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拜影教怎么跟地府陰神攪和在一起了?”韓皓呈傳音。
韓皓龍緩緩搖頭,傳音道:“我過去看看,你們留下見機行事?!?p> 韓皓鳳憂心忡忡的傳音:“大哥千萬小心,事不可為立即撤走。”
韓皓龍頷首,靈力聚于腳心,眨眼消失在拓寬了數(shù)十丈的通道里。
“出了什么事?皓龍?zhí)眯肿叩娜绱舜颐??需要我和皓麟助拳盡管開口,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斜睨滿臉關(guān)切的大哥,韓皓麟撇嘴暗道:大哥真特么虛偽。
倆姐弟互相使了個眼色,韓皓鳳一雙明眸立即蒙上一層水霧,激動道:“晧麒弟弟說得對,一筆寫不出兩個韓字,我哥只是跟拜影教弟子打聽好友近況,晧麒弟弟無需擔(dān)憂。”
“這樣嗎?那我放心了?!?p> 韓皓麒頷首微笑,心里卻不像表面那么平靜,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故作豪邁的笑道:“不瞞堂姐堂兄,我對拜影教的威名略有耳聞,早就心向往之;皓龍?zhí)眯旨热桓萦敖痰茏佑袦Y源,正好請他替我引見一番?!?p> 說完,韓皓麒一飛沖天。
韓皓鳳倆姐弟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和無辜眨眼的韓皓麟面面相覷。
許久,韓皓鳳干笑道:“遺府陣法堅固,我們五人聯(lián)手急切間也攻不破,今日暫且罷手,聚齊后再商議是繼續(xù)強攻,還是請陣道高人相助。”
韓皓鳳的話無可辯駁,韓皓麟便無所謂的聳聳肩,當(dāng)先率領(lǐng)韓家弟子離開。
目送韓家修士撤走,馬尚戌緩緩?fù)鲁霰锪撕镁玫臐釟?,斜睨臉色陰晴不定的柳青,躬身說道:“主人,韓家勢大,要想保住水晶宮,必須引入外援,仆請聯(lián)絡(luò)龔侯、姬梁和朱豼,許諾讓他們在水晶宮內(nèi)修行,再分白蛟遺寶,他們必會為主人效死?!?p> 柳青心煩意亂,不假思索道:“馬兄言之有理,聯(lián)絡(luò)三人之事拜托你了,事成后我必重酬?!?p> “為主人辦事,萬死不辭?!?p> 柳青的信任讓馬尚戌熱淚盈眶,只是當(dāng)他踏出水晶宮后,臉上立刻罩上一層寒霜,嘴角微揚,令人心悸的冷笑一閃即逝。
……
蔣蘭沉尸之地,石兄陡然睜眼,催動靈力向常清河一陣疾馳。
片刻來到蔣蘭和謝湟上岸的位置,逗留數(shù)息,然后一飛沖天。
韓皓龍以為行蹤隱秘,其實早就被石兄發(fā)現(xiàn)了。
石兄不知道韓皓龍三兄妹把他當(dāng)成假想敵,自恃筑基七層的實力足以吊打韓皓龍,身邊還有四個筑基期的判官,于是就把韓皓龍當(dāng)成空氣。
循著蔣蘭殘留的氣息,御風(fēng)飛往化龍峰。
韓皓龍不以為意,卻把想到黃雀的韓皓麒嚇得不輕:他們?yōu)殪`石礦而來?
眼看再過幾個山頭就要到達礦山,韓皓麒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就望見石兄一行拐了個彎。
急促的心跳剛剛平復(fù),石兄一行再次轉(zhuǎn)向,徑直飛往礦山,韓皓麒心態(tài)立刻崩了。
短短十幾里,以筑基修士的速度,半分鐘就到了。
韓皓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馬上閃過一抹紅影,趕忙睜眼。
遙望五個黑點追趕紅影,頓時喜不自禁:紅影是厲鬼蔣蘭?拜影教弟子是判官請來的援兵?
趕到礦山,詢問韓巧三姐弟,被告知一切正常,韓皓麒的心才踏實起來。
……
噗。
腳邊黑霧繚繞的石頭突然裂開,猝不及防的謝湟哆嗦了一下,急忙鉆入淤泥。
不一刻,蔣蘭從頭頂飛走,五道陌生的氣息緊隨其后。
最弱的氣息都是自身的兩倍,謝湟差一點就想把蔣蘭賣掉。
當(dāng)看見五人小隊里夏硌和周文軒的身影,謝湟就知道自己連做縮頭烏龜?shù)臋C會都沒有了。
五人小隊經(jīng)過的剎那,謝湟突然出現(xiàn)在貞陽城武判官身邊,螯足步足同時發(fā)起致命一擊。
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甚至一個臺詞都沒有的武判官,瞬間就被謝湟夾斷脖子和老腰,魂體同時被八條步足攪成碎片。
一擊斃敵,謝湟卻郁悶的要死:練氣期的陰差都能提供一百縷禁忌之力,筑基期的竟然才兩百縷,我選的對手太垃圾了?
戰(zhàn)斗打響,蔣蘭不顧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義無反顧返身投入戰(zhàn)場。
啪啪啪……
謝湟干擾三個陰神的同時,不停瞬移尋找戰(zhàn)機。
每次夾鉗都有百縷禁忌之力到賬,盯著氣息綿長的石兄納悶兒:前世的小說設(shè)定,陰神修煉到極致就能成就陽神,可他看起來就比我強幾倍,難道踩了狗屎,在筑基期借助天材地寶煉成陽神?
謝湟百思不得其解。
砰。
謝湟一走神,腦門馬上挨了一筆,急忙趕走雜念:管他是陰神還是陽神,只要能讓他收割禁忌之力,我就是他的克星。
心神回到戰(zhàn)場,剎那發(fā)現(xiàn)戰(zhàn)機,瞬間出現(xiàn)在文判何辛身側(cè),左螯瘋狂分合進行干擾,右螯作錘攜開山碎石之勢掃過何辛的上半身,毫無章法的四條步足,眨眼把何辛的下半身撕成碎片。
周文軒和夏硌兩兩相望,用眼神向同僚傳遞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
得到想要的答案,兩個陰神重重的點頭,立即棄了石兄,頭也不回的逃離戰(zhàn)場。
啊~
石兄須發(fā)倒豎,一聲怒嘯后馬上加快輸出。
左支右絀的蔣蘭,形勢愈發(fā)危急。
如果沒有貞陽城武判的殘魂補充,她早就被石兄打傷擒下了。
一分鐘不到,獨斃二敵,又嚇得兩個陰神臨陣脫逃,謝湟飄了。
啪啪啪……
雙螯分分合合,石兄鐵青的臉色又青一分。
啊~
蔣蘭本就岌岌可危,又被謝湟用金手指干擾,半邊身子瞬間被抓住機會的石兄攪爛。
飛快地瞪了謝湟一眼,瘋狂催動魂力制造陰風(fēng)龍卷,阻敵的同時鯨吸何辛的殘魂。
蟹眼涌起一絲尷尬,舉起螯足繞開陰風(fēng)龍卷,石兄躍入眼簾的剎那,謝湟就要發(fā)動瞬移。
說時遲那時快,石兄頎長的影子里突然鉆出一個無面黑影人,一閃便鉆進謝湟的影子,接著又鉆進了謝湟體內(nèi)。
啊~
石兄暴跳如雷,卻是無面黑影人鉆進謝湟體內(nèi)的剎那,就和他失去了聯(lián)系。
與此同時,謝湟瞬移到石兄左側(cè),立即向石兄展示他的三板斧,夾頸、夾腰和撕身。
叮。
石兄舉劍,眨眼在同一個位置連斬數(shù)劍,才把謝湟勢大力沉的右螯蕩開;同時抬起左腿,其勢疾如風(fēng)快如電。
砰。
謝湟左螯的甲殼應(yīng)聲而碎,不受控制的抬高。
噗嗤。
雖然化解了致命的攻擊,石兄肋下也被鋒利的指節(jié)剌出一道兩尺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嘩嘩嘩……
八條步足一頓王八拳,卻只撕碎了一道殘影。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噗~”
耳聽石兄歇斯底里的悲呼,謝湟摩擦蟹殼:呵呵,要是你一直打不過我,會不會發(fā)誓跟你爹斷絕父子關(guān)系???
石兄離開好一會兒,陰風(fēng)龍卷才平息下來。
咚~
蔣蘭現(xiàn)身的剎那,謝湟八條步足同時一軟,濺起好大一片淤泥,清澈的河水瞬間混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