卻發(fā)現(xiàn)毛蛋臉色蒼白得可怕,寧川忙問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p> 毛蛋驚恐地道:“不對勁,平時從這里回到村里也才二十分鐘,怎么今天走了這么久?”
“夜里容易迷路,沒有標志性的建筑,大腦也分不清拐彎和直線。”寧川說著用匕首在樹上刻了一個箭頭,“我們可以每走一段路就做標記,看著天上的月亮走,保持沒有兜圈子就可以?!?p> 結果,沒走多久,寧川等人又再次見到了樹上的箭頭標記。
“有人?!卑⒑俅纬雎暎@家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