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懸啊,差點就掛了,幸虧聽了你的?!?p> 本來白炗的計劃是躍入勾藍河,順河而下,借助水流能跑多遠是多遠。
結(jié)果,寶奩說你再能跑,能跑得過古神的神念嗎。所以,躍入勾藍河,必須立即回撤。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回撤的距離,寶奩都為白炗計算好了。
果不其然,絲毫不差,他倆藏身的小銅鏡,剛好在小二古神的腳下。
沒被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一個古神都會犯錯的誤區(qū)。
就是小二古神的分魂,不是本體,查詢太過信賴他的神念,而不愿用眼睛親眼低頭看一下。只要低頭,他就能發(fā)現(xiàn)這塊曾經(jīng)見過的銹跡斑斑的小銅鏡,就在眼下。
而神念這種東西,作為探查手段,尤其是初古神的神念,小銅鏡寶妝對其免疫。
沒了小二古神的窺測,寶奩和白炗從小銅鏡寶妝出來后,立馬祭出寶船,找到置放靈石的驅(qū)動樞紐駕駛艙,把靈石投入其中,果然有用,寶船飄起來了。
眼前出現(xiàn)一面幕墻,要到達目的地,需要輸入定位坐標。
這個有點難,因為葫蘆灘沒有官方名字,只是有限的人口口相傳。
沒想到,白炗的腦海里剛有勾藍河中游葫蘆灘,丹田里小黃米粒四腳蛇背上的月星盤居然就能搜到,直接在他的腦海里投射了葫蘆灘的坐標地圖。
然后,寶船駕駛艙的幕墻,出現(xiàn)這個定位地圖。
這艘寶船是元一古神之物,功能自是非凡,速度極快,隱匿功能更是強大,進入水中便能擬化成水分子,就是水性最好的水族人,擦身而過,也看不到寶船的存在。
當初白炗和寶奩久久不愿離開鷹族,等南山眠出關(guān),就是看上寶船各種強大的功能。
就是靈石少了點,用不了攻擊炮。
元一古神是元古神,她的寶船,攻擊力多大自然有她的標準,發(fā)射一擊攻擊炮,就是元古神的一擊,至少需要現(xiàn)在這樣的靈石,一萬枚。
白炗心里憋的吐血。
這么奢侈,真不知道,這艘寶船從那里得到的,估計終元一古神一生,也沒發(fā)射過一炮。
“寶奩,就去葫蘆灘,必須盡快找到靈石。若有靈石,給小二古神一炮,一勞永逸,萬事大吉?!?p> “你想得美,你有靈石礦啊,也虧你想得出。并且來的只是小二古神的分魂,我們還不值得他的本體出手。這樣的分魂他太多了,要多少有多少,至少幾萬個,你轟的完嗎?!?p> “能滅掉小兒古神的分魂也好,終會迎來他的本體。無非靈石而已,任重道遠,希望我們找到一座靈石礦,我就不信轟不碎這老小子?!?p> “靈石沒那么好找,別胡思亂想了,攻擊炮也絕對不是用來對付小二古神的,那是大炮打蚊子?!?p> 寶船能在水中隱匿痕跡急速穿行,省去太多麻煩。
不過,一枚靈石顯然不禁用,距離葫蘆灘還有百里的地方,動力耗盡。
寶奩和白炗無奈,只好漂流一陣,選擇沒人的地方浮出水面。
入鄉(xiāng)隨俗,兩人的衣服,又變成普通的浪族寬大布衣,顏色土氣,看著顯得略微陳舊了些。
然而,寶奩剛剛收起寶船,他倆的四周水浪四起,從水中沖出四個人,人人手里都拿著一只三股精鋼魚叉。
勾藍河水猶如他們的坐騎,四個人立在水面上,舉著魚叉如履平地。
不過,這四個人看得出,都是類似鷹族戰(zhàn)士的普通人??可匠陨剑克运?。鷹族人放牧,水族人應(yīng)該是護漁。
四個人長得差不多,膚色白皙,一白遮百丑,人也都漂亮多了。其中一人,用魚叉指著白炗,大聲質(zhì)問。
“你們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各位朋友,你們也看見了,我們手里什么工具也沒有,不是偷獵者。我們是浪族,因為駕駛的木船不結(jié)實,撞到暗礁散了,沒辦法,我們漂流到這個地方來的。”
“原來是浪族,乞食你們在行,偷獵肯定不行??匆娏藛?,就是那邊,有炊煙升起的地方,有個小漁村,你們?nèi)ツ抢飯髠湟幌?,就沒事了。”
然后,四個人扎入勾藍河,不見一個水花。
難道眼花了,遠處明明云蒸霞蔚,那里有什么炊煙,看著沒一點像。
寶奩和白炗順著指引找了過去。
“一人一口”
村名很奇怪也很簡單,一根丈粗紅色巨木墩上插著一塊大白木頭牌子,上面這個字是綠色的。
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這個漁村,就叫一人一口村。
漁村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全都是圓形木屋,有點像蒙古包,建筑格局很有講究,卻是以寶塔的形式排列布局??偣菜呐牛谝慌?,只有一戶人家,每排只有單數(shù)戶,即第二排三戶,第三排五戶,第四排七戶,合計十六戶。
寶奩和白炗走進了第一排,也即第一戶。
這些木頭房子,也都是巨木制作,看著有些年頭。
屋子里邊極為簡陋,除了壁上掛滿各種各樣漁具,地上只有一個大圓木案子,應(yīng)該是用來修這些漁具的。即使他們進來,有個青年人頭也不抬,依然聚精會神修補魚網(wǎng)。
說是青年,其實是相對來說的,對方至少超過百歲了,能從他身上感覺到元神很強大。
白炗輯手為禮。
“見過大人,我們四海為家,浪跡天涯,因船觸礁毀棄,流落至此,有人指引我們特來報備。”
青年人并不答話,徑自只管修補漁網(wǎng)。
弄得白炗很尷尬,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還是寶奩拉了拉白炗的衣角,兩人退了出去,使了眼色,兩人用神識溝通。
“怪村怪人,寶奩,你說我們這是報備了還是沒報備?”
“這還用說,見過即算報備過。人家不理我們,理由應(yīng)該和鷹族人一樣,厭惡我們這種好吃懶做,閑游四方的浪族人。你沒看他手上的老繭,還有他手上的漁網(wǎng),這個人不簡單,至少修為趕得上我們在鷹族初見的眠鷹。”
“這么厲害?”
“當然,他手上的漁網(wǎng),材料是嗚絲,墜子是鳴鏑,這樣的一幅漁網(wǎng),并不見得比一枚靈石便宜?!?p> “嗚絲和鳴鏑是什么東西,這么貴重?!?p> “嗚絲是鳳族之王鸞鳳的羽毛,鳴鏑是天命族玄鳥的舌頭,你說貴不貴重。”
“萬族排第一和第二的種族。這是個什么村,一個漁網(wǎng)就這么夸張,那壁上的漁具呢,也都很了不起,對吧?”
“不是,只有這個漁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