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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孫歸來不稱帝?我是海主

第六十五章 當(dāng)時只道是瞎掰

  “雨一直下!你第一次去量秦淮河水位,會漲到二十二尺八。”

  王懷望著工部吳邦佐,輕描淡寫說著。

  吳邦佐瞳孔放大。

  “水是你放的嗎?怎么能控制在我量的時候是二十二尺八?”

  吳邦佐壓根不相信王懷,這么大的雨,遲一刻早一刻量,水位都完全不同,他竟敢精準(zhǔn)到寸!

  這人如果不是瘋子,就是河神。

  不,河神也無法沒這么法力無邊,除非他是施雨的龍王!

  謝環(huán)暗暗搖頭,小王道長,這回玩砸了,招牌算被潑油漆了。

  王懷談笑自如。

  “你進(jìn)宮前再量一次,水位會漲到二十五尺;到了明天初七,再量已漲到二十九尺?!?p>  吳邦佐已經(jīng)不想聽他瞎掰了,只是聽到“二十九尺”,心咯噔了一下。

  史上記載,秦淮河最大的水災(zāi)發(fā)生在唐代,也不過三十尺出頭。

  當(dāng)時的農(nóng)田成滄海,百姓喂了魚鱉!

  二十五尺是防汛警戒水位。

  二十九尺,已經(jīng)是水災(zāi)了。

  而且工部才耗費(fèi)巨資,修了東水關(guān),要是秦淮河出事,年終獎泡湯事小,搞不好工作都丟掉。

  “東水關(guān)在,秦淮河就不會……”

  王懷指了指門外變大的雨勢。

  “這個雨勢,恐怕?lián)尾坏匠跗?,東水關(guān)就決堤呢?秦淮河水位,三十三尺都不能打住,開閘泄洪,才能保一線生機(jī)。”

  吳邦佐一陣心塞塞,手腳冰涼涼,長這么大,啥時見過那么大的雨?

  真這么一直下到明天,完全有可能東水關(guān)決堤……

  決堤比起秦淮河水災(zāi),那是真要命,丟工作事小,搞不好丟腦袋!

  “不會的吧,欽天監(jiān)測過的,直到初七,都是好天氣……”

  吳邦佐說著,自己都住嘴了,臉上更尷尬了。

  欽天監(jiān)預(yù)測的好天氣,偏偏下起了驟雨,臉被扇得比雨打芭蕉還響......

  王懷明白這吳邦佐沒資格見老朱,語氣緩了緩。

  “一切還來得及,你探明水位,記好時刻,回報東宮,我的話可以如實(shí)轉(zhuǎn)告太子,他知道該怎么做。”

  言罷,王懷穿過人群,背影背影消失在風(fēng)雨中。

  這是掐算不出的雨,只有開局,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

  是人工降雨無疑,就算有前世黑科技的加持,也達(dá)不到這氣勢,說明了背后有高人!

  王懷得去辦兩件事,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

  秦淮樓。

  吳邦佐和謝環(huán)出了門,雨傘換成蓑衣,翻身上馬,領(lǐng)著錦衣衛(wèi)疾馳而去。

  不到小半個時辰,秦淮河就近水位勘測點(diǎn)。

  吳邦佐勒馬停住。

  大雨滂沱,水漲船高。

  只要磨一磨洋工,水位輕松過二十二尺八,砸一砸那道長招牌。

  “去瞧瞧,多少尺,慢點(diǎn)走,不要急!”

  “是,大人!”

  跟來的工部馬仔,慢慢吞吞下馬,晃晃悠悠邁步。

  忽然,步子邁大了,“咔”的沒收住,打了個趔趄,“啪”的摔了一跤,溜溜的往秦淮河滑去......

  “嘩!”

  落水的剎那,謝環(huán)從馬上一躍彈起,落到河邊,將他提了起來。

  太子落水之后,謝環(huán)就苦練水性,連警惕性都升華了。

  萬萬沒想到,太子爺再沒落水,一身的功夫,讓這小馬仔先占了便宜。

  馬仔驚魂未定道謝一句,趕緊看水尺。

  “回大人,二十二尺八!”

  這都能算準(zhǔn)?

  謝環(huán)呆住了,自己不是被馬仔占了便宜,是被小王道長......

  吳邦佐更是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

  當(dāng)時只道是瞎掰,沒曾想高手在民間。

  否則想磨個洋工,都能摔一跟斗,導(dǎo)致水位精準(zhǔn)撞上他的數(shù)值,這怎么完美解釋?

  水位是不斷上漲的,沒有那一跟斗,就輕松超過二十二尺八!

  是跟斗也能算準(zhǔn),還是老天都在幫他?

  “回東宮,求見太子殿下吧?!敝x環(huán)提醒。

  “謝總旗,這不太好吧,沒到警戒水位......”

  說著,又想起小道長說的,“進(jìn)宮前再量一次,水位......二十五尺”。

  不信邪了,這回我加快速度!

  吳邦佐嘀咕著,上馬揚(yáng)鞭,疾馳回宮。

  路過離宮殿最近的水位勘測點(diǎn),吳邦佐絲毫沒有耽擱,他下馬親自去量......

  二十五尺,警戒水位!

  小道長又雙叒叕算準(zhǔn)了!

  謝環(huán)服了,小王道長的金字招牌,水火不侵,連油漆都潑不上的......

  吳邦佐心中忐忑,這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陛下要找他們很容易,但他們找陛下,可不是想找就能找的。

  等回工部匯報,中間層層傳遞,再呈到陛下桌面,黃花菜都涼了!

  東宮。

  阿標(biāo)望天打卦,胡思亂想。

  下雨天,其實(shí)可以翻個牌,可是常妃去得早,翻來翻去,只剩呂氏那一張,乏了......

  還是小王道長安逸,十幾個國色天香的花女,那不叫翻牌,是整把牌一手抓,羨慕!

  “殿下!工部郎中吳邦佐求見!”

  阿標(biāo)一愣。

  “吳邦佐?王懷簽了鐵,事情交給工部辦就妥了。”

  “殿下,是小王道長叫他來的,謝環(huán)親自送到宮外才走?!?p>  “讓吳邦佐進(jìn)來......”

  盞茶功夫。

  阿標(biāo)帶著吳邦佐,去了武英殿書房。

  老朱正在發(fā)飆。

  “報個天氣都不準(zhǔn),還留欽天監(jiān)何用?!風(fēng)和日麗!外面的水,是人放的嗎?我隨意,你們?nèi)ジ闪?!?p>  地上跪著幾個欽天監(jiān)的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到太子爺出現(xiàn),才松了一口氣。

  太子爺海量,他到了,青天就有了,就不用喝干秦淮河的水了。

  然而,阿標(biāo)今天神情有點(diǎn)凝重。

  “父皇,恐怕不只下個雨,秦淮河開始水患了,還是非同小可那種?!?p>  過來的路上,吳邦佐已經(jīng)跟他交過底。

  “吳邦佐,你再說一遍!”

  “微臣不敢......”

  “不是威脅,是指令。”

  聞言,老朱轉(zhuǎn)向渾身濕漉漉的吳邦佐。

  吳邦佐眼中的驚異,更加濃郁。

  太子爺一聽小王道長有話,不帶猶豫,只帶吳邦佐,就進(jìn)了宮。

  陛下連帶著自己都大為重視。

  平時想見私底下見陛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哪怕在朝會上,也只能跟在百官的尾巴后,哪能說得上話?

  瞥到老朱神色不耐煩,吳邦佐趕緊一五一十,把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除了想磨洋工的想法不敢提,包括栽一跟斗,水位數(shù)值,都老實(shí)上報。

  王懷所說,疏散遷移秦淮河畔百姓,開閘泄洪,也不敢隱瞞。

  聽到東水關(guān)會決堤后,朱元璋面色威嚴(yán)了起來。

  “蔣瓛!”

  “在!”

  蔣瓛當(dāng)即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拱手鞠躬,靜候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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