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您是哪根蔥?
可是就在車子快撞上司遙時,司遙一個側(cè)身輕松躲開,而夏霓裳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甚至是悲催的,竟直接撞破高架橋側(cè)的護欄,掉湖里去了。
車頭朝下,“咚”的入水,聲音極大。
車子沉水的速度很快,幸虧正值夏季,夏霓裳開著車窗,她從車窗處逃了出來,可惜她不會游泳。
此時,夏霓裳正在水面上拼命掙扎,呼救,“救我……救我……唔……”
咕隆咕隆,又是好幾口水下肚,她都快被嗆死了。
“救我……救我……”她繼續(xù)呼救,她今天可不想死在這里。
夏霓裳最后還是獲救了,救她的人是一個退伍老兵,救上來時,夏霓裳已經(jīng)昏迷,她穿著裙子,這一番掙扎,裙子早就折騰的不成樣子,身上只剩下遮羞的內(nèi)衣。
有好事者還拍了照,這大概會成為夏霓裳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
夏霓裳從醫(yī)院里醒來,已經(jīng)是兩天后,夏母都哭成了一個淚人。夏父一身肌肉魁梧有力,大金鏈子、大片紋身,黑社會氣十足的站在病床前,連著打針的小護士,心里都發(fā)顫。
這個男人好可怕!
夏霓裳骨子里這番狠勁就是遺傳夏父。
“霓裳啊,快告訴媽發(fā)生了什么事?”夏母哭著問。
夏霓裳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淚千行了,她看著夏父,“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p> 夏霓裳肯定不會說實話,她說她在安安分分開車,看見司遙對她豎中指,還罵她,她就想嚇唬嚇唬她,誰知司遙使詐,竟讓她的車一下子掉到了湖里。
夏霓裳又說起了之前的事,她的主持人被司遙搶走,不僅如此司遙還幾次針對她,罵她是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野種。
‘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野種’,這句話可是專門說給夏父聽的,因為夏霓裳從小就被丟在家里,夏父母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家。
所以這句話,夏父聽不得,一聽便是火冒三丈。
“名字叫司遙是吧,我記住了?!毕母笎汉莺莸恼f。
“爸,你要去找她嗎?”夏霓裳心里暗戳戳的開心,司遙這次可死定了!
夏父氣壯山河的說,“不是我去找她,而是讓她跪著來求我?!?p> 都欺負到他夏家頭上,還真當(dāng)他夏家是軟柿子啊。
夏母開口,“叫司遙,姓司,北市有姓司的嗎?”
夏父冷哼,“有也都是小門小戶,不足掛齒?!?p> 夏父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找一個妙齡少女的麻煩,還能想到什么事,無非就是找?guī)讉€社會人,去將司遙綁了,玷污了她,再拍點照片什么,有把柄在手,以后就好拿捏了。
夏父也不想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置什么氣,就退學(xué)吧,滾出北市,他家霓裳就眼不見心凈了。
夏父隨便找了幾個手下就去實施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幾個大男人是被揍的鼻青眼腫、斷牙缺口的回來了,甚至還有幾個殘了,被人背著回來。
夏父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的仇家找上門了,一問才知道是司遙。
莫不是那小妖精早有防備,也提前找了人。
“他們幾個人?”
一個男人門牙都快掉光了,說話都漏風(fēng),“一個?!?p> 夏父:“一個?”
“嗯,”男人苦逼的點點頭,那女人踩著他的頭在里面摩擦的狠勁,他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太嚇人了。
夏父又問:“不是讓你們?nèi)フ宜具b嗎?你們沒見到人。”
“那人就是司遙啊。”
夏父:“司遙不是個女的嗎?”
“就是個女的啊……”
夏父:“你是說一個女的把你們揍成這樣。”
男人狂點頭,在夏父驚訝的目光中,男人走上前,想讓司父看清自己被揍的多慘。誰料他一靠近,夏父就一個大耳光呼上去。
夏父也生氣了,“你瞅我傻,專門蒙我的是不是,一個女的能把你們揍成這樣?”
男人都快哭了,“真的是她,就是她?!?p> 夏父:“……”他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這狗東西不敢騙他吧。
不過夏父還是有些不信邪,他決定去一探究竟,其實自從將跆拳道館開大后,這種臟事他都不經(jīng)手了,但是這個小姑娘卻引起了他濃濃的好奇心。
真的這么能打?
他可不信!
夏父想司遙體重一定得在130斤以上,因為所有的‘力’都是需要‘肉’來堆砌的。
可是真的看到司遙時,夏父下巴都差點驚掉,細皮嫩肉的不說,這體重應(yīng)該不過百吧,小姑娘很清瘦,穿著校服,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他怕自己一指頭都能捏死她。
“你給我站住?!毕母附凶∷具b。
小姑娘懶懶散散,眉眼勾著倦意,頭歪著,“有事?”
夏父有些震驚,因為就她這個形象,一般小姑娘看見他都會害怕,而這個小姑娘……不怎么鳥他。
“知道老子是誰嗎?”夏父氣震山河的說。
司遙眼睛瞇了瞇,“您是……”
這兩字還算正常,甚至用了‘您’,夏父剛在心里想這小姑娘多多少少還是怕他的吧,誰料下一句,“您是哪根蔥?”小聲音就匪不吝的,眉眼輕漫,完全沒有將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夏父:“!”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囂張成這樣的,竟敢當(dāng)著他的面問他是哪根蔥?
豈有此理!
夏父頓時火冒三丈,他想一把抓住司遙的衣領(lǐng),再狠狠朝她臉上揮上一拳……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很骨感。
夏父一拳揮了個空,他的身體不受控的朝一邊摔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夏父都摔懵了,晃了晃豬腦子,剛搖搖晃晃準備站起,又一頭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別說多狼狽了。
夏父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
司遙搖了搖頭,就這貨,上炕都費勁,還想找她的麻煩,不要太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