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狴犴睡中間,左邊的是李浩然,右邊的是曹公公,狴犴這廝呼呼大睡,李浩然就睡不著了,誰知曹公公像是知道李浩然沒有睡覺一樣,主動的問起了李浩然。
“小子,你今天好像認(rèn)識雜家啊!別裝了,你閉著眼睛糊弄誰呢!”
李浩然苦笑道:“這個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公公,你的功法是童子功嗎?”
曹公公一愣:“這可不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誰和你說的?”
李浩然接不上了,誰說的,我說的唄!
曹公公也不管李浩然是不是編的了,直接問道:“你知道現(xiàn)在的魏忠賢是幾品嗎?”
“幾品?這魏忠賢莫非還是個高手?”
曹公公點(diǎn)點(diǎn)頭:“不然呢?雜家也是著了他的道,不然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李浩然好奇心也起來了,這貌似不是段天涯他們干的??!曹公公現(xiàn)在在李浩然心里就像是一團(tuán)熊熊的烈火,八卦的心思瞬間爆棚。
“公公,我多嘴的一問,您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啊?至于被打入天牢嗎?”
曹公公嘆息道:“反正沒殺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國庫里的銀子轉(zhuǎn)移到了我自己的私庫里,不多,一千萬兩!”
“臥槽!一千萬兩!公公你牛逼大發(fā)了啊!”
“喊什么喊?我們殘缺之人總有個念想嘛,雜家就喜歡這些身外之物,它們在我眼里可愛的緊?。 ?p> 李浩然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魏忠賢那廝告密,然后你就被打入天牢了!那廝怎么沒下殺手?”
曹公公得意的笑道:“就當(dāng)時憑他?還差的遠(yuǎn)呢!我是被先皇的四護(hù)法打成這個樣子的,先皇可是個重感情的,不然也不會留下這么多爛攤子,我也僥幸逃過一命。”
得,這個曹化淳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居然喜歡銀子!敢偷國庫里的錢,也是個膽大不怕死的,這真是為錢生,為錢死,為錢坐牢一輩子?。〉冒巡芄?dāng)成榜樣,我李浩然不能再貪財了!
曹公公的手繞過了狴犴,一把就抓住了李浩然的手,嚇得李浩然大氣不敢出,這廝莫不是想對我不利?
曹公公那贊嘆的聲音傳了過來:“嘖嘖,雜家就沒有見過這么好的天賦!我也無子無女,你來給我當(dāng)干兒子吧!雜家的童子功可是一絕!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李浩然想哭的心都有了,干兒子啊,要割的??!那我?guī)熋迷趺崔k?我李浩然可不想當(dāng)一個平面超人啊!
“額,公公,我和師妹有婚約的,就不勞公公費(fèi)心了?!?p> 曹公公一笑:“看得出來,你對你師妹倒是用情極深,殿下寫給我看了,你也是個多情之人?。∑鋵?shí)雜家是試探試探你,若是兩面三刀之輩,雜家第一個饒不了你!恭喜你,年輕人,你得到了我的認(rèn)可!”
李浩然差點(diǎn)沒有罵出來,有你這么試探的嗎?人心這東西可經(jīng)不起試探??!懷著忐忑的心情,李浩然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曹公公沒有睡,他在回憶他這一生,能再來一次,那就不能在一條路上絆倒兩次了!得藏著掖著啊。
曹公公想了一夜,悟了,不偷偷摸摸的干了,直接挑明了,我曹化淳就是喜歡錢!除了皇室,誰找我?guī)兔Χ家o錢!到時候如實(shí)的和皇帝一說五五開,這不就得了嗎?曹化淳啊曹化淳,你這十幾年牢也不是白坐的??!
心情一好,自然有了練功的興趣,曹公公盤腿坐起,開始了運(yùn)功,只見曹公公那一頭的白發(fā)居然慢慢的變黑了!而面孔和身體也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運(yùn)功完畢,曹公公變成了一個小胖墩兒太監(jiān),居然還有點(diǎn)兒可愛!
李浩然從睡夢中醒來,看著狴犴那邊驚呼了一聲:“臥槽!曹公公呢?你是哪里來的小胖子?”
曹公公捏了個蘭花兒指:“李小子,這就不認(rèn)識公公了?公公我很是傷心??!”
“噗嗤!哈哈哈!公公!你怎么不變得英俊一點(diǎn)?這樣子太好笑了!”
曹公公一揮手:“你以為雜家不想嗎?還不是這狗屁的童子功!一練就差不多定形兒了!這恢復(fù)修煉了就是這樣!你小子不準(zhǔn)笑了!再笑雜家收拾你!”
怪不得先皇舍不得殺了曹公公,原來這廝是這個樣子的。
李浩然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也好,一般人還就認(rèn)不出是你了!這樣吧,咱們托趙大人把你的籍貫的和過往銷毀了,就當(dāng)你已經(jīng)死了!別人也查不到證據(jù),到時候公公和我一起鎮(zhèn)守玄字號,當(dāng)個獄卒,我看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惹事兒!
曹公公點(diǎn)點(diǎn)頭:“怪不得那趙杰這么看重你,你小心思不少??!這事兒沒少干吧?”
“嘿嘿!公公威武,的確干了一次,那也是給魏忠賢添堵去了不是?可惜了那幾個老前輩啊,現(xiàn)在也音信全無,估計是死在了魏忠賢那里了。
曹公公不愧是伺候人出生的,一溜小跑就去給啞女打水洗臉去了,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這個小胖子,從玄字號里出來的,可能是新來的獄卒吧。
李浩然端著盆子也向大家介紹道:“這人是我的遠(yuǎn)房表弟,人還是值得信任的,大家伙,我這表弟怕生,你們可別打趣人家啊!”
一眾洗臉的衙役兵卒子們笑口稱好,李浩然端著水又回去了。
“師妹!洗臉了,今天為兄準(zhǔn)備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洗洗就和我出發(fā)了?。 ?p> 丁白櫻接過了帕子:“師兄,我們?nèi)バ磐醺盐淦髂没貋戆?,那可是神兵利器啊!丟在那里可惜了。”
李浩然額頭一皺,這不是為難我李浩然嗎?去和情敵見面,裝逼打臉嗎?我李浩然是那樣的人嗎?
看著李浩然那小表情,丁白櫻也小臉兒一寒:“莫非師兄怕了信王?也對,人家是王爺,你是一個牢頭,怕是應(yīng)該的!”
李浩然吼道:“誰怕了?不就是信王嗎?看為兄揍他丫的!師妹!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嗯嗯,師兄威武!師兄霸氣!咦,你回去干什么?”
“為兄把狴犴那廝忘了,出門帶著它,一個字,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