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慘女人
第二章悲慘女人
羅長生在羅家村是首手掘一指的大財主，只因為娶了幾房姨太太都沒能為他生個兒子，他心急如焚，自己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卻還沒有傳宗接的人。常言:“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令他晝夜焦慮不安。為了不讓太太們過早知道自己的想法而說東道西，羅長生私下里找了幾個親信為他物色能生兒子的女人，聽老輩人說，生的兒子女人屁股特別的大，只要能找到這種女人，羅長生不管她家境如何，他不管花多少銀兩都要把女人娶進門來。
可是，羅長生要娶小的消息還是被幾個太太早知道了，最先知道的是大太太湘云。湘云一想起自己的身世就忍不住淚水漣漣。作為長房，自從她嫁到羅家卻并沒有過上多少幸福的日子，開始的時候，羅家由婆婆掌管著經(jīng)濟大權，湘云作為兒媳婦，雖然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但當她接連生了幾個女兒不見生下男兒以后，婆婆對她經(jīng)常指桑罵槐，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后來盼星盼月亮，終于生下一個兒子，可沒想到兒子比八歲便生天花夭折了，這真的是天不遂人愿。后來婆婆臨終的時候，拉著湘云的手，要她答應讓羅長生娶個二房，為羅家生個兒子，湘云面對婆婆的臨終請求，不得不點了頭。婆婆過世后不久，羅長生便娶了二房巧云，從此，湘云再也沒有和羅長生同過房了。
現(xiàn)在，羅長生不顧太太們的反對，又要納新，這怎不讓太太們說三道四呢？
今天是羅長生大喜的日子。一大早，羅長生便一身新郎打扮來到下人為自己布置的新房察看，可他剛進門就看見了長房湘云在新房里朝下人指手畫腳的，他當即便生了氣，責備：“你在這里瞎嚷什么？”
“老爺！我可都是為了你好。看你今天精神抖擻的，我看你越來越年輕了。”湘云拍著馬屁說。
羅長生有點不屑，說：“我什么時候都一樣，你不要來說反話?！?p> 湘云為羅長生扯了扯衣襟，說：“嗯，這衣服有點小，不過呢……”
“不過怎么啦？”羅長生帶著疑問。
湘云左看右看，說：“不過看上去年輕了二十歲?！毕嬖瞥_長生臉上打了一個波，接著雙手箍住了他的腰。
“放開放開。”羅長生厭煩地推開說，兩個丫環(huán)見了當即退出了房門。
湘云抱著羅長生緊緊不愿松手。羅長生惹惱了：“你還有完沒完？”
“你是我的男人?！?p> 羅長生用力推掉湘云：“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我有這個權利。”湘云氣紅了眼。
羅長生見狀只好忍了忍，說：“好好好，先入為大，沒有人和你爭位置，你回廂房歇息去吧。”
“你一日三餐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無憂無慮，還不滿足嗎？”羅長生慍怒地斥責。
“我是女人！我還要為你生兒子！”
“你有生嗎？這么多年了，你生下來了嗎？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別來掃我的彩頭。”羅長生教訓說。
湘云當即落下了淚水，說：“你兇什么呢？常言‘娶了小，吃了草?！阕詮娜⒘硕恳院?，你和我親近過一次嗎？”湘云哭著離開了羅長生的新房。
羅長生好不惱火，他看著出出進進的下人，生氣說：“管家，你趕緊叫人給我把新房布置好，時辰一到就來不及了?！?p> 接著便來了幾個家丁，回答說：“老爺，請放心！”
午時三刻，下人向羅長生報告:
“老爺，花轎進門了，你快去迎親吧！”
羅長生當即離開新房到了大院去迎親。
四位轎夫停下花轎，便向羅長生討要紅包，管家站在旁邊，當即代主人給轎夫發(fā)了紅包。
新娘子下了轎后，由兩個侍娘扶著送進了新房。
羅長生喜不自禁，雖然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兩次迎娶新娘的場景，但這次使他特別興奮，他真如長房湘云所說的，感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羅長生見新娘扶進了新房，他便到大廳里招呼客人去了。
洞房花燭夜，羅長生醉醺醺地進了新房，一個趔趄跌倒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羅長生翻了個身，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水，水，水……”而后又死豬一樣睡過去了。
五更時分，羅長生酒醒了許多，他見自己睡倒在地上，趕緊爬了起來，走到床邊，看著新娘急不可待伏到了了床上，說：“寶貝，今晚我喝高了，讓你久等了。但我一定會滿足你的，你別看我是個五十多歲的人，干這個我還在行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娘把我許給羅家，我也不知羅家是個什么樣子，我只求你日后不拋棄我就行了?！毙履镒右贿呎f一邊流著淚。
羅長生說：“只要你能為我生兒子，我的萬貫家財都交給你?！?p> 芳云沒有回話，忍不住流下了一串串淚珠。
春宵一刻值三金。日頭升到一根竹桿高時，羅長生與新娘子來到了用餐的廳堂，家人們早就在廳堂里等候開飯了，羅長生領著新娘子向太太們介紹說：“這個是你二姐，這個是你三姐。”
“二姐好，三姐好?！毙履镒臃荚苹鼐凑泻?，并給其他家人一一施了禮節(jié)。巧云和翠云也回了禮節(jié)。
二太太巧云見全家大小都已經(jīng)來到了廳堂入席就座，唯獨不見大太太，便向丫環(huán)打問：“大太太怎么沒來吃早飯？”
“我叫她時，她的門還關著的，我喊了幾聲也沒有應?！币粋€丫環(huán)回答說。
“我去叫大姐來吃飯?！贝湓齐x開席面喊湘云去了。羅長生看了看翠云的背影說：“別等了，大家吃飯吧?！?p> “等下叫丫環(huán)幫她做些吃的送去吧。”巧云說。
翠云說：“老爺，大姐她不舒服，是不是叫郎中來看看？”
“死不了，別去管她?！绷_長生不屑地回答。
“爹，你怎么就這樣恨我娘呀，千錯萬錯她也是你的結發(fā)妻子呀！
湘云的女兒哭了起來，“我娘她真是太可憐了?！?p> 湘云自從昨天被羅長生從新房攆走后，回到自己的廂房躺在床上再也沒來起來，她回想起自己在羅家的日子，雖然嫁進了大戶人家，但自己都受盡了無數(shù)的折磨和欺凌，就是因為沒有為羅家生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自己的命運變得多么的悲慘，現(xiàn)在身邊留下一個女兒，羅長生也沒有拿她當人看，自從續(xù)娶了二太太、三太太，湘云便一度被冷落下來，雖然是長房，然而，羅長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這么多年來，湘云掙扎著想改變自己的命運，盼望著只要能生個兒子，羅長生便會對她另眼相待，她曾經(jīng)求過各種各樣的郎中偏方，可是，換來的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恨自己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她想這輩子在羅家再也沒有出人頭地的時候了。
剛才翠云來叫她吃早飯，她本想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與翠云一起去吃飯的，但一想起羅長生不顧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為了生兒子不擇手段。羅家這么大的家業(yè)，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可恨的是，羅長生為一點小事還當著下人的面對湘云進行過毒打，她的心里再也無法忍受了，翠云走后，湘云吃力地滑下床來，將房門上了栓，找了一條繩子懸在梁上，終于結束了自己一生。
羅四姐自從大姨娘上吊死了以后，每天晚上總是睡不著覺。她想起大姨娘死后露出的長舌頭，睜眼閉眼都是大姨娘慘死的形象。
大姨娘生前對她十分憐愛，有什么好吃總要給她留一點，大小姐是大姨娘的生的女兒，大小姐對她也非常的親近，不比二姨娘的女兒總是對她惹事生非。有幾次四姐到私給我塾學堂外玩耍，聽到學堂里面先生教學生讀書的情景，四姐也想上學讀書，她斗膽去問先生:“我可以讀書嗎？”
“你是誰家的女兒？要想讀書必須你家父母答應才行?？晌业膶W堂里從來沒有收過女生的?！毕壬嬖V她。
四姐覺得奇怪，問:“為什么不收女生呢？”
“你回去問你的令堂大人吧?！毕壬僖矝]有理她了。
第三章(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