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巷口有些奇怪,她確確實實地感知到了泉新一的存在,可泉新一在夜里進小巷做什么?
高川笑道:“看來天黑了不回家的,不止你們北高的學生?!?p> 聽高川這么說,加奈就沒多想。
高川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說:“我去后面的便利店買點東西,你等我下?!?p> “啊,好。”
高川下車后,快步朝便利店走去,可到便利店后卻沒停下而是拐進一旁的小巷里。
昏暗的巷道內(nèi),右手邊是輛推車型綠皮的垃圾箱,散發(fā)著陣陣惡臭;左手邊靠墻放著一塊塊木板,在潮濕的巷子內(nèi)受潮發(fā)霉。
高川聽見前頭傳來女性的說話聲:“真沒想到你這么好看的男生看得上我,畢竟我長得不怎么樣,聽朋友說還有點難看……咦,你、你的腦袋怎么裂開來了,?。〔灰?、別……”
高川走過垃圾箱和木板,深入小巷,很快,他就看到地上的無頭尸體,以及蹲在尸體旁邊的寄生獸。
寄生獸腦袋瓣狀裂作血盆大口,通過“花瓣”上的利齒,大口大口地吞食著無頭尸骸的血肉以及內(nèi)臟,尸體的前胸被吞食殆盡,森白的肋骨暴露在外。
寄生獸脖頸上八顆連著細長觸手的眼球都看了過來,對高川打擾它進食很“不高興”。
高川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將其擲出,啪的一聲,直接射爆寄生獸的一顆荔枝肉似的眼球。
寄生獸從高川的身上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就像是剛捕捉到羚羊獵物的鬣狗,正好好享受著午餐,卻瞧見一只雄獅朝自己逼近,這時該關(guān)注的不是到嘴的羚羊會不會飛走,而是自己能不能從雄獅的爪下逃脫。
寄生獸的洞察力都很敏銳,就像是披著人皮的野獸,但它還是第一次從人類身上感到威脅,而且是在沒有熱武器的情況下。
唰!
高川倏地發(fā)難,箭矢般的射出,拉近與寄生獸的距離。
寄生獸趕忙起身,腦袋蠕動成三條肉筋,啪的三聲,肉筋鞭子似的抽出!
面對鋒利的肉筋,高川縱身一躍,在助跑的加持下,他跳到的高度達到六米,他遠遠已經(jīng)超越人類的范疇。
從寄生獸眼中流露的不敢置信可以看出,它有多驚訝,一瞬間它懷疑這人是不是它的同類,但很快就被它給否決了,即便是它們也無法跳到這種高度,而且它沒感應打擾者的腦電波。
還在半空中的高川,左眼像是玻璃球般破裂,緊接著,一道水柱從他的眼球破口處射出,出乎意料的是,這水柱殺傷性異常的大,洞穿還未來得及反應的寄生獸的胸膛,寄生獸的心臟也被水柱射穿。
寄生獸身手敏捷,它本來有自信避開從半空中躍下的高川,但怎么也想不到,對方會有如此怪異的招數(shù),這種通過自殘的方式來傷害敵人。
高川擠壓體液,將其射出,使用之前會有眼球破裂的征兆,途中不可避免的會擊穿眼球,因此他的左眼嚴重受損,烏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見。
高川穩(wěn)穩(wěn)地落地,左眼的劇痛并未影響到他,這點痛對他來講算不上什么。
無論是將手臂的水分蒸發(fā),還是擠壓體液射穿眼球,都屬于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招式。
好在高川是吸血鬼,有強大的再生能力,這對他來講,沒什么大不了的。
高川拎起寄生獸尸體,將其吸干抹凈,寄生獸死后,本體都會干癟地像是沒了氣的爛皮球。
在喝飽血后,他的破損的眼球也復原了,巷道在一次出現(xiàn)在他左眼的視線中。
高川走出小巷后,沒立刻回車上,進便利店隨便買了些零食和生活用品。
待他購完物,才朝他的本田車走去。
高川坐上駕駛室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然后將零食都丟給了加奈。
“哇,這么多零食,謝謝老師,夠我吃好了一陣了!”道謝完,加奈又看了一眼車窗外,這時本田車已經(jīng)啟動,窗外的景色開始倒退,她說:“真的奇怪,剛才我突然感應不到泉新一了?!?p> 高川看了眼后視鏡中的加奈一眼,說:“我去便利店時,撞見泉新一了,讓他這么晚別在外面瞎晃,趕他回家了,你感應不到泉新一,應該是他超出你的范圍了?!?p> “嘻嘻嘻,這樣啊老師。”
……
“謝謝老師送我回家,再見!”
本田車停穩(wěn)后,加奈開門下車。
高川叫住加奈,說:“加奈,以后再感應到什么,一定要去離它遠遠的,你可能感應到的不是泉新一?!?p> “不是泉新一,那是什么?”加奈有些不解。
高川沒有回答,驅(qū)車離開。
送完加奈,高川開著車瞎轉(zhuǎn),看見幾個可疑的人,上去拔了下頭發(fā),都不是寄生獸。
眼看天就要亮了,高川也就沒有繼續(xù)外面狩獵寄生獸,在庭院外停好車后,就回到家中。
在高川進屋后半個小時,一縷縷陽光刺破黑幕,灑向人間。
高川將買來的生活用品放進儲物盒備用后,就脫光衣物,進盥洗室洗浴。
……
高川醒來后,跳下床鍛煉身體,現(xiàn)在的他,即便是刃牙中不符合常理的鍛煉姿勢也能輕易做到。
例如他現(xiàn)在雙腿盤著,僅靠雙手的拇指就將軀體撐了起來。
按理說,人類的鍛煉方法,對如今的高川的肉身已經(jīng)起不到半點作用,他這么做是為了磨練意志,以及保持一個每天都在堅持做的事。
兩個小時后,高川腋下滲了些汗,于是又去沖了個澡。
高川穿上灰色運動服,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瞧去。
時至黃昏,天空赤紅一片,太陽已垂垂老矣,但離日落西山還有一段時間。
高川泡了杯速溶咖啡,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咖啡喝完后,他又掀開一角窗簾,此時屋外已經(jīng)徹底黑了,太陽被皎月所取代。
高川推門而出,一路來到庭院外,正準備開門,鄰居家的太太正巧在這時路過,看著他笑道:“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每天晚上都有活動?!?p> 高川笑了笑沒說什么,上車前往爛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