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兩?”
回到陳枸激戰(zhàn)蔣蘭,最終以“兩敗俱傷”收場的時間段。
聽說了碧草丹的價格,牛大福陡然提高音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當(dāng)我是冤大頭???
陳枸在修仙之前,坑蒙拐騙偷那是樣樣精通,紅潤的臉色化妝成慘白更是爐火純青。
“一顆碧草丹僅需一顆下品靈石,官方兌換價是千兩紋銀一顆下品靈石,實際操作時在一千三百兩上下浮動。本仙師不能離開牛家村,只能飛劍傳書黑石山,請同道用靈鶴送過來。靈鶴珍稀,千里送靈藥,二百兩運費不過分吧?”陳枸烏唇開闔,虛弱到嗓音都沙啞了。
牛大福一臉肉痛:“一千五百兩也太貴了,仙師,能不能打個商量?”
陳枸眼神不忿,怒道:“哼,本仙師看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情份上賠本賺吆喝,你卻不領(lǐng)情。你信不信,換成別人,一顆碧草丹敢要你三千兩?!?p> “我……給~”
咬牙切齒說完,牛大福突然被抽空了力氣,癱倒在太師椅上,愣愣的盯著房梁。
陳枸莞爾,手掐劍訣。
錚。
法劍自行出鞘,顫巍巍升上半空,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夜空。
做完這一切,陳枸告辭。
轉(zhuǎn)過游廊,觀察前后左右,確定四下無人,幾個兔起鶻落來到假山后面,拿走剛才以靈力包裹隔空送來的法劍,然后縱身躍上屋頂。
不一刻,牛大福和牛祿鬼鬼祟祟的出來,在豬圈、柴房和菜窖里挖出一千七百多兩銀子。
暗處,陳枸皺眉:牛家壟斷村里的山珍野味和皮毛近二十年,積攢的浮財最少一萬兩。如果把這座三進院子犁地三尺能全部找到還好,就怕以牛大福狡兔三窟的性格,還有浮財藏在其他地方。
“戲臺都搭好了,我就不信你不吐出來。”暫時打消了謀財害命的念頭,陳枸注視村后,凌厲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無盡的黑暗。
村后小溪中,趴在洞里沉睡進化的謝湟,無須細說。
更遠處,懵懂的蔣蘭躲在牛富的墳?zāi)估?,大口大口的吞噬從亡夫尸骨上飄出來的陰寒之氣。
陰寒之氣耗盡時,蔣蘭生前的記憶盡數(shù)恢復(fù),趴在牛富的尸骨上嚶嚶鬼泣:“阿富,你死的好慘,這才幾天,你就只剩一副骸骨了?!?p> 幾乎融入牛富骸骨的蔣蘭,又感知到一縷非常微弱的陰寒之氣,喜悅浮上透明的臉龐。
……
時間回到正常軌跡,在牛鐵柱家的茅廁里收割到三縷禁忌之力,謝湟立刻趕往燈火通明的下一家,守廁待人。
守在茅廁旁枯等半晌,謝湟突然懊惱的敲打蟹殼:我真特么傻,萬一這里的幾家人腎好能憋,錯過其他家豈不虧死了?
一念生,立即沖入滂沱大雨中。
游蕩半宿竟無半縷禁忌之力進賬,謝湟才猛的想夜壺這個玩意兒。
步足齊動,瞬息一米。
不多時,微弱的燈光進入謝湟的視力范圍。
與此同時,他又在眼前的巷子里,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弱小的陰寒之氣。
“蔣蘭受重傷躲在這里?”
謝湟靈魂愉悅,苦練幾個小時都以失敗告終的急轉(zhuǎn)彎,竟在此時成功了。
踉蹌一下,猛的提速,生怕錯失良機。
一團模糊的黑影映入蟹眼,謝湟雙螯齊夾。
啪啪。
八縷禁忌之力入賬,黑影崩潰,隨后在雨水的沖刷下,和陰寒之氣同時消散。
謝湟瞠目結(jié)舌,悔恨交加。
“哈哈哈……想不到牛家村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竟然會有異獸。本來以為你只是用我察覺不到的毒氣致人昏睡,還想等此間事畢帶你去其他村子掙錢。沒想到你還能滅殺邪祟,身價暴漲百倍不止,如果把你賣……不,把你養(yǎng)起來下崽,我就能源源不斷的獲取財富?!?p> 自知資質(zhì)有限,陳枸從未奢望過舉霞飛升,只想提升境界多活幾年。
見識了謝湟的神異,目標(biāo)立時多了一條――建立修仙世家。
陳枸的笑聲響起的剎那,謝湟馬上趴在泥水里裝死。
聽到要帶他掙錢,心中怒吼“蟹族永不為奴”,瘋狂劃動的八條步足,看起來好像變成了上百條。
后來,陳枸又說要給他娶媳婦兒,嚇的他仿佛打開了基因鎖,硬生生把速度提高了一大截。
陳枸越看越喜歡,兔起鶻落,眨眼來到謝湟身邊,彎腰伸出魔爪。
謝湟急忙把蟹足插入泥土,犁出四條長半尺的劃痕,才沒有自投羅網(wǎng)。
陳枸動作微調(diào),右掌勢如閃電,抓向蟹殼。
速度不如人,自忖逃走無望,又不想淪為種蟹,謝湟就想激怒陳枸,結(jié)束短暫的蟹生。
眼看跟陳枸的右掌只剩一拳之隔,謝湟瞬間跳出手掌覆蓋的范圍,兩只螯足猛的探出。
噗。
“啊~畜牲。”
感覺小指骨頭幾乎被夾斷,陳枸怒火填膺。
劍光一閃,螯足齊根而斷,謝湟就從一米半的高處墜落。
啪。
蟹殼朝下砸進了泥水里,八條步足一起使勁,卻翻不了身。
臉上掛著冷笑的陳枸記吃不記打,把劍交到右手,空出左手去拿謝湟,反被謝湟扎出八個血洞,深可見骨,差點穿透。
唰~
接連被陰,陳枸失去了理智,一劍替謝湟做了截肢手術(shù)。
眼看劍光繼續(xù)落下,被劈成兩半的畫面出現(xiàn)在腦海里,靈魂卻一片平靜:終于可以解脫了。
法劍懸在謝湟肚子上空一寸,陳枸猛的驚醒:“我跟畜牲計較什么?還要靠它發(fā)財呢!”
還劍歸鞘,陳枸一把撈起失去威脅的謝湟,返回牛大福給他安排的廂房。
在裝飾用的花瓶里裝了半瓶水,再把謝湟往里面一扔就去處理傷口:異獸,生命肯定不會太脆弱,給它一點苦頭吃,磨磨野性。
八只步足的指節(jié)和前節(jié)全部斬斷,謝湟只剩長節(jié)和腕節(jié),行動非常不便,花瓶光滑十分內(nèi)壁,根本沒有逃走的希望。
陳枸的話不停的在腦海里回響,謝湟的靈魂都在戰(zhàn)栗:當(dāng)種蟹毋寧死。
下一秒,謝湟停止呼吸,努力把自己憋死。
缺氧一段時間后,謝湟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求死的意志不再堅定,本能的開始呼吸。
一夜無話。
清晨,下人送來早餐,陳枸邊吃邊吩咐:“送幾只活的母蟹過來,越快越好?!?p> 下人雖然好奇,卻不敢多嘴,告退后就去找人抓母蟹。
花瓶中,求死不得的謝湟冷笑:老子要是主動看母螃蟹一眼,我特么跟你姓。
說到做到,從狹小的花瓶單間,換到堪比豪華大床房的木盆里,謝湟打定主意面壁到死,眼不見心不煩。
母螃蟹也對他這個殘廢提不起一絲興趣,無意識的在盆里爬來爬去。
陳枸急得抓耳撓腮,失去耐性,一把掀翻一只母螃蟹,然后抓著謝湟壓上去。
謝湟羞憤欲死:我的貞操??!今日之辱,來日必定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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