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丘一身玄色長袍,身上披著一件同色繡有白色仙鶴的大氅站在院子里。
他身后的八兩抱著一只肥嘟嘟的鴿子跑了進(jìn)來。
“少爺,信鴿?!?p> 顧晉丘接過八兩手中的信鴿,抱著信鴿進(jìn)了自己的書房。
信鴿的腿上綁著一個密封的小管。
管內(nèi)有一張小紙條,上寫著四個字。
“白玉蘭花?!?p> 顧晉丘把手中的紙條用火折子點(diǎn)著,看著紅紅火焰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吞噬整張紙條。
燃燒后的灰燼紛紛落在了筆洗中。
“拿下去吧~”
“是,少爺。”
端著筆洗出去的八兩,不大一會又進(jìn)來了。
“少爺,門房送進(jìn)來一張拜帖?!?p> “放下吧!”
牛皮紙做成的封面,中間的紅簽上寫著晉丘親啟四個大字。
顧晉丘打開拜帖一看,原來是戚少垣約他中午在京味樓見面。
“八兩,去通知小姐。有人中午京味樓請客?!?p> “少爺您可真好,您可幫奴才省了不少的銀子。”
顧晉丘挑眉看著八兩。
“為了您的寶貝鴿子,奴才許給小姐今天中午訂兩只京味樓的烤乳鴿。”
八兩苦著臉比劃出兩根手指。
兩只京味樓的烤乳鴿,那可得花不少銀子咧。
“省不了,可以換到明天?!?p> “少爺,少爺,我的好少爺呦~”
八兩追著顧晉丘的腳步出了門房。
換了一身寶藍(lán)長袍的顧晉丘,站在馬車旁等梳妝打扮好才能出門的蘇汐汐。
顧晉丘攙扶的蘇汐汐上了馬車。
白芷貼心的遞給二人一人一個手爐。
如果不是有美食可用,這種天氣蘇汐汐是最不愛出門的。
京味樓二樓的一間包間里。
戚少垣一臉嚴(yán)肅地端著一碗熱茶吃。
根據(jù)他最后一個暗探傳回來的消息,他的人在懷安鎮(zhèn)已經(jīng)全部被滅口了。
戚少垣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懷安鎮(zhèn)的鎮(zhèn)守軍有問題。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jìn)?!?p> 戚少垣見進(jìn)來的是顧晉丘和蘇汐汐,他心里也松了口氣。
“晉丘兄~”
顧晉丘示意戚少垣不要說話。
“店小二,怎么還不上菜?!?p> 蘇汐汐沖著門外大聲喊道。
“貴客您稍等。”
門口的店小二揚(yáng)起聲音回道。
戚少垣瞅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說道。
“我的暗探,全折在了懷安鎮(zhèn)?!?p> “白玉蘭花?!?p> 顧晉丘端起茶碗淡淡說道。
“白玉蘭花?那是什么東西?!?p> 蘇汐汐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提示詞。
“白玉蘭花簪。”
顧晉丘和戚少垣同時看向蘇汐汐。
蘇汐汐瞪大眼睛,吐了一口嘴里的瓜子皮。
“你們看我干什么。”
“你為什么會想到白玉蘭花簪?”
戚少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白玉蘭花簪會是什么,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一定是牽扯到某個女子。而那個女子一定十分喜歡白玉蘭花,或者跟白玉蘭花有關(guān)系?!?p> 蘇汐汐沒有說出別的是。
混跡于各種狗血網(wǎng)文小說的她,這種時候女主用的一定是白玉蘭花簪。
別問她為什么。
問就是直覺~
顧晉丘端著茶碗眼瞼下垂。
“或許這是咱們的一個突破口。”
“為什么會是白玉蘭花簪而不是白玉蘭花玉佩,或者是白玉蘭花什么?!?p> 戚少垣看著蘇汐汐說道。
蘇汐汐翻了一個白眼。
“怨不得你現(xiàn)在還是單身狗呢~”
“你送你心愛的姑娘一塊玉佩?肯定是簪子啊~定情信物想一想?!?p> 顧晉丘端著茶碗的手腕一頓。
他瞅了一眼素面朝天的蘇汐汐,還有她頭上簡單的珍珠發(fā)叉。
定情信物,簪子?
戚少垣輕咳一聲。
“我讓人去查查懷安鎮(zhèn)沒有沒有人賣過白玉蘭花簪。”
顧晉丘突然說道。
“你讓人打聽一下,懷安鎮(zhèn)最近發(fā)生的命案,沒有沒有跟白玉蘭花有關(guān)的?!?p> “我這就去。”
戚少垣猛地站起來說道。
“我先走一步?!?p> 蘇汐汐拿著筷子看著戚少垣飯也不吃就要走。
“戚都尉,你別走啊。你還沒買單呢~今天可是你請客!”
顧晉丘舉著茶碗,嘴角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汐汐,別喊了。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p> 顧晉丘夾了一塊烤乳鴿放在蘇汐汐面前的盤子里。
“你愛吃的烤乳鴿,趁熱吃。”
“來來來,趁著沒人咱們在來一瓶肥宅快樂水?!?p> “這么美味的食物怎么可以沒有肥宅快樂水呢?!?p> 蘇汐汐叼著一塊烤乳鴿,拿出肥宅快樂水給自己和顧晉丘一人到了一杯。
顧晉丘也沒有客氣。
肥宅快樂水喝慣了也蠻好的。
懷安鎮(zhèn)的南城突然出現(xiàn)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的頭領(lǐng)把一同火油灑在了一間宅院的四周。
他右手一揮。
一個手持火把的黑衣人點(diǎn)燃了宅院四周的火油。
熊熊大火瞬間包圍了整個宅院。
后院的柴房里露出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
他不得不抱緊自己的腳踝,渾身顫抖的躲在地窖里。
耳邊傳來的是噼里啪啦的火花聲,燒熱的氣息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咳嗽。
他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苗,院外傳來的呼喊聲讓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線希望。
“程院外家著火了,大家快來救火呀~”
“咱們懷安鎮(zhèn)今年是怎么了,這是第二場大火了吧~”
“哎,別提了。趕緊救火吧。也不知道程員外一家怎么樣了。”
一個消瘦的聲音,趁著大伙忙著救火的時候悄悄溜出了程家。
“作孽喲~一定是那些個冤魂來程家索命了?!?p> “瞎婆子,你胡說什么!你是不是也想要大家的命。”
被喊做死婆子的老夫人,背著人群惡狠狠的看著燒成灰燼的程家。
“呸。”
瞎婆子揉揉自己的眼睛。
她好像看到一個人從程家的地窖里跑出來了。
難道自己看錯了?
瞧那人的身行自己還有些眼熟。
瞎婆子趁著人多自己一溜煙的跑回家。
果真在墻角里看到一個乞丐窩在那里。
“誰,誰在哪里。”
瞎婆子壓低聲音問道。
乞丐抬起他亂糟糟的頭發(fā)說道。
“瞎婆子,是我?!?p> “紅翡?你是紅翡?你怎么還。。?!?p> 瞎婆子四處貓了一眼。
她一把拽起紅翡進(jìn)了院門。
瞎婆子小心翼翼的沖著門外觀察一陣。
“確實(shí)沒有人發(fā)現(xiàn)紅翡,然后才拉著紅翡進(jìn)了屋子。”
瞎婆子看著早已面目全非的紅翡,紅著眼睛問道。
“紅翡,你怎么還活著?你不是早就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