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杰克杰克杰克···”
在蒂爾達和杰克船長看到另一艘黑珍珠的時候,巴博薩和奧朵蘭也同樣看到了他們的黑珍珠。
巴博薩第一次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格外豪放,無形的力量宣泄而出,展現(xiàn)出九大海盜王之一的霸氣。
“小姑娘,這可不是過家家,你的朋友死了不要怨我!”
奧朵蘭站在巴博薩身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和蒂爾達的關系如同巴博薩與杰克,明明關系很好又很希望壓對方一頭,為此可以不擇手段,唯一的底線就是不殺死對方。
這時候,就像她相信杰克不會被巴博薩打死一樣,她也相信蒂爾達不會死在這場海戰(zhàn)中。
巴博薩見狀笑容中帶了幾分真心,多了幾分狂氣。
海面上原本相向行駛,好似照鏡子一樣的兩艘戰(zhàn)艦忽然發(fā)生了變化,其中一艘忽然改變航向,橫過一面船舷,將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另一個自己。
轟!轟轟?。?!
火光一閃,連綿不絕的炮擊聲響起,一發(fā)發(fā)黑色的實心鐵球破空而飛,落在水中激起道道水柱,沖擊波讓戰(zhàn)艦劇烈搖晃,錯不及防的蒂爾達差點被甩飛,幸好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杰克的肩膀。
雖然大多數(shù)都打偏了,但還是有幾枚命中,在完美的戰(zhàn)艦身上開了幾個洞,木屑橫飛。
“哈哈哈!?。 ?p> 巴博薩張狂的大笑起來,用力轉動船舵,戰(zhàn)艦緩緩轉向,準備用另一面的大炮再來一輪。
“混蛋!”
杰克臉上的肉抽了抽,沒想到一見面自己的大副就給了自己一個大禮,哪怕之前做出規(guī)避也中了彈,不過這時候立刻反擊并不明智。
杰克雙手抓緊船舵,戰(zhàn)艦炮窗開啟,炮口伸出蓄勢待發(fā),在看到巴博薩準備換另一面的時候快速轉向。
幾乎是之前場景的復刻,炮聲連綿,激起數(shù)到水柱,不過肉眼可見的,巴博薩的黑珍珠吃到的炮彈比杰克的少。
巴博薩眼看距離不夠,再來一輪炮擊就是同歸于盡,于是放棄,調整航向,以雙方都在填裝炮彈的船舷為相對面,逐漸接近,看著咬牙切齒盯著自己的男人,笑哈哈的道:
“杰克杰克杰克!”
杰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巴博薩,你真是個陰魂不散的混蛋!”
“哈!”
巴博薩只是大笑著張開手。
“看到了嗎,黑珍珠現(xiàn)在是我的!”
杰克頓時氣急的跳腳。
“你那個只是贗品!”
“呵!”
巴博薩并不和杰克爭辯,只是輕笑一聲,欣賞著杰克的表情,感覺十分愉悅。
蒂爾達和奧朵蘭也四目相對,蒂爾達對于好友的英靈的炮擊并不惱怒,笑嘻嘻的看著奧朵蘭,開朗的道:
“一千五百勝,一千四百九十九負,要來第三千次嗎?”
奧朵蘭言簡意賅的道:
“來!”
蒂爾達一只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認真的道:
“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奧朵蘭同樣的姿勢,冷冷的道:
“不需要!”
“現(xiàn)在讓我跟著船長飆飆船好不好??!?p> 蒂爾達說完身上的氣勢忽然一變,像小女孩和閨蜜撒嬌一樣道:
“晚上我們再分勝負?!?p> 奧朵蘭氣勢柔和了許多,點了點頭。
蒂爾達頓時喜形于色,隔著船舷給了奧朵蘭一個飛吻。
“你真好,mua!”
“···”
奧朵蘭呼吸一滯,瞬間破功,耳朵尖泛紅。
杰克船長眨了眨眼。
巴博薩大副:
“···”
我跟杰克可不是這樣的!
兩艘戰(zhàn)艦擦肩而過,巴博薩看著一直目送蒂爾達離開的奧朵蘭感覺有點牙酸,忍不住道:
“你們兩個···?”
巴博薩舉起一只手翻來翻去,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他那個年代雖然也有些姑娘發(fā)展超友誼關系,但他了解的不多,不知道怎么形容。
“世交。”
奧朵蘭收回目光,吐出一口濁氣,面色恢復高冷的模樣,平靜的敘說她們之間復雜的關系。
“我們的家族在許多前一起抵達這片土地,一起開拓,互相扶持,代代聯(lián)姻,但發(fā)展到我們父輩那一代的時候到達了極限,只有兩家真正成為一體才能繼續(xù)突破,和那些頂級家族比肩。
其實這么多代的聯(lián)姻,早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了,只不過誰都不想簡單的低頭,于是兩家的家主,我們的父親決定將選擇交給命運,在我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指腹為婚,女孩的家族并入男孩的家族,然而···”
奧朵蘭的話音戛然而止,現(xiàn)實是什么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命運并沒有做出選擇,哪怕她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也必須分出高下。
巴博薩了然,指腹為婚卻沒想到兩個孩子都是女孩兒,結果就尷尬了,家族的融合卻迫在眉睫,壓力就給到了奧朵蘭和蒂爾達身上。
聽兩人剛剛的對話應該是平分秋色,自己的御主小輸一局,而且自己的御主對杰克的御主的感情也不僅僅是至交好友和競爭對手那么簡單。
“嘿嘿嘿···”
巴博薩笑了起來,他覺得這場圣杯戰(zhàn)爭除了杰克也有趣起來。
“有時候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所欠缺的只是你意識到,并踏出那一步而已?!?p> 巴博薩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說出一句似乎十分有哲理的話,說不清是開解還是蠱惑,只是看著少女若有所思的樣子,笑容意味莫測起來。
漸行漸遠的杰克的船上,蒂爾達面對杰克和巴薩博類似的詢問,給出了和奧朵蘭相同的回答,只是沒那么沉重、茫然,更多的是對老一輩的固執(zhí)的抱怨和少女心性的活潑。
杰克眼睛一轉,他比巴博薩八卦的多,想說點騷話,忽然看到蒂爾達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回頭,不由得正色道:
“剛剛傷到哪里了嗎?”
“沒什么,就是感覺有點···”
蒂爾達一手按在胸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總之沒事?!?p> 杰克聞言也不糾結,露出笑容,轉而說起了之前的話題。
“或許我有辦法解決你的困擾。”
蒂爾達好奇的道:
“怎么解決?”
杰克笑容古怪的賣起了關子。
“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