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后,進行了一番日常鍛煉,當(dāng)然,這次由于時間有限,只是簡單做了幾個動作,跑了兩圈。
吃完早飯后,沒過多久,京城F4陸續(xù)趕到了這煥然一新的豪華四合院。
朱載基在昨日已經(jīng)搬進來住下,不過他的大部分東西還留在后宮,沒來得及搬運。
住在宮外,自由自在,舒適安逸。
郭猛是第一個到的,他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交給了一旁的隨從,然后就朝著正院走去。
“大哥,我來了!”
郭猛大步向前,熱情揮手招呼,笑容洋溢在那有道疤痕的臉上。
這道疤痕很猙獰,讓他原本還挺英氣的臉變得可怕,兇神惡煞的,尋常小孩見了都得嚇哭。
“來這么早,吃飯了嗎?”朱載基也笑了,熱情回應(yīng)。
“吃過了,大哥說過,早睡早起身體好,我感覺自己這些時日又長高長壯了不少呢!”
郭猛炫耀著肌肉,還特意挺胸收腹,雙臂用力彎曲,把那高高隆起的肱二頭肌和鼓鼓囊囊的胸肌給展示了出來。
“不錯,有前途,但也不要驕傲自滿,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旦驕傲自大,那就是走向衰敗的開始!”
朱載基也是為他感到高興,但見這小子最近有些飄,還是得提醒告誡一番。
“大哥教訓(xùn)的是?!?p> 郭猛有些敷衍的回了一句。
“看你小子還不服?不是我說,朱時盛那小子憋著勁呢,暗中都在努力,我看啊,現(xiàn)在你大概不是他的對手!”
朱載基打擊道。
他自己實力高強,和他們相比,有些欺負(fù)人的意思,再說他們都把自己認(rèn)為是戰(zhàn)神般的存在,自己比他們強,也是應(yīng)該的。
所以就得用他們差不多的去比較。
何況,這兩小子,都是將門之后,也有些不對路,總是相互看不順眼,甚至郭猛還打過朱時盛。
朱時盛那小子很厲害,確實也很努力,現(xiàn)在單打獨斗,估計是能戰(zhàn)勝郭猛。
力量技巧這些可能要稍差點,但心機手段,以及隱忍大膽這方面,朱時盛完勝!
真正打斗起來,后者才是決定勝負(fù)的主要因素。
郭猛更加不服,但也沒有當(dāng)面反駁,他打算在之后有空,找朱時盛練一練,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
讓大哥重新認(rèn)識自己,勇猛無敵的郭猛!
不一會兒,其余三人也到了。
朱載基對他們說道:“教授給你們的東西,都學(xué)會了嗎?”
“差不多,估計是沒問題。”嚴(yán)鵠回道,他這是謙虛,給自己留余地。
“俺也一樣!”其余人附和道。
朱載基點頭,又把一些關(guān)鍵細節(jié)講了一遍。
甚至拿出些瓶瓶罐罐的,親自演示了起來。
F4都很認(rèn)真的觀摩學(xué)習(xí),并適時發(fā)問,朱載基也耐心解釋。
一炷香左右,朱載基停手,再次確認(rèn)問道:“現(xiàn)在,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齊聲回道。
“好,那就出發(fā),騎馬進宮,給陛下一個驚喜!”朱載基目視紫禁城,手指天邊,聲音中氣十足。
他這是把那些所謂的“神仙手段”教給他們四個,無非就是一些簡單的物理化學(xué)知識,只是現(xiàn)在大明這些人,不懂罷了。
讓他們出手替代自己,這樣不更能說明,這些東西很簡單?
自己隨便都能叫人使用出來!
也更能突出自己的“道法”高深,得了張真人的真?zhèn)鳎?p> 而且,他要在現(xiàn)場狠狠教訓(xùn)那個假道士,用化學(xué)知識來打他的臉,戳破他的假面目!
敢跟我作對?
還多次陰謀害我?
簡直是不可饒??!
他們在紫禁城中騎著駿馬,卻沒有人出來阻攔。
因為他們都是被特賜的,可以如此!
這一幕,讓人側(cè)目,心中感慨不已,這是何等的光榮啊。
看著別人的目光,F(xiàn)4都有些自豪,個個昂首挺胸,不徐不疾,穿行在一重重宮殿之間,前往西苑。
西苑。
宮殿之外,空曠的廣場之上。
嘉靖坐在后方,身邊簇?fù)碇S多大臣,以及嚴(yán)肅的護衛(wèi)。
面前不遠處,站著兩個波人。
一方是以朱載基為首的幾人,一方是李暮春和太子朱載壡等人。
中間放置著一口大鍋,下面架著柴火,里面是滾燙的熱油。
嘉靖興致不低,神情輕松,看向兩個優(yōu)秀的皇兒,眼中也有些欣慰。
就是目前這兩小子有些不對付,暗中較勁呢,
這讓他頗為頭痛。
今天他就要借這個機會,徹底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
“吉時已到!”
一旁,有人莊重的說道。
又是一番表面文章,虛禮敬詞,這次的斗法終于開始。
嘉靖雙手按在大椅子龍頭握把上,清瘦的臉龐上,一如既往的平淡。
“既然你們都是張真人的弟子,但卻意見相悖,現(xiàn)在朕做主,親自做個見證,你們各使手段,看看誰的道法更高,勝者自然就是真的!朕有賞!”
“陛下圣明!”眾人齊齊行禮恭維。
朱載基也跟著行禮。
他偶爾偷偷抬頭,打量那個男人。
高大俊朗,整體偏瘦,眼眸深邃,穿著一身簡素淡麻色的寬大道袍,不怒自威,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度,讓人心生懼意。
嘉靖也捕捉到了朱載基的目光,微微皺眉,仔細盯著他。
好小子,果然膽子不??!竟敢偷偷放肆隨意打量自己!
嘉靖沒有太多表情變化。
朱載基申請先做法,被批準(zhǔn)。
“郭猛,這頭陣,你上,放心大膽的去油鍋中取出銅幣!”
朱載基對郭猛下了命令。
郭猛沒有猶豫,反而很興奮。
柴火火焰更高跟旺盛了,油鍋中的油也徹底沸騰了起來,咕嚕咕嚕的冒泡。
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屬實是擔(dān)憂,這油鍋看著就燙,這要把手伸進去撈東西,那不得把手給燙廢了?
但陛下安如磐石,饒有興致的看著。
眾人也就都保持了緘默,想來陛下是不會開玩笑的。
而秦王也是鎮(zhèn)定自若,絲毫不擔(dān)心。
他應(yīng)該也不會拿自己的得力助手來開玩笑吧。
郭猛來到了大鍋前,深深呼吸了一番,秉著對大哥的信賴,他猛地把手往沸騰的油鍋中一探!
咦!
怎么回事,這油鍋也不燙啊!
果然,大哥就是大哥,他說得沒錯!
郭猛不再多想,在油鍋中將九枚銅幣盡數(shù)撈出,甚至還一臉愜意地望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在油鍋中洗了把手。
“這油鍋取物,也不過如此嘛,秦王殿下只教了一天,我就學(xué)會了,莫非我也是道法天才?”
郭猛開口,故意得意洋洋,拖延時間。
這也是朱載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