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該賣還是得賣,自然會有人買,這又不是騙人的東西,而是可以幫助他們寫好文章的有用的知識!
至于你們所擔心的,那也不用太過擔心,
要是真有讀書人認為我離經(jīng)叛道,辱罵了他們,
那就當我辱罵了他們,又有何妨?
誰敢亂來,殺了就是!”
朱載基對夏冬等一些人回應(yīng)道,最后那一句話,語氣淡漠,卻充滿了殺意!
讓他們都感覺到渾身一冷。
“大哥說得對,這話又沒錯,要是連這幾句話都受不了,
而怨恨上了大哥,這樣人,心胸未免太狹隘了,
即使以后為官,恐怕也不會是什么好鳥!
要是誰讀了大哥的書,而又做出傷天害理,與民不利的壞事!
我朱時盛第一個饒不了他!”
朱時盛這小子,一臉認真。
朱載基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這家伙還有幾分為民為國的忠心!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你們也忙了大半天,回去報喜享受吧,
過兩天再來學(xué)堂,科舉雖然結(jié)束了,
但你們的學(xué)業(yè),才真正開始!”
朱載基對他們笑了笑,他要把這些人,培養(yǎng)成棟梁之才!
而不是空有一個進士頭銜的廢柴!
“好,我最喜歡跟著大哥學(xué)習(xí)新鮮的知識了,那樣的日子才有趣!”郭猛第一個回應(yīng),很是高興的大笑著。
“不錯,陛下應(yīng)該也是這意思,
對我們這些新科進士也沒有什么特別說明,
甚至還刻意補充了二十八個落第的,
這說明陛下他也認為我們還太年幼,需要再多學(xué)習(xí)提升,將來有了真本事,再為國效力?!?p> 嚴鵠沉吟道,陸繹點頭表示認可。
楊繼盛在一旁看著,覺得他們之間這種關(guān)系,很好,很舒適,讓他有些羨慕。
“恩師,這書你準備怎么售賣?”楊繼盛轉(zhuǎn)移話題,對這事還是挺上心的。
這書雖然在他看來,有些雞肋,
但對于那些還沒有什么好成績的讀書人來說,無疑是一本天大的神書!
朱載基很是從容,回道:“我已經(jīng)在準備開設(shè)書店,先在京城開,之后有效果后再在其余各省陸續(xù)開設(shè)分店?!?p> 開店做生意,不僅能產(chǎn)生長久持續(xù)的收入,
也能讓自己把更多的東西傳遞出去,潛移默化的影響世人。
以后他可能還要出版各類書籍,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試驗。
“好,此法甚好,是長久之計!”
楊繼盛驚嘆,朱載基果然非凡,他總是有辦法。
“行了,都回吧,我去給楊師傅報個喜?!?p> 朱載基揮手,讓他們都各回各家,不要再跟著自己了。
“那行,現(xiàn)在估計我們的長輩們都在盼望著我們回去,給我們慶祝呢?!?p> 嚴鵠識趣,打趣了一番,帶頭讓這些還不舍離去的少年們回家去。
楊繼盛沒走,他恭敬的說道:“恩師,我想去看看你們的學(xué)堂,主要也是想去拜見一番楊師傅,他是我很崇拜的大儒名士!”
“行吧,你要來就來吧?!?p> 國子監(jiān)學(xué)堂,空空蕩蕩,偌大的庭院中只有十幾只小雞崽在玩耍嬉戲。
楊慎孤獨地坐在屋檐下,拿著樹枝在跟螞蟻玩。。
本來這次他們中進士,大部分功勞要給楊慎,不是他,不可能有這些成績!
但,
嘉靖顯然還記仇,這次賞了很多人,唯獨對楊慎這個真正的功臣,提都沒提。
“恩師,我來看你了,這次又給您老帶了兩只雞,一會燒烤吃!”
朱載基走進大門,笑嘻嘻地,驅(qū)散這里的寂寞與失落,帶來了歡樂與笑聲。
楊慎抬起頭望著他,由衷地笑了,眼中很欣慰地樣子。
楊繼盛從朱載基身后閃出,鞠躬行禮,聲音急促,很是緊張。
“學(xué)生,楊繼盛,拜見師公!”
楊慎愣了下,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朱載基出來簡單解釋了兩句,說明了情況。
“哦,原來是楊椒山,你素有才名,直名,也是個不錯的人才,
既然你已拜秦王為師,以后虛心的跟著他,好好學(xué)習(xí),他不會讓你失望。”
楊慎一開口,就為朱載基說話,其中濃濃的關(guān)懷護佑之情,讓朱載基感受了家人般的親切關(guān)愛。
看來楊慎是對自己也真正的好,把自己看成學(xué)生,甚至自家后輩了!
朱載基不顧形象,坐在地上,繪聲繪色地把這些天的事情,和楊慎說了一遍。
讓楊慎也是頻頻贊嘆,欣慰更甚。
楊繼盛很自覺,默默的把燒烤架搭建了起來。
三人一邊吃雞,一邊暢談,其樂融融。
突然,朱載基問道:“恩師,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回京的,又是怎么被拉到這里教授這些勛貴子弟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朱載基。
歷史上,楊慎后來一直留在南方,后老死昆明。
臨終時,他還以“臨利不敢先人,見義不敢后身”勉勵后人。
楊慎去世后,沐朝弼等人前往吊祭,當時巡撫云南的右副都御史游居敬命人為其殯殮入棺,還葬故鄉(xiāng)新都。
楊繼盛顯然也很好奇,對于楊慎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少。
按常理推想,楊慎得罪嘉靖太深,是不可能會寬恕回京的。
看著他們二人的眼神,
楊慎喟然長嘆,放下手中的烤雞,望著西南天空,沉默了一會后,終于開口了。
“我也不大清楚,據(jù)說是有人在陛下面前為我美言了幾句,陛下才不情不愿地召我回京,讓我執(zhí)教京城勛貴子弟。”
楊慎也是疑惑得很,這消息很隱秘,是他費盡心機,才從秦福那里聽來的。
“哦…是什么人,有這樣大的能量?竟能說動陛下!”
楊慎也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嘉靖是什么人?他會輕易聽別人的勸?何況是楊慎,他心中的大仇人一樣的存在!
楊慎搖頭:“我也不知。”
他答應(yīng)過秦福,不能說出去是他說的。
朱載基若有所思,也不再追問。
除了方士,恐怕沒人有這樣大的能力,嘉靖涼薄,尋常人提都不敢提他不喜的事!
但,
方士幾乎都是坑蒙拐騙,只為自己的利益,他們?yōu)槭裁匆獛椭鷹钌髅撾x苦海?
這樣想起來,楊爵的離奇出獄,也是很有玄機。
不然,楊爵肯定是會死在獄中!
這楊爵也是個人才,得找機會去會一會,讓他重新振作,未來幫助自己,治理大明天下!
這方士是又是誰呢?
他為何要幫這二楊?
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