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緩緩推開前往地下城的大門,微微皺眉。
和上一次來時的感覺不同,這一次的地下城里滿是死亡與荒蕪的氣息,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大變故一般。
蘇笑微微皺眉,莫名的有些不安。
地下城也就是影城是七王之一的影王的地盤,這里最多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鬧,按理說沒人敢到這里鬧事才對。
但現(xiàn)在影城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洗劫了一番一樣,處處散發(fā)著不祥的波動。
不過這與蘇笑無關,他是來交任務的,交完任務他就跑。
如此想著,蘇笑小心隱藏著自己的氣息,看著空無一人卻滿是殘骸與鮮血的街道,心有余悸的快步走著。
惶恐不安地抵達目的地之后,蘇笑驚喜地發(fā)現(xiàn)醫(yī)療所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外貌,看起來與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果然,沒人敢在影王的勢力里鬧事?!?p> 蘇笑長舒了一口氣,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和上次只有任務少女一人在不同,蘇笑剛一進門,便發(fā)現(xiàn)醫(yī)療所內聚集了密密麻麻大概數(shù)十人,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蘇笑強行壓住內心的不安,擠出一絲笑容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之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蘇笑徑直走到任務少女的面前,敲了敲桌子:“能交任務嗎?”
任務少女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幾秒,隨即點了點頭:“我?guī)湍悴樵円幌?。?p> 蘇笑點點頭表示感謝,等待地期間百無聊賴地拿著桌子上的任務列表翻了起來。
按尼克斯的說法自己的確是應該搞點錢了,趁著這個機會看一下有什么能接的任務也好。
但沒翻兩頁,蘇笑突然看到了一面鏡子。
并不是自己的畫像,而是實實在在的一面鏡子,映照著自己的臉。
“你們這還有魔鏡?”蘇笑尷尬地笑笑,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任務少女淡然一笑,頗為貼心地解釋道:“那東西的確有魔鏡的外號,不過它的正確用法是傳訊,定位目標的影像然后傳到其他分部去,算是件價值不菲的魔法用品了。”
蘇笑勉強地笑笑,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妙,下意識地瞥向了門的方向。
而之前那群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黑市傭兵們此刻這是齊刷刷地盯著蘇笑,像是饑餓的野獸看到了鮮肉一般。
蘇笑頗為不安地看著任務少女,任務少女則是笑著指了指墻上的懸賞欄,上面赫然是他此刻的面容。
旁邊沒有寫明具體的金額,但從上面的S來看,自己似乎挺值錢的。
“要交換嗎?”就在蘇笑面色凝重苦思冥想該如何脫身之時,尼克斯突然冒了出來,面色淡然地說道。
“別鬧,我現(xiàn)在有點禁忌,沒時間跟你扯皮?!?p> “價碼已經談好了,只要你同意就行。
我只是覺得你馬上就要死了,所以出來問你要不要保命?!?p> “我要死了?”蘇笑有些無語地看著尼克斯,用一副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這群人最低的都是一階巔峰,其中不乏有二階的存在。
但最為關鍵的是你會被拖住,那些高階的傭兵很快就會趕過來支援,這里是影城,你無處可逃?!?p> “那他們現(xiàn)在為什么不動手?在等我逃跑嗎?”蘇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因為我的威壓,雖然他們潛意識的在畏懼著什么,畢竟總要給你個考慮的時間嘛?!?p> “我總感覺你在騙我。”
“信不信由你,不過友情提示一點。七宗罪的不同權能所代表的力量也不同,現(xiàn)在的話大概只需要嫉妒就能解決,再拖下去就可能得暴怒甚至是懶惰了。
我個人是覺得很劃不來啦,不知道你怎么想?!?p> “七宗罪的七種罪孽,代表不同等階的權能?”
“按照他們嚴重程度不同,所代表的力量也不同,但在我這里的排序是色孽,暴食,貪婪,懈怠,暴怒,妒忌,還有傲慢?!?p> “傲慢居然是最弱的?你這是什么設定?”
“傲慢所能發(fā)揮的力量也就是下位的水準,簡單的來說就是一階到三階之間,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傲慢的力量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它畢竟只有單體的效果,但群體的妒忌或許還能救你一命哦,要交換嗎?”
蘇笑咬了咬嘴唇,思考了片刻便做出了決定:“交換!”
剎那間,整個醫(yī)療所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尼克斯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風輕云淡地打了個響指。
“那就盡情的釋放吧,以這妒忌的權能?!?p> 下一刻,原本虎視眈眈地傭兵們忽然彼此打了起來,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閃耀著仇恨的光芒,出手之間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招數(shù)。
就連原本淡然自若的任務少女此刻臉上也是扭曲的表情,猙獰著像是要吃人一般,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都隱藏的妒忌啊。
蘇笑,你的妒忌又是什么呢?
是羨慕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可以為所欲為,還是想得到虞落那般傲人的天賦呢?”
蘇笑沒有回答,趁著眾人彼此廝殺扭打的時間,快步從醫(yī)療所之中跑了出去。
或許是通緝令還未徹底傳開的緣故,蘇笑逃亡地面的過程中并沒有遭到什么阻攔,一路上算是無驚無險。
在即將來到地面的瞬間,尼克斯再次出現(xiàn),淡淡地說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怕死啊?!?p> 蘇笑沒好氣地給了她一個白眼:“不是你說我馬上就要死了嗎?那我不趕緊跑路豈不是浪費了這寶貴的賣命機會?”
“是啊,但你已經完成交易了,你完全可以偷襲那些陷入了妒忌權能之中的人,然后再拿走他們的錢袋,包括那個對著鏡子自怨自艾的任務少女。
只要你愿意的話再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也完全來得及哦。”
蘇笑臉一黑,不是因為錯過的少女的滋味,而是心疼那些錢。
身為通緝犯的自己肯定是沒法回學院了,無論是隱姓埋名還是逃亡國外都需要資金。
但蘇笑這個吃住都在學院的家伙身上除了一點坐車的零錢之外壓根就沒有靈幣。
今晚的住宿恐怕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