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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白月光棄婦她嬌軟不可欺

第五章:火起后院

  大夫來給柳氏診脈,竟然診出了喜脈。

  這運氣實在忒好了些!

  安泰一高興,許諾如果她以后能約束好子女,不再讓她們生事,便把她扶正。

  柳氏一屋子不僅安分守己起來,還和顏悅色地給倩茹行了不少的方便。

  安泰見這個家越來越和睦,心里舒坦,又禁不住柳氏在枕邊軟磨,便把管家權(quán)又交給了她。

  這前后不過才大半個月而已。

  倩茹本來就不會管家,也不想管,交給柳氏她也樂得自在。

  而且柳氏也沒她想的那么粗鄙無能。

  柳氏會寫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賬面記載的仔細而且工整,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應(yīng)付下人也頗有一套。

  交出管家權(quán),她只有一個請求,就是能獨自出門走走。

  經(jīng)過之前刑場的事,朝廷已經(jīng)結(jié)了安侯府的案子。

  安泰沒什么不放心的,還讓柳氏多給她加些月銀,讓她能置辦些新的衣飾開心下。

  而柳氏也大方地給了。

  她悄悄地去義莊邊上望了望,確定沒有官兵才靠近。

  守莊的老叟說里面無人認領(lǐng)的尸首都葬到了附近的亂葬崗。

  她嗚咽著跑去,放眼望去全是低矮的土堆,連個墓碑都沒有。

  經(jīng)歷了前次的事,她努力地控制著情緒,不敢貿(mào)然地向人打聽,自己在墳堆里找著。

  終于在亂墳堆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低矮的墓碑,上面刻著罪侯安行道之墓。

  然而,還沒來得及哭上幾聲,上官淵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嚇的她捂著臉奪路而逃。

  雖然他沒有追來,但她卻惶惶難安。

  直到一段日子后,安府收到喜訊,安泰升官了,從侍御史變成了御史中丞,她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柳氏想大擺宴席慶賀,但安泰原來是個八品小官,俸祿少的可憐,僅夠養(yǎng)家糊口而已,雖然升了官,但日子尚短,新的俸祿還沒有到手,實在是捉襟見肘。

  可是半年之內(nèi)從八品升到了四品,這是天大的榮耀。

  安泰也想風(fēng)光一回,便容許柳氏鋪張了一回,辦了一場酒宴。

  但只請了官署里的同僚,還有就是上官淵。

  一共八桌而已,卻被人大做文章,舉報到了御史大夫胡雍那里,說他私下里收了三萬兩的禮金。

  胡雍不信他是這種人,便給了他一日期限,讓他回家查清楚問明白,若是家里人受賄,補交到官署,這事便算了了。

  安泰清廉了一輩子,哪里忍得了這種臟水?

  回家盤問柳氏,柳氏苦巴巴地呈上賬本,家里一兩銀子不剩,還倒欠著一百多兩的外債!

  府里上上下下也搜查了,根本沒有所謂的三萬兩。

  次日,他早早地帶著賬冊去見胡雍,胡雍是相信他的。

  哪知舉報的官員,把這事捅到了御前。

  皇帝大怒,派兵入府搜查,卻只搜出了一盒子的欠據(jù)。

  朝堂上頓時炸了鍋一般。

  胡雍領(lǐng)著御史臺所有官員為安泰辯冤,而舉報官員卻不慌不忙地呈上了安泰的妾室柳氏收款的字據(jù)。

  與此同時,一個靈活的小子避開門口的禁軍,從后墻翻進了安府,驚擾了正在院子里踱步的安倩茹。

  墻有一丈多高,一個小孩子咚一聲就下來了。

  安倩茹嚇了一跳,趕忙去查探他的傷勢。

  “噓,噓......”

  小家伙東張西望,見無人看見,趕緊藏進了安倩茹的衣櫥里。

  安倩茹正想發(fā)問,柳氏來了,她趕緊把衣櫥關(guān)上。

  禁軍搜查的時候,柳氏一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現(xiàn)在卻又回來拽著她,緊張兮兮地問這問那。

  問著問著,又拽著她一起清點被砸壞的東西。

  她不想?yún)⑴c,但柳氏就是變著法兒留她。

  奇怪的舉止,讓她感到很不踏實。

  突然,禁軍又進來了,氣勢洶洶地揪住柳氏盤問賄款的所在。

  柳氏哭天抹淚地喊冤,說自己只是個粗鄙的小妾,安泰不在,家里的一切都是嫡女安倩茹在做主。就算有賄款,也是在安倩茹哪里,不可能在自己這里。

  然而,搜查的時候,安倩茹院子里卻什么也沒搜到,而柳氏的院子里卻搜出了一匣子的銀票。

  柳氏傻了眼,被拖走的時候怔怔地盯著角落。

  倩茹順勢望去,發(fā)現(xiàn)了畏畏縮縮躲在花盆后的安志輝。

  滿心迷惘。

  他是幾時回來的?

  為何他回來了,而他的兩個姐姐倩雅和倩雯卻沒有回來?

  志軒呢?

  她滿院子的找,找不到蹤跡。

  焦慮難安。

  門口一直有官兵守著,下人們都嘀咕著,安家馬上就要完蛋。

  各自爭搶了些值錢的東西攥著,等官兵一走,就一齊涌了出去。

  安志輝被撞倒在地,張著大嘴巴烏泱泱地哭泣。

  倩茹尋去,將他抱了起來。

  他卻不識好人心,對她又踢又打又罵。

  “娼婦、禍水,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娘,害了我們一家......”

  倩茹氣急了,懶得理他,獨自坐到門口等消息。

  望啊,望啊。

  突然,一輛陌生的馬車疾馳而過,扔下兩個黑布袋子。

  她瞧那袋子在動,像是裝著人,趕緊過去解開,竟然是安倩雅和安倩雯。

  “怎么會這樣?誰干的?”

  安倩雅吐出塞嘴的布,蠻橫道:“你是豬腦子嗎?我們被綁著手腳裝在黑布袋子里,怎會知道是誰干的?”

  安志輝見兩個姐姐回來了,急切地跑過去和她們擁在一處,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告倩茹的惡狀,說她栽贓了柳氏。

  安倩雅姐妹倆便如餓虎一般撲上來掐她、打她,而安志輝則抓著她的手狠狠地咬。

  她憤然反抗,一腳踹開安志輝,然后拼盡全力,推倒了安倩雯,企圖逃走。

  不料,安倩雅卻比她跑的快,很快便和安倩雯一前一后把她給堵住了。

  家門口打架畢竟不雅,安倩雯便唆使著姐弟將她拖進門去收拾。

  就在進門檻兒的時候,一輛馬車把安泰送回來了,而志軒正陪在他身邊。

  “你們在干什么?造反嗎?”

  安倩雯趕緊松手,謊稱是安倩茹受了傷,她們正扶她回去休息。

  其他倆個,也如此咬定。

  但安泰都看見了,他下馬車的時候,小兒子志輝正在掐倩茹,逼著她邁進門檻兒。

  志軒心疼地跑向倩茹,撩起她手上的傷給爹看,隨即悲慟地跪在了安泰面前。

  “爹,姨娘管家的這些年,從來就沒有善待過我們,她們一屋子的人,都欺負我們是沒有娘的孩子!”

  “你以為你娘又是什么好東西?偽善的妒婦!”

  這時,御史大夫胡雍掀開車簾探出頭來,“安老弟,你的家風(fēng)該正一正了!否則,以后還會后院起火?!?p>  安泰唯唯應(yīng)諾,捂著疼痛欲裂的屁股邁進了滿地狼藉的宅子,不禁淚流滿面。

  他紅著眼眶,將他們姊妹五個叫到近前。

  “柳氏屋里搜出的三萬兩銀票,只有三百兩是真的,剩下的在哪里?”

  “我和姐姐早上出門逛街,然后就被人綁架了,什么都不知道。志輝才五歲,連銀票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

  “你們不知道,我知道?!敝拒幃斍耙徊?,道出自己跟蹤柳氏母子的見聞,“姨娘突然來書院接走弟弟,我覺得奇怪,悄悄跟在她們后面。

  意外發(fā)現(xiàn)她被一個陌生人截住問話,她說一切都在計劃中,她早就把錢匣子藏在了志輝的書箱里,又刻意讓他把箱子擱在書院避過爹的搜查。

  現(xiàn)在取回去,正是時候。那人便信了她,放她離開。她當時滿臉得意,在路上還叮囑志輝,回去后要如何如何,事成后又如何脫身去與大姐、三姐會面。

  她們根本就什么都知道!”

  安倩雯趕忙拉著姐姐和弟弟跪下解釋,說根本不知道銀票的下落,她們只是遵照娘親柳氏的交代出去躲一躲,但怎么被人抓了又放了,自己也犯糊涂。

  這番說辭是她早就仔細斟酌過的,自信沒有漏洞。

  而且她斷定安泰不會傻到非要挖出剩下的賄款。

  畢竟按照大宣朝的律法,如果挖出剩下的兩萬九千七百兩,安泰不僅要丟官,還要坐牢。

  萬一惹惱了皇帝,還會小命不保,到時候全家都得獲罪。

  沒有人會這么傻!

  安倩茹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捂住弟弟的嘴巴不準他再火上澆油。

  “爹,算了!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

  “膚淺!”安泰懊惱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兒,“我能站在這里,是御史臺所有的同僚,拼了烏紗帽向皇上保證的結(jié)果,不是因為收繳到的賄款數(shù)額。我是監(jiān)察官,如果自己都不清廉了,還有什么資格監(jiān)察別人?”

  “可是我們是無辜的。娘收賄款,也不是因為她貪婪,而是迫不得已?!卑操祸┧剂恐肫鹎瓣囎痈櫚操蝗愕絹y葬崗附近的事,于是把她推到前面背黑鍋。

  說柳氏是因為這件事,被惡人纏上了,又一念之差,才干了蠢事。

  不明就里的倩茹,以為真是如此,是安家的禍患是自己招來的,愧疚的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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