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家咖啡店
東京涉谷區(qū)。
靠近中央公園大道有一家咖啡店,霓虹燈組成“璀璨星空”四個大字。
店鋪不大,擺著七八個咖啡桌,有情侶雅間,也有單人專座。墻角的唱片機中,傳來山口百惠的聲音。洛塵懶懶洋洋坐在吧臺后面,手中用干凈的綢布不斷擦拭紅酒杯。
咖啡店賣紅酒并不犯法!
洛塵喝了一口紅酒,讓酒液在嘴中稍微停留一下,然后吞咽肚中。眼角瞄著吧臺上的歌譜,一首是日語版本的《雪之華》,一首是粵語版本的《花無雪》。
本是中島美嘉2003年10月1日發(fā)行的歌曲。
洛塵讓這首歌曲提前了十九年。
叮鈴鈴……。
咖啡店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一個漂亮的女高中生跑了進來。美麗的眼睛滴溜溜四處亂轉(zhuǎn),她見到咖啡店中沒有客人,便高興的將書包扔到桌上,越過吧臺撲入洛塵的懷抱,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哥哥,你答應(yīng)我的歌曲寫了嗎?”
洛塵扭住她的小腦袋向著吧臺的歌譜望去。
她歡呼雀躍,一下脫離洛塵懷抱,一把抓過歌譜,用日語輕輕哼唱起來。
“不斷延伸的影子,在紅磚道上并列。在深夜里與你并肩走著,永遠緊緊牽著手只要能在你身旁……?!?p> 一曲哼唱完畢,少女意猶未盡說道:“哥哥,你寫的歌曲永遠都是這么動聽。怎么辦,我是越來越迷戀你了。我都不敢去想象,你離開我的日子要如何渡過?”
洛塵曲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在她的驚呼聲中說道:“中森明菜,我讓你練的粵語如何了?”
“冇問題!”
說完拿起粵語版本的《花無雪》輕輕哼唱起來。
“情感流在溫泉,全球沒了這樂園,償還共游樂的遭遇,望著一天飄雪打轉(zhuǎn),黃葉離地得遠,寒流在接送未完……?!?p> 啪啪啪……。
不愧為曾經(jīng)地球時代,日本的“元祖歌姬”,聲音空靈飄逸。
“你現(xiàn)在不會在怪我,硬生生壓了你兩年,不讓你太早出道吧?”
有點委屈,掉下眼淚。
“嗚嗚……,哥哥!我怎么會責怪你呢?你將你父親留給你的公司都賣了,就是為了培養(yǎng)我。謝謝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母親,就是你真心疼我的?!?p> 洛塵用手擦干她臉頰上的淚珠,然后在她的屁股上用力一拍,大聲喊道:“既然知道我這么辛苦,就趕緊給我換上女仆裝扮,給我招呼客人去!真不省心,我們都快要喝西北風了。”
“嗨!”
中森明菜大聲喊著,嘴角上揚,笑瞇瞇向更衣室跑去。她是這間“璀璨星空”咖啡店唯一的員工,還跟這個無良老板洛塵簽訂了二十年的合同。
為了簽訂中森明菜二十年合同。洛塵忍痛賣掉父親留下的公司,一半買斷中森明菜和家庭所有的關(guān)系,一半用于開辦咖啡店和注冊一家經(jīng)紀人公司。
目前,洛塵是“璀璨星空”公司的經(jīng)紀人,也是中森明菜的合法權(quán)益的監(jiān)督人。
1982年春,洛塵20歲,中森明菜17歲。
……
咣當!
忽地,咖啡店的大門被人重重的推開,幾個流里流氣的混混走了進來,東瞧瞧西望望。為首的混混走到吧臺前,拿起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后,“吧嗒吧嗒”嘴巴。
“洛桑,這個月的保護費要交了?!?p> 洛塵不緊不慢擦拭杯子,眼睛都不瞧面前混混一眼。
“一個月幾天啊?”
“洛桑,雖然我只上過小學,但是我也知道,一個月有30天,或者31天?!?p> 說完還不忘,向著自己的手下混混擠眉弄眼一番。
“一個月,山口組收3次保護費又是誰的規(guī)定呢?”
混混頭目扭頭向著手下喊道:“八嘎!你們誰向洛桑一個月收取3次保護費?”
山口組的混混們,整齊劃一的搖頭。
1981年7月,“山口組教父”田岡一雄去世后,山口組陷入了長達八年的“混亂”,直到1989年第五代掌門人渡邊芳則“上任”,山口組才重新歸于平靜。
“洛桑,你看我們是不是談?wù)劚Wo費漲價的問題?”
洛塵突然動如脫兔,一把揪住混混頭目的右手,按在吧臺上,一把明晃晃的餐刀向他的手背扎了下去。“啊”的一聲凄厲慘叫,刀尖釘在混混頭目手指縫隙當中。
啪!
餐刀隨手一揮,如流星一般射入5米開外,中森明菜頭頂上方,墻壁掛著的飛鏢盤,正中十環(huán)靶心。
混混頭目冷汗淋漓收回右手,連退兩步,看向發(fā)呆的手下,一陣陣的后怕。但是,又不想在手下面前丟臉,鼓起勇氣大聲喊道:“八嘎牙路!洛桑,有人會來找你的?!?p> 說完,連滾帶爬,帶著手下跑了出去。
中森明菜摸摸腦袋,又看看墻上的飛鏢盤。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腦袋,再看看墻上的飛鏢盤,一臉呆萌的看向洛塵問道:“哥哥!你怎么做到的?”
洛塵走到中森明菜身邊摸摸她的腦袋,隨意的說道:“瞎貓碰上死耗子?!?p> 中森明菜吐吐舌頭,向洛塵扮了一個鬼臉。
“哥哥,山口組再來怎么辦?”
“招呼他們?!?p> “怎么招呼?”
“用拳頭!”
“好,我?guī)湍??!?p> 中森明菜故意嘟起嘴巴,挽起衣袖,炫耀她的二頭肌。
洛塵笑著,將一米六身高,不到九十斤的中森明菜高高舉起。
“東京刮起臺風,你都能飛上天?!?p> “討厭!”
深夜,咖啡店正要打烊時。
突突突……。
摩托車的轟鳴聲響起,夾雜著不斷有人大喊大叫。洛塵推開咖啡店的大門向外走去,中森明菜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也是不由自主跟隨出來。
洛塵暗暗點頭,不枉我對她如此上心。
十幾輛摩托車上,載著五六十號山口組的成員,在咖啡店門口耀武揚威。手里拎著棒球棒,鐵鏈等武器。
這時,一輛摩托車載著兩人向著洛塵沖了過來。洛塵揮動手臂攔住中森明菜前行的步伐。極速向前沖去,改變身體角度后,驟然發(fā)力,一個鐵山靠側(cè)面撞向摩托車。
嘭!
一聲撞擊發(fā)出的聲響。
摩托車連人飛出去十米開外,發(fā)出“滋拉”的難聽聲音。隨后,車上的兩名山口組成員重重摔在地上,嘴中不斷發(fā)出“哎呦”的哀嚎聲。
四周寂靜一片,所有的山口組成員都目瞪口呆,看著所發(fā)生的一切,這比電影還真實。
“我個人非常討厭暴力,山口組找個主事的與我商討一下解決辦法?!?p> 不等山口組成員回話,洛塵轉(zhuǎn)身向咖啡店走去,走到咖啡店門口,將還在發(fā)呆的中森明菜推進店內(nèi)。
關(guān)燈,關(guān)門,咖啡店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