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天局國手
朱標(biāo)人間清醒。
“寶藏地圖范圍那么大,‘起輦谷’三個字,等于在說:你猜??!”
王懷一臉沒好氣。
“話沒說完,誰讓你爹打斷!”
老朱板臉哼了一聲。
“會算命就懂風(fēng)水,你點出風(fēng)水寶,就是蒙元帝陵?!?p>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當(dāng)寶藏是你家的內(nèi)庫了?
王懷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
“蒙古老鐵不信風(fēng)水,蒙元國師也不是沙雕,想找到起輦谷,要跟國師斗法,還要跟老天斗法!”
阿標(biāo)倒吸了一口涼氣,老朱身體前傾。
蒙元帝陵,就是大明和阿標(biāo)的劫數(shù)所在!
老天布下了一個大賭局,和大明對賭。
大明贏了,蒙元帝陵的寶藏,老天拱手相讓。
老天贏了,世間再無朱標(biāo),也沒有了王懷。
帝陵寶藏,或許埋在了歷史,或許歸還給蒙元。
至于大明,人品好,回復(fù)到阿標(biāo)身死的軌道,就當(dāng)王懷沒來過。
人品不好,帝陵寶藏會落到蒙元之手,大明和蒙元,將會交換運數(shù)。
王懷最后總結(jié)。
“大明壓上的賭注,是太子和江山!這賭局,約不約?”
老朱陷入了沉思。
王懷這小子,天下就沒有誰能讓他怕過。
在咱和標(biāo)兒面前,他算給面子,沒有太出格。
但那不是懼怕,是一種尊重,像對長輩的尊重。
看似啥事不肯吃虧,實則做的每件事,都在改變大明,而且是正向的改變。
很多事——拋開能不能做好,僅態(tài)度而言,就算是自己人,誰會這樣不惜命?
特別是救標(biāo)兒,除了兒子,誰能這么執(zhí)著?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雄英孫子?
如果是,輸?shù)裘稍哿赀@一個賭局,壓上的確實是江山。
失去了兩代英主,還有誰能救大明于水火?
老朱沉吟半晌。
“賠掉的不只是太子和江山,還有你王懷?!?p> 王懷沒料到,自己在老朱心中的地位,竟然拔到了阿標(biāo)的高度,既然這么看得起......
王懷親自跑回船艙,搬了一壇酒,斟了三碗。
“老朱啊,報君黃金臺上意,后一句就在酒里;我如果是賭注,我自個兒把自個壓上!”
三人一飲而盡,老朱放下酒碗。
“同時,你也是這天局的國手,無論輸贏,留著命回來,咱大明不怕沒柴燒?!?p> 王懷哈哈一笑。
“那就先和蒙元國師斗法,看誰的法力高強,誰為誰祭旗!”
老朱回憶半晌,嘴上沉吟。
“聽說張三豐法力高強,要是他出手,斗法天下無敵,只是咱邀請了他兩次,就派了個弟子進宮?!?p> 畫風(fēng)轉(zhuǎn)得太快,王懷鄙視一笑。
老朱找了張三豐兩次沒錯,但不是為了他的法力,而是那張長生不老的方子。
沈萬三活了九十四歲,傳言就是得到張三豐指點。
王懷似笑非笑。
“老張的弟子,法力高強嗎?”
老朱看出王懷揶揄,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會掐嗎?你算?。 ?p> 王懷在秦淮樓觀過老朱帝王氣,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一個叫丘玄清的老道在練劍,老朱送了一對善舞的西域姐妹花到他府上。
邱玄清一看雙胞胎,腰肢柔軟,曲線玲瓏,臉蛋兒天仙似的,還沒起舞,他當(dāng)時就硬了。
手卻軟了,劍握不穩(wěn)脫手,哐當(dāng)一聲,落地的卻不僅僅是劍。
他不小心自宮了......
借口說遲了怕童子身不保,這輩子的修行就毀了。
王懷比了個手勢。
“他那兩寸先鋒,還不如橫量,難怪童子身還在?!?p> 老朱知道王懷算到了,板起面孔憋住笑。
“可惜因為那倆西域女娃,咱得罪了他,寧愿跟老二也不跟咱?!?p> 丘玄清選的不是人,是陣營!
老朱的IQ,不會不知道,依然留邱玄清在這人世,原來他也有怕的人——張三豐。
要是哪天失心瘋,進宮給老朱咔嚓一下,可就從此告別騎馬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哪有少年不騎馬?
直到送兩人回宮,王懷沒有點破老朱。
準(zhǔn)備打道回府,老朱忽然開口。
“小子別跑,我有馬!”
王懷等了片刻,收到了驚喜,還成對的。
一對洗干凈的西域姐妹花,打包送到了玄龍船上。
蘇玉如體力不支,王懷正沒車可飆,只好飆起了船。
果然異國船和華夏車不同……
人上不了岸,船整晚在搖晃……
玄龍船在秦淮樓泊岸時,已經(jīng)春宵苦短日高起。
西域姐妹花無力走路,王懷只好安排四個美女扶她們上樓。
“哇,雙胞胎真美,都趕上玉如妹妹了,會說江南話嗎?”
“我哪知道,倆人整晚只說一個音,還一摸一樣。”
“我們叫安嫻和安娜。”
“姐姐妹妹怎么分呀?”
“傻子才去分?!?p> ……
應(yīng)天城,宗人府。
“大師,亮劍殺敵咱見過,關(guān)鍵你特么亮劍自殘!那對姐妹花不要,送給孤啊!”
一米八五的阿樉,拍拍面前一米五八的道士吐槽。
道士正是為了拒絕美女,不惜自宮的丘玄清。
“王爺,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好么?”
“叫孤秦王,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是算準(zhǔn)了大哥必死嗎?”
“秦王,人艱不拆,這檔事咱也不提,成嗎?”
“現(xiàn)在大哥不死,我造反不是作死么?”
“可是秦王,你現(xiàn)在還沒萬年,至少本錢還在,不像貧道......”
邱玄清低頭一瞧,搖頭嘆息。
阿樉隨即興奮起來。
“大師說得對,大哥被小牛鼻子道士救了,還請父皇放孤歸山,肯定是兵器庫還沒被發(fā)現(xiàn)!”
兵器庫是阿樉埋在京師的一顆雷!
邱玄清的心思卻轉(zhuǎn)到王懷身上。
師父張三豐都不敢出手,他敢三番五次救太子?認真的?
“此人不怕神魂俱滅么?”
此刻,王懷在他心中,變成了刑天拎著腦袋舞干戚的形象。
大家都在順應(yīng)天命,小心翼翼的成道。
好家伙,你直接對著天道騎臉輸出?
“殿下,你要離王懷小子遠一些,還有太子!”
阿樉不以為然,邱玄清再下一道通牒。
“回秦地時,千萬別共船渡,到時引來彌天大禍,怕萬事皆休?!?p> 邱玄清把連表情憋得非常嚴(yán)肅。
他還想著阿樉逆襲,自己報一鳥之仇呢。
萬一朱樉被波及,比如王懷和太子被雷劈的時候,阿樉又在他的鐵船上,那可就變成一鍋紅燒水煮魚了。
阿樉點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
“大師,你是神仙弟子,埋下的天雷,什么時候炸?”
“秦王應(yīng)該問,炸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